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沈遲也沒有任何頭緒。
離開齊府後,他又去了附近的幾個藏錢的地方,想找到些線索,可不管他怎麼勘探,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迹。
沈遲差點要懷疑,那些錢究竟是不是藏在這裡了。
随着天色漸晚,沈遲仍然沒有線索,正一籌莫展之際,餘光瞥見天際邊閃過一抹熟悉的光亮。
是信号彈!
沈遲心中一喜,這是傅清禾那邊有進展了。
傅清禾的确有了新發現。
之前是她忽略了院子外的雜草,若仔細觀察那些雜草,其實不難發現,那雜草仿佛在掩藏某些東西。
要知道,齊府可不差錢的,即便這裡沒人住,怎麼可能放任這些雜草肆意生長呢?
更别說,院子外雜亂不堪,進了屋子反而一塵不染了,明顯是有問題。
循着這個線索,傅清禾果然在一處假山附近發現異樣。
于是她毫不猶豫的拉響沈遲給她的東西。
“清禾,你怎麼不進去?”見傅清禾明明找到了機關,卻不進去,無名有些奇怪。
傅清禾搖搖頭,裡面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她隻是拿錢辦事的,總不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吧?
不過對着無名肯定不能這麼說,她解釋道:“裡面還不知道有沒有危險,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還是等别人來比較好。”
無名以為她是害怕,他想了想,一把拉住傅清禾的手,“你别怕,我保護你!”
聽到這句,傅清禾下意識找别的話堵回去,可想到說話這人是無名,又莫名生出些暖意。
正當她準備說些什麼時,轉而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睛,傅清禾輕易掙脫了無名的手,輕咳道:“什麼啊,你膽子這麼小,還是保護好自己吧。”
無名不明所以的撓着頭,隻以為是傅清禾不相信自己,讓他不由得感到挫敗。
他真是太沒用了......
沈遲一路策馬而來,在傅清禾與無名說話間,人已經到了。
一進院子,就發現傅清禾正蹲在假山旁自說自話,由于離得遠,他也沒聽清說了什麼。
不過他也沒當回事,大跨步走了過來,“傅大師發現什麼了?”
由于是趕來的,沈遲說話時還大喘着氣,偏偏站定在無名旁邊,把無名熏得夠嗆,連連捂着鼻子躲開。
無名跑到傅清禾身邊時,還不忘白了沈遲一眼。
見此情景,傅清禾差點笑出聲,卻礙于有沈遲在,隻能強壓着嘴角。
“是,是啊......哈哈,在這兒呢。”說着,傅清禾還不忘指了指被自己清理出來的機關。
幸好沈遲關心的隻有那處機關,并沒有在意傅清禾的神情。
倒是跟在後面的張圖,忍不住看了眼傅清禾。
随着機關被按下,那假山突然被挪開,其底下蓦然出現一個黑漆漆的洞,僅能容納一人的台階蜿蜒向下。
沈遲并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往裡走。
他都走了,其手下們也跟着下去。
眨眼間,地上就隻剩下傅清禾與幾個錦衣衛。
傅清禾糾結了半響,終于還是決定下去一趟。
反正就算有危險也輪不到她上!
洞中一絲光亮都沒有,隻有微弱的風拂過,不至于讓人無法呼吸。
一進來,傅清禾就知道,這暗道肯定是通往外面的。
繼續往裡走,本以為沈遲他們早已走遠,沒想到剛下台階就看到了他們。
“傅大師也來了?”沈遲是第一個看到傅清禾的,他本以為傅清禾不會下來。
傅清禾适應着這裡黑暗的環境,接過沈遲手裡的火折子,“怎麼不走了?”
說着,她餘光瞥見前面有四條路,才明白原因。
“正如大師所見,這裡有四條路。”沈遲歎氣道。
他剛還在與手下商量,讓大家分開去探路,結果還沒商量個結果,就遇到了傅清禾。
這四條路都沒有任何走過的痕迹,并且從外面來看,皆毫無差别,想找出正确的路,隻能一個一個的試了。
傅清禾頓了頓,随手指了指前面,“走這邊。”
沈遲本也沒指望傅清禾,正要按照原計劃行事時,就聽到傅清禾找出一條路來。
“傅大師是算出什麼了?”
就算沈遲不願相信,可傅清禾身上的确有點運氣在,好像她就沒有錯的時候。
就連張圖都忍不住抱有一絲希望,他決定,以後再也不在背後說傅大師的壞話了!
隻有無名知道,傅清禾就是随手一指,他滿是同情的看着這些愚蠢的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對于大家的誤會,傅清禾并沒有解釋,隻是神秘般點點頭。
沈遲也沒有去追究這點小事,既然傅清禾指名了正确路線,他當然不會把屬下分開。
因為前面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把人手分開,實在是危險。
于是,一行人便走向傅清禾指的那條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連火折子都快熄滅了,依舊看不到光亮。
這要是換了心智不堅定的,怕是要開始指責了,可能在這裡的,都是意志堅定之輩,并沒有人有意見。
“咕咕~”不知是誰的肚子發出聲音。
衆人俱屏住呼吸,假裝沒聽見。
又走了不知多遠,那聲音越發嚣張,在空曠的暗道裡顯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