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打算自己去打探。
憑借他的身手,不說可以在麓溪書來去自如,但自保還是能做到的。
而傅清禾手無縛雞之力,帶上她,完全就是累贅。
可傅清禾說的又的确有道理......她的确有些運道......
見沈遲動搖,傅清禾連忙說出自己知道的,“按照我的推測,後山禁地位于藏書閣後面,要進入那裡,必須要從藏書閣的暗門走!”
而那個暗門,她恰好知道!
想到這裡,她突然有些好奇:為什麼她的金手指獨獨在聶興身上沒有失靈呢?
聽完這句,沈遲不再猶豫,直接答應下來。
不過他也有條件,“一切行動都要聽我安排,不可擅自行動!”
“自然。”傅清禾一口應下。
她又不是去找死,有沈遲這麼個能者多勞的在,她肯定不會強行出頭的!
雖說已經想好要夜探麓溪書院,但具體怎麼行動還是得安排好。
為防下屬中有内奸,沈遲并沒有把這次行動說出去,隻是叮囑了張圖幾句。
傅清禾這邊,她倒沒什麼需要叮囑的,因為她是在場唯一的女子,所以在分配房間的時候,她被分在最偏的一間。
加上她本也不是錦衣衛的人,所以平日裡根本每人會找她。
“我也要去!”無名看着傅清禾在整理東西,連忙說道。
傅清禾白他一眼,“我又沒說不讓你跟着。”
再者,就算她真不答應,無名非要跟着,她又不能把他怎麼樣。
無名有些心虛,瞬間不吱聲,默默跟在傅清禾身後。
而他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他太膽小了。
像無名這樣的情況,其實最好去打探了,昨夜傅清禾就與他商量過,想讓無名先行前去探路。
結果開始還答應得好好的,還沒走幾裡地呢,立馬就跑回來。
一個勁地抱着傅清禾發抖。
不知道的還以為前面有惡鬼要吃他!
傅清禾都不明白了,不管在前世還是今生,那些傳聞中的鬼都是威風凜凜,人見人怕的,結果到了無名這裡,反而還成了那個膽小的。
更奇怪的是,自從來到麓溪書院,無名的不再突然消失,之前好不容易變得老成些的性子,再次跳脫起來。
要不是傅清禾記得清清楚楚,還以為無名是被奪舍了。
“對,對不起嘛~”無名虛聲道。
他也很痛恨自己,為何會這般膽小。
明明那個人......
想到這裡,他耷拉着腦袋,一臉懊惱。
傅清禾本也沒有真的生氣,見他這副模樣,隻好緩和了神色。
“行了,别想這麼多。”
看着無名終于恢複過來,傅清泉暗道:真是欠了他的!
于是第二天,張圖就因得了天花需要獨自待在屋内,而沈遲作為曾經得過天花的人,留在屋内“照顧”張圖。
每日會有人把飯菜送到門口。
陳夫子在得知他們當中有人感染天花後,被吓得不行,要不是礙于沈遲在身份,早就将他們趕出去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感染天花?”聽到底下人的禀告,陳夫子驚吓過後,又開始懷疑。
底下人并沒有回話,隻是冷淡的問道:“要不要告知山長?”
陳夫子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不行!”
他就是山長派來應付沈遲的,若是山長知道這件事,說不準會叫他親自上門一探究竟。
陳夫子可是惜命之人,雖然當下心有疑惑,可他根本不敢拿命去賭。
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對,陳夫子連忙找補,“我是說,這點小事就沒必要告訴山長了......”
說完,他又覺得面前這人有些礙眼,直接将人揮退,“下去吧,仔細把人看緊了!我自有打算。”
陳夫子有什麼打算不知道,反正他從這日之後,再也沒有踏入那客院一步。
至于傅清禾他們,早已避開耳目離開了客院。
麓溪書院的布局十分端莊,整體建築都位于南北中軸線上,而傅清禾他們所住的地方,就在最外圍的西北角。
這裡常年少有人來往,沈遲帶着傅清禾往竹林裡一鑽,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
至于前來盯着他們的人,隻要離開了那間院子,外面根本就無人在意。
一路躲着那群學子,好不容易才進入内院。
進入内院,傅清禾發現,這裡的學子着裝與之前外院的有些不一樣。
正當她好奇之際,沈遲道明了她的疑惑,“麓溪書院的學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聶興那種,便屬于外門弟子,二現在這些,則是内門弟子。”
“内門弟子不但可以得到山長的親自指點,所受到的重視程度也與外門弟子不同。”
說白了就是自己人跟外人的區别呗!
傅清禾在内心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