“你可真能給我省錢。”他跟着徐正走了過來。

倆人一人一碗手工面條，武瑞看着碗中清綠的菜葉和勁道的面條，喝了一口，真不錯，這小日子過的真好。

開車出門時，陽光越升越高，将整個世界都浸潤在溫暖之中。它驅散了些許寒意，為初春注入了生機與活力，讓每一處景色都閃耀着靈動的光芒。

武瑞推開律所玻璃門的瞬間，電子門禁發出清脆的“滴”聲。徐正跟在他身後半步，看見晨光穿過落地窗，在深灰色大理石地面投下了光斑。

“實習生守則第一條。”武瑞解開西裝袖扣，把徐正拽到自己跟前，很認真的說道：“會做每個人喜歡的咖啡。”

徐正盯着他，點點頭，前台花瓶裡新換的百合，花大而美麗。

他想起方才電梯裡武瑞對着鏡面整理領帶的模樣，銀灰色領帶襯的他氣質非常好，渾身透着胸有成竹的自信。

辦公區此起彼伏的鍵盤聲突然凝滞片刻。徐正感覺到幾道目光蜻蜓點水般掠過自己，自己的襯衫下擺——那裡有片不明顯的褶皺，是早晨澆花時被濺濕的痕迹。

“徐正？”林慧從堆滿案卷的工位探出頭，站起來朝他走來，伸出幹淨白皙的手：“歡迎。”

武瑞拉過徐正，介紹倆人認識：“林慧，我的合作夥伴，前幾天回老家了，專門擅長打離婚官司。”

“徐正，這不用多介紹了吧。”他領帶随着俯身動作輕晃，一身冷冽的氣質，語速沉穩，擲地有聲。

“我一早來到時，就聽楠楠她們說了，說徐先生，超帥的，果真如此。”

“很高興認識您。”徐正點頭一笑。

武瑞已經走進獨立辦公室，百葉窗"咔嗒"合攏的瞬間，徐正看見他擡手扯松了領帶，朝他勾唇一笑，玻璃幕牆外飄來積雨雲，在武瑞的西裝上投下流動的陰影。

“你就暫時先負責我們的日常事務，這是最鍛煉能力的，做的好，重賞。”

“怎麼賞？”徐正認真的看着他。

“呦，你終于說句接地氣的話了。”武瑞坐在老闆椅上，看着徐正，眼角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