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别……”
範衡話還沒說完,牧溪飛身到段叢飛房間窗外,手裡還緊緊握着刀柄。
牧溪順着窗戶縫隙向裡邊看去,段叢飛正在喝罵書童,原來是書童不小心打翻了水盆引出來的動靜。
“跪下給老子品箫!”段叢飛坐在床沿吩咐道,說罷便解開褲帶。
“咳咳,”範衡輕咳一聲解釋道,“有些人在進京考試路途中無聊了就會和書童幹這種事,見怪不怪了,況且我們一直在樹上警戒,并沒有入侵者。”
“屬下唐突了……”牧溪剛将窗戶關上,屋裡便傳來暧昧的口水聲。
“給我好好舔!”段叢飛不合時宜的聲音再次傳來,“要是範衡在還輪不到你幹種美差……”
段叢飛果然對公子有想法!牧溪鐵青着臉将範衡帶離了是非之地。
“任務一結束屬下就廢了這個淫/蟲!”牧溪咬牙道,居然敢觊觎他的公子……
“他做不了什麼的,你不用髒自己的手。”範衡阻止道,如果留着段叢飛能夠讓牧溪開竅的話,一直留着也不錯,剛才他居然從牧溪眼中看到之前從未出現過的獨占欲,說不定牧溪已經動情了……
“公子,更深露重,不要跟屬下耗在這裡了,還是回去休息吧。”牧溪經曆了剛才的一幕,怕自己心有所想,又看到範衡在打哈欠,便開口讓範衡回去。
範衡搖了搖腦袋趕走困意,支起笑容道:“阿牧,給我講講你在臨安的見聞吧,我想聽。”
說着,範衡便靠近牧溪将腦袋靠在牧溪的肩頭,“耳語便可,這樣沒那麼容易被發覺。”
“僅是浮華而已……”
“可我想聽。”
牧溪仔細挑揀這自己在臨安僅有的沒有腥風血雨的幾個畫面,輕輕地,若獲至寶地将它們呈到範衡面前,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臨戰的鼓點,聲音卻沉靜的跟臨安的青石湖一樣,他不知道該不該慶幸他這種性格,慶幸的是範衡不那麼容易發現他心底的波瀾,不幸的也是範衡不會那麼容易發現他的心事。
“公子?”牧溪發現範衡的呼吸漸漸沉穩下去,看起來是睡着了,這可不是睡覺的地方。
就在牧溪抱起範衡往下跳的時候,範衡突然睜開了眼睛。
“阿牧,我不困了,我給你講講思源山莊的事情吧。”範衡摟住牧溪的脖子,說實在的,他還是很享受這種狀态的,隻不過一直讓人這樣抱着是在是太不人道了,他還是更喜歡這麼抱牧溪。
天将明的時候,範衡在屋頂上伸了個懶腰,牧溪依然抱刀看着遠方,範衡突然伸手摟住了牧溪。
“有什麼事情直接告訴我吧。”範衡在牧溪耳邊低語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你的。”
“屬下知道了。”牧溪忽然自己半邊的臉頰都在發燙,是因為範衡突然說出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來嗎,接着心也涼了半截,範衡他可能從堂主那裡知道了些什麼,剛想細問,範衡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放開了牧溪。
“趁大家忙着收拾的時候去睡一會吧,我去找段叢飛。”範衡重新紮起了散亂的頭發,剛剛牧溪在抗拒他……
“屬下一起……”
“一起?段叢飛看到你這馬夫就來氣,還是去休息吧,身體累垮了怎麼保護弱小的我啊?”範衡将牧溪頭上的落葉摘下,“交給我,我一會兒在車上補覺,放心,出發了我叫你。”
在範衡軟硬兼施的情況下,牧溪總算答應去房間睡一會兒,範衡有氣無力地敲着段叢飛的門,可以肯定,這貨昨天晚上睡的好極了,連呼噜打得都比别人響。
“範老弟,你居然來找我一起吃早飯!”段叢飛受寵若驚地将範衡迎進屋,他的書童正在整理行李。
“宋兒,趕緊出去,沒眼力見的!”段叢飛忙裡忙慌的将外衫扔在名叫宋兒的書童身上。
“範老弟昨晚睡的可好,那個馬夫沒有幹什麼壞規矩的事情吧?”段叢飛關切地問道。
“沒有,倒是段公子昨天晚上動靜鬧得挺大的,我在隔壁都能聽到。”範衡一臉壞笑地調侃道。
“唉……都是宋兒那小賤人勾的火,别提了。”段叢飛打着馬虎眼糊弄着,同時請範衡坐着稍等他洗漱完了之後再下樓。
一個多時辰後,車馬都準備完畢,範衡也及時叫醒了牧溪,他又變成了面黃肌瘦彎腰駝背的車夫。一晚上沒睡,範衡此時正倚在馬車裡面閉目養神,段叢飛拿着甜點在馬車另一邊吃的正歡。
“範老弟,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是吧?”段叢飛咬了一口桃花酥詢問道。
“嗯。”範衡勉強從鼻子裡發出了一個音節,眼睛連睜都懶得睜開。
段叢飛打開水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放下甜點說道:“其實,我覺得男人有時候比女人好多了,就拿你和南山月來說,之前我确實覺得南山月長的确實是天姿國色,可畢竟脂粉味重了些,而且太嬌軟了,要說純粹容貌和氣質風度,我覺得你比南山月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