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一個都沒有。朱允胤挂好後又拜了拜,願他與相父可以相融以沫,結百年之好。
拜完便安心去給相父燒火做飯去了,沒錯,謝承運在法緣寺都是朱允胤在給他做飯。
不愧是龍傲天男主啊,學什麼都快,做飯也是一學就會,好吃極了。
朱允胤見他還在睡覺,又想到相父說最近老是做噩夢。便沒叫醒他,于是謝承運這一覺,睡到了晌午才起。
洗漱完後,小皇帝把飯菜端上桌,鳜魚肥,米飯清瑩。加上昨天勞動了一夜,就當謝承運想吃第三碗的時候,被小皇帝攔住了。
“相父,古人言食之有度。”
謝承運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終于放下筷子。朱允胤自覺洗碗去了,謝承運溜溜哒哒準備去散散步,順便看看有沒有漂亮姑娘,聽聽八卦。
誰知剛溜達到姻緣樹下,這樹又被挂滿了。
謝承運簡直以為出現了幻覺,可轉念一想,是啊,這樹這麼靈,挂的人一定很多。
但又越看越不安心,終于,謝承運忍不住了。默念三聲罪過,便拿起一個木牌,上面赫然寫着——朱允胤,謝承運。
我靠!謝承運丢下這枚牌子,又去看别的。
果不其然,這樹上挂的,全是他和朱允胤的姻緣牌。草!謝承運難得暴了句粗口,這傻逼樹是會刷新嗎?這麼今天又挂滿了。
謝承運捏牌子的時間有些久,面目猙獰。旁邊負責看牌子的小沙彌越看他越覺得可疑,謝承運注意到他的眼神,連忙放下牌子,示意自己是好人。對這牌子不感興趣,他不是,他沒有。
這時朱允胤洗完了碗出來找他,謝承運魂都要吓飛了。這哪能讓小皇帝看見啊,連忙匆匆過去,拉着小皇帝往别的地方走。
這正合朱允胤的意,他不敢讓相父看見樹上的牌子。那字都是他親手寫的,他怕被相父發現,然後質問他。
兩個人各懷鬼胎的來到藏經閣,看到滿牆的經書和飄散的香火氣。任内心再波濤洶湧,也不由平靜下來,仿佛接受了一場洗滌。
悟緣大師雙手合一,朝他們走來行了個禮。
謝承運學着他的樣子回禮,藏經閣不是說話之地,他們便跟着悟緣大師來到外邊。
大師示意他們坐下,又沏了茶:“貴客遠道而來,隻有粗茶相迎,還望不嫌棄。”
謝承運搖搖頭,拿起茶杯。這哪是什麼粗茶,明明是上好的毛尖雪。入口甘甜,有山水清香。
見朱允胤喝了茶,悟緣大師道:“老衲有話與這位施主說,還望小施主回避一二。”
朱允胤拉着謝承運的袖子,謝承運看着他,緩緩道:“去吧,我待會就來。”
看着小皇帝一步一回頭的,謝承運難得有些愧疚,但又實在好奇悟緣大師要說什麼。
要知道,在《千古第一帝》裡,悟緣大師可是有名的高僧。普通人見他一面都難,更别說和他說話了。
隻見悟緣大師雙手合一:“施主最近是否有些苦惱,身體亦有不适。如夢多失眠,半夜驚醒。”
這和尚神了,謝承運連連點頭。
“施主初來,魂魄不穩。所以會夢到前世之事,加之□□虛弱,無常夜勾。在此避世隐名,聽經靜心,可保無虞。”
被人發現這殼子裡換人了,會被當妖怪燒死吧。謝承運笑意不達眼底:“師傅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見謝承運裝傻,僧人也不再多言。隻是繼續道:“外面的小施主身有天命庇護,前途無量。”
那可不嗎,這可是男主欸,别說天命了,說他能捅破天謝承運都信。
“隻是…”聽到轉折,謝承運趕緊豎起耳朵:“此子命定天煞孤星,施主若想活命,便要離他遠點。他此後,要麼千秋萬代,青史留名;要麼嗜殺暴政,民不聊生。”
朱允胤站在門外面無表情,他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谶言一出,謝承運頓時感覺後背發涼,顧不得什麼禮儀,拉住他的袈裟道:“還望師傅明示!”
僧人雙手合一,念念有詞:“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
謝承運拉着他,還想說些什麼,外面來了幾位武僧,強硬把謝承運“請”了出去,朱允胤早已離開,謝承運站在門口,惶惶不安。
不過兩個時辰,悟緣大師便坐化了。
法緣寺念經百日,為大師祈福。謝承運聽着經聲入睡,果然再也沒有做過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