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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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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天壽陵園。

那日天色青灰,薄雲如紗,偶有微風掠過陵園間蒼翠的松柏,發出沙沙的輕響。墓碑靜靜矗立,照片裡面的老人面容慈祥,石面被歲月打磨得溫潤光滑,碑文卻依舊清晰可辨。

紙紮祭品在火光中化作飛灰,一縷縷青煙袅袅升起,萦繞着生者的思念向天空飄散。火焰跳動着,時而旺盛,時而低伏,映照在法魯利斯的面龐上,将他的皺紋勾勒得愈發深刻。

他蹲在火盆前,手中握着一疊金燦燦的紙元寶,那是他親手所疊,每一個都折得方正飽滿,邊角分明。

"還是你母親教會了我怎麼疊這個東西,她的親人很少,她很愛他們。"法魯利斯輕聲說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懷念的笑容。

他的手指略顯笨拙地捏着紙元寶的邊緣,動作卻異常認真,仿佛在進行一場莊嚴的儀式。"她總說我的元寶疊得太松,不夠精神,非要手把手地教我......"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手中的紙元寶一個接一個地落入火中。火焰立刻舔舐上來,金紙在高溫中卷曲、變色,最終化作一片片輕盈的灰燼,随着熱氣流盤旋上升。

“我把Vannia帶來看您了。您别怪我現在才把她帶來,之前這邊不太安全。”火光太盛,映得他的眼眶發紅,睫毛在強光下微微顫動。他眨了眨眼,擡手揉了揉眼睛,卻怎麼也揉不去那抹潮濕。

"風有點大,"他低聲解釋,嗓音沙啞。可四周明明隻有微風輕拂,連火苗都未曾劇烈搖晃。謝明夷站在一旁,默默注視着他的側臉,看見火光在他眼中跳動,灼紅了他的眼眶。

法魯利斯繼續往火裡添着紙元寶,每一個都投得小心翼翼,仿佛怕驚擾了什麼。火盆裡的灰燼越積越多,有些碎片被風帶起,在空中飄舞,像是無聲的告别。他的肩膀微微聳動,卻始終保持着那個蹲坐的姿勢,直到最後一枚紙元寶也化作青煙,融入九月的天空。

拜祭完了,法魯利斯握着謝明夷的手緩步下山,松柏在凜冽的山風中簌簌作響,仿佛在低語着它見證過的離合悲歡。陽光為兩人的身影鍍上一層朦胧的金邊,落葉在腳下發出細碎的聲響。

山腳下,身着黑色制服的保镖早已靜候多時。見主人歸來,立即躬身拉開锃亮的車門。謝明夷的發絲被山風撩起,法魯利斯擡手為她攏了攏衣領,才護着她坐進車内。

轎車無聲地滑入暮色,沿着蜿蜒的山路駛向那座隐匿在梧桐深處的雍園。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而車内的溫暖仿佛将時光都凝固在了這一刻。

松柏的陰影中,一道修長的人影靜默而立。山風掠過樹梢,枝葉婆娑間隐約可見他蒼白的指節緊握成拳,卻又在觸及樹幹的瞬間頹然松開。他的目光始終追随着那對父女遠去的身影,直到轎車的尾燈徹底消失在暮色裡。

松針在腳下發出細碎的哀鳴。他緩步走到謝老夫人的墓前,單膝跪地時,黑色風衣的下擺無聲地鋪展在青石闆上。指尖撫過冰涼的碑文,他喉結滾動,最終隻低啞地喚出一聲:"奶奶......"

