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下，照着軒轅扶風的臉都柔和了。

淩蕤看的癡癡的。

“姐姐，你縫衣服手法很熟練啊？”

“我在軍隊待的時間長，衣服被刀劍或樹枝劃破了，都是自己縫合的。”軒轅扶風把淩蕤的衣服補好，抖了抖，飄出來一大把銀票。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錢啊。”軒轅扶風揶揄。

淩蕤把銀票撿起來，“這是我從外公那裡賺的，他不虧的。”

“你外公本來還想留下來和我套套交情，突然走的那麼急，跟你有關吧？”

“我把江南水患的事跟他說了，既然外公有這個能力，他去波斯多買點糧食回來，既可以賺錢，又可以救民，沒什麼不好的。再說了，就算他那糧食賣不進江南的市場，西北也需要軍糧，姐姐你也可以按照市場價給他收了。”

軒轅扶風看着淩蕤把衣服穿好，正色道：“今晚我來找你，有事跟你說，我已經寫了請功折子，關于你的功勞，我還沒想好，所以想問問你對未來到底作何打算？”

淩蕤問道：“正常來說，我的軍功可以讓我獲得什麼樣的封賞？”

“根據軍功薄，你殺敵數千，還斬殺奧匈先鋒大将，解敦古城之危，此戰能勝，你功不可沒。至少可拜正五品将軍之職，賞田賜宅金銀若幹。”

“既然如此，姐姐為何說沒想好？”

軒轅扶風斟酌道：“你确定你日後要在軍隊發展？軍隊軍法嚴苛，等級森嚴，你不是個喜歡被規矩束縛的人，還有你的身份也是個隐患，你若住在我身邊，我可以方便照拂你，你要是當了将軍，就得随時被上頭調遣，和男人們同吃同住同行。”

淩蕤想了想，說道：“姐姐，我不想跟你上下級，也不想正式加入軍隊，不然我就不能随心所欲在你身邊了。你就把我當做江湖人士義援敦古城上報朝廷請功，給我多賞一些金銀珠寶房宅，另外給我娘封個诰命吧。”

軒轅扶風點了點頭：“如此也好。我還有事，你早點休息。”

淩蕤拉住軒轅扶風：“姐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替我考慮的這麼周到？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軒轅扶風沒有松開淩蕤的手，但是一想到對方才十三歲，還是狠心道：“你和我女兒一樣大，我隻是像照顧女兒一樣照顧你，你不要多想。”

淩蕤黯然神傷，但依舊沒有松開軒轅扶風的手：“如果我不是十三歲，而是二十三歲，你還會拒絕我嗎？”

“沒有如果，如果你二十三歲，那我也四十歲了，我們之間不合适。”

淩蕤從背後抱住軒轅扶風，流下了傷心的眼淚：“姐姐，你連喜歡女人你都不避諱，為什麼要因為年齡拒絕我？你答應過我，讓我以身相許的。”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是王菡。

“長公主，俘虜營裡有重大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