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紳當機立斷,手槍朝着斯黛拉扣下,子彈破空而去,黑影感應到本體被攻擊,連忙松開佩林飛速回歸。
斯黛拉眼中驚恐,那子彈太快了,他看不清。然而,子彈距離他不足半米時,被一隻手在空中精準握住了,但不是黑影的骷髅手。
斯黛拉見到眼前之人,才松一口氣,憤恨地瞪向祁紳。
貝爾德·莫裡斯松拳時,子彈已經在他掌中碎成飛灰飄下,他轉頭看向祁紳,帶着冷漠疏離的笑容。
“祁紳,為什麼攻擊我們魔法師的學生?”
祁紳收槍,微諷道:“你就算握不住子彈,我這一槍的目标也不是他,隻是把那黑影引走罷了。”
貝爾德才看骷髅體,還有被抓得流血的佩林,但他毫無愧疚之意,敷衍說:“我想這是個誤會。”
祁紳面色陰沉,“學校禁止打架,誰都沒有傷人的特權,Omega也不行。斯黛拉同學違反校規故意傷人,貝爾德主任不給個說法嗎?”
貝爾德微微一笑:“斯黛拉,道個歉吧。”
斯黛拉唇角勾起,瞧一眼滿臉流血的佩林,裝模作樣地說“對不住了。”可他的表情卻透露着竊喜和有恃無恐。
這還不如不道歉,讓人更不爽了。
見祁紳蹙眉,斯黛拉格外滿意,沖着佩林挑釁地說:“你們記住了,魔法師omega可不是你們聯邦嬌滴滴的小o,你們惹不起!”
“老師我先走了。”他轉頭跟貝爾德說話時,客氣了些。
貝爾德微微颔首。
還在花園的柯洛洛、薇薇安等魔法師O也一并離開。
目睹整個事件的聯邦小A們憋着一口氣,個個面色發青。祁紳囑咐盧卡:“你們帶他去醫護室。”
幾人這才把佩林帶走。他傷口有五處,好在都不深,淌了點血,現在已經凝固了。
貝爾德好像有事,沒有離開。
祁紳跟他不熟,不怎麼說話,艾利克和胡特加更不會理他,也不會在他面前說魔法師的壞話,四人就安安靜靜的。
後邊來的學生都中規中矩,直到十分鐘後,胡特加驚道:“天馬?又是個中級魔法師O嗎?”
祁紳:“咳咳,這不是學生。”
羅伯柏希穿着比較正式的雪白長袍,銀白長發梳得一絲不苟,從馬車上下來後,小精靈就牽走天馬。
他不用過學生領取卡牌那裡,到祁紳這邊拿一張教師卡就行。
望眼欲穿的貝爾德忽然露出一個笑容,上前去迎他,“柏希,你終于到了,我等了你好一會。”
祁紳臉上閃過一抹狐疑之色,随後目光追過去,見羅伯柏希臉上隻挂着客氣的笑容,他頓時舒坦了。
等人到近前,祁紳把兩張準備好的卡牌給他,态度不冷不熱,“這是你的職工卡,還有宿舍卡。”
他目光不由自主停在羅伯柏希臉上,觀察每一個變化。好像長回點肉了,終于不那麼病殃殃的。
羅伯柏希隻接職工卡,眸光明亮,與祁紳對視,說“我不住宿。”
祁紳:“你每天回去,光是路程就要兩個小時。”
“嗯。”他點頭。
祁紳懷疑道:“每天八點起床?你來得及上早上的課?”
“我一周隻有一天早上有課,其他的都在下午。”
祁紳回想他的課表,發現還真是那麼一回事,隻得點頭,拿出智腦調出入職單讓他簽字,又叮囑:“上課盡量别遲到。”
話到此處雙方都沒什麼要說的,貝爾德見狀,熱情又友好地邀請:“柏希,我帶你到莊園到處逛逛。”
羅伯柏希瞟祁紳一眼,那目光,仿佛疑惑又帶着些期許。
祁紳一頭霧水: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敢有意見。
須臾後,羅伯柏希發現祁紳并沒有阻止,也沒有要帶他逛逛的想法,便朝貝爾德點點頭,“好,謝謝你。”
他們一走,旁邊不敢大喘氣的胡特加呼一口氣,滿腦疑惑,“祁紳上将,這不是你老婆嗎?怎麼感覺跟貝爾德更親密的樣子?”
祁紳瞥他一眼,有點郁悶,“貝爾德是莫裡斯家族的,他倆沒準是親戚。再說誰規定伴侶之間見面一定要親親熱熱的?我們這種很正常。”
艾利克才收回目光,内心深受震撼,訝然道:“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你老婆,長這麼漂亮,你跟他吵什麼架?還鬧到分居的地步。”
胡特加瞪大雙眼,不可置信:“你倆分居了?什麼時候的事?”
祁紳無語失笑,“他長得漂亮我就不能跟他吵架了?”這是什麼道理?
艾利克簡直沒法理解,“有什麼好吵的,抱上去就親,萬事大吉。”
祁紳後退兩步,從兩人中間離開,嫌棄地搖頭,“艾利克你盡出馊主意。”
胡特加卻一拍腦門,贊同道:“對啊,對啊,艾利克上将說得沒錯,你抱上去親到他發懵,他就沒空跟你吵架了。你親得心滿意足,也不想跟他吵架了,事情不就好起來了嗎?”
祁紳目瞪口呆,隻覺得這兩人都不靠譜。“你們兩個連老婆都沒有的人,别給我出馊主意,我要是真抱上去親,分分鐘被他劈成一捧灰。”
艾利克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老婆是攻擊型魔法師,那等你能打得過他再說吧。
祁紳一怔:“誰說我打不過他?”
艾利克攤手,疑問道:“你要是打得過他,還能被他打到住院?”
祁紳咬牙切齒:“我那是沒防備。”
艾利克拍拍他肩膀安慰他,“放心吧,我們沒有外傳,沒有幾個人知道的。”
祁紳兩眼一黑,是不是整個聯邦都認為他打不過老婆了?
氣得他正色申明:“少胡亂傳播這種傷害我人格尊嚴的事,還有,他不是我老婆,那是前夫,我們已經離婚了!”
胡特加詢問:“去婚姻所辦理離婚手續了?”
“還沒,這不是沒時間去嘛。”
胡特加輕輕挑眉,“沒時間還是不想去。”
祁紳:“催我幹什麼,過兩天學校的事忙完就去。”
他拿起智腦,想起羅伯柏希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事,對着他的簽名觀察好一會,忽然發現有點奇怪,字迹好像不太一樣。
是錯覺嗎?
他心底略微一顫,起了個疑問,但這會又不好拿出那份協議對比。否則這兩人又知道他随身帶着離婚協議書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