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不大但亦算不上小:“阿雲能吃幾顆?”
謝承運時常覺得朱允胤陌生,好似換了個人。
他探出收去摸自己孩子的臉,過去三年,脫去稚嫩變得成熟。
面色悲憫,小聲道:“阿胤,你放過我。我當這件事不曾發生,我們還和以前一樣不好嗎?”
朱允胤一愣,揚起微笑:“你說的是周望月的時候嗎?”
謝承運仿佛想起了什麼,皺起眉,放下了手。
“謝承運,自始至終說不可能的都是你,不是我。你愛上過周望月,為什麼不能愛我?”
“因為那是你騙我的!”
“我若不騙你,你便不會給我一分機會,你若給我機會,我為何要騙你?”
簡直荒唐,謝承運扭過頭不願理他。
朱允胤又将他掰了回來:“你醒了,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謝承運聽了這話,心裡難受。
“定遠侯在邊塞,娘不要我了。你的腦袋斷了一半,還是我親手縫上的。”
“謝承運,你做事之前考慮過我嗎?”
“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有多難受。”
謝承運想解釋:“随州之事…”
話還未說完,朱允胤又道:“不要說這種話糊弄我,你可以和我一起走的,或者我們一起留下。”
“那便是我們一起死!”謝承運猛的拔高聲音:“我死就夠了,你不能死。你是朱家和周家最後的孩子,甚至是謝家最後的血脈。”
“我不在乎,我什麼都不在乎。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拉扯中謝承運甩了他一巴掌,聲音清脆。
臉頰很快便腫了起來,謝承運的臉色難看之至。
“胸無大志滿腦子兒女情長,我教你的東西是喂了狗嗎?”
朱允胤側着頭,目光陰鸷。
扯着謝承運的手,再次将他掀在榻上。
“相父忘了嗎,我是畜生,我連狗都不如。”
明明自己罵他罵的最兇,此時見他自己诋毀自己,謝承運反而更難受。
剛剛清洗過,身體幹爽,甚至還有若有若無的香味。
朱允胤壓在他身上,不知從哪裡掏出了藥膏。
随意挖了一塊,就抹了上去。
謝承運低着頭,露出好看的後頸。
瘦白的手抓着靠枕,身體努力想要蜷縮成一團找尋些安全感。
“這是西域的貢品,……對身體有好處。阿雲身子這麼差,是要改好好調理調理一下了。”
白皙的腿伸直繃緊,咬着唇忍耐。
“阿雲能……多少個?”
生理性的淚水和汗水流下,秀發貼着雙頰。
“好厲害。”
頭上傳來鼓勵聲:“已經三顆了,阿雲真厲害。”
“還能繼續嗎?“
“不,不要。”
“相父總是教我做一個誠實的人,自己卻不誠實呢。“惡魔喃喃低語:“再吃兩個,吃完我就放過你。”
“夠了,我吃不下。”
脹得失去理智,本能想要自救。
探着手,努力想要往前掙紮往前爬。
朱允胤也不阻止,笑着看着副誘人畫面。
衣衫輕薄如紗,若隐若現。
墨發傾瀉滿塌,大腿修長柔勁,腳踝細瘦。手上胳膊上全是吻痕,仙人趴在扶手上,就要往地上摔去。
這時朱允胤才捏着他的腳踝,将謝承運拖了回來。
“阿雲好淘氣。”
嘴上說着,手裡的動作卻未停:“這是調理身體的藥,多忍忍罷。”
謝承運已經虛脫,頭發貼着臉頰被汗水沁濕。
難受得緊,想翻翻身子。
沒成想一動,腦子裡便炸開煙花。
朱允胤婆娑着謝承運的臉,又從錦盒中拿出了一隻漂亮的金簪。
簪子上刻的是鳳凰,漂亮的尾羽,栩栩如生。謝承運看着這個簪子,滿腦子都是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朱允胤就撫上了謝承運。
“不要,我說了不要,夠了朱允胤!”
“别在我這裡發瘋,帶着你的東西給我滾!”
如困獸般瘋狂掙紮,抵抗。
朱允胤卻始終不為所動,反而欣賞他的恐懼。
“…阿雲身體不好,……以後隻能和我在一起,你怕什麼?”
“滾,你給我滾!“
簪子一點一點的推了進去,“我滾了,阿雲你要怎麼辦?一輩子戴着這個簪子,為我守貞嗎?”
“嗚…“臉頰已經被淚水沁得濕漉漉,這次是真的不敢再動。
朱允胤替他攏好衣裳,抱着他愛憐道:“阿雲自己在這玩,我要去處理政務了。”
腦子宕機,心裡的事便也藏不住。拉着朱允胤的手哀哀道:“放過他。“
“什麼?”
君王沒聽清皇後的話,往下俯了俯身子。
“周避疾,放過他。”
“你可以削了他的兵權,但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事,必有仇家報複。你得給他一個位高的官職,放過他。”
面色頓時扭曲,變得恐怖。
直起身子,将身上的繡着複雜紋樣的龍袍丢在謝承運身上。
“阿雲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