山風驟起,卷着幾片枯葉掠過碑前未燃盡的香灰。那聲呼喚散在風裡,輕得像是怕驚擾了長眠之人,又沉得仿佛壓着千言萬語。

法魯利斯站在書房窗前,指尖夾着一支未點燃的雪茄,目光落在庭院裡正在修剪玫瑰的謝明夷身上。少女彎腰時,黑色的發絲從耳後滑落,在陽光下泛着綢緞般的光澤。

格蕾絲輕叩門扉,呈上一封紅底燙金請柬。燙金的"應"字徽記在陽光下微微發亮,火漆印上的龍紋張牙舞爪。

"應老先生派人送來的。"她輕聲細語,雙手恭敬地呈上燙金請柬,"特意囑咐,請先生務必攜小姐一同赴宴。"

法魯利斯修長的手指撫過請柬邊緣精緻的暗紋,鎏金的光澤在他指間流轉。他望向窗外京市的天空,心想是該讓這京市的人物見見Vannia了。

"父親早上好。"

謝明夷抱着一捧還帶着晨露的玫瑰款款而入,绯紅的花瓣襯得她肌膚如雪。幾滴晶瑩的露珠悄然滑落,在她月白色的袖口暈開淡淡的水痕。

"這些小事吩咐人去做就好了,何必自己動手。"法魯利斯看到謝明夷進來,将雪茄收進抽屜,接過她手中的花插.入瓶中,指尖不經意觸到她微涼的掌心。他擡手為她将散落的青絲别至耳後,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明日随我去參加一個宴會,也讓京市的人認一認你。”

"好的。"謝明夷眉眼彎起淺淺的弧度,"需要我特别注意什麼嗎?"

法魯利斯唇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意,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謝明夷手中的花兒,聲音低沉而笃定:"不必,這個世界上還沒人能讓你委屈自己。"

他的話語間帶着與生俱來的矜貴,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陽光透過彩繪玻璃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投下斑駁光影,更襯得那雙眼眸如淬了寒星的利刃。

宴會廳内,水晶吊燈折射出的光芒如碎鑽般灑落,映照着天花闆上繁複的金色浮雕,整個空間宛如一場奢華的夢境。紅色絲絨帷幕垂落,邊緣的金線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牆壁上的浮雕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會從畫框裡走出。

長桌鋪着雪白燙金的桌布,銀質餐具整齊排列,水晶杯折射着璀璨的光。精緻的餐點錯落有緻地擺放着,中心的紅玫瑰與水晶雕塑交相輝映,為這場宴會增添了幾分莊重與華貴。

角落裡,白色小舞台被淺色花枝環繞,樂師們隐于其間,悠揚的旋律如絲綢般流淌,卻無人真正在意他們的存在。賓客們衣冠楚楚,推杯換盞間,目光卻總是不經意地掃向今晚的主角——泰倫斯父女。

“瞧瞧,萬妮亞·泰倫斯剛一成年,就跻身福布斯前三甲,可見謝茵資産豐厚啊。謝家現在怕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王秉怡輕搖着手中的香槟杯,墨藍暗紋旗袍勾勒出她優雅的身姿,紅唇微揚,眼底卻帶着幾分譏諷。她身旁的吳妙嫣低笑一聲,杏黃色旗袍襯得她膚如凝脂,指尖輕輕點了點杯沿。

“可不是?但凡有泰倫斯父女在的場合,謝家的人連影子都見不着。”

她們的對話雖輕,卻足以讓周圍幾位夫人聽得一清二楚。有人掩唇輕笑,有人搖頭歎息,但無一例外,眼底都帶着對謝家的輕蔑。

——當年謝家鬧出換子的醜聞,卻既不舍得送走養女,又對親生女兒百般冷落,最後逼得謝茵遠走K國。如今風水輪流轉,謝志琛被降職,謝家日漸勢微,而謝明夷卻以泰倫斯家族繼承人的身份,站在了華國社交圈的頂端。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謝明夷站在父親身側跟着他見了幾位朋友,聽他們談論最近的經濟形勢,唇角噙着得體的微笑,眼底卻是一片沉靜。她早已習慣這些或探究或豔羨的目光,隻是偶爾,那些竊竊私語仍會不經意地鑽入耳中。

“聽說謝志琛的事,是泰倫斯小姐的手筆?”

“誰知道呢?不過謝家這些年,确實越來越不好過了。”

她不動聲色地垂眸,指尖輕輕摩挲着杯壁。直到父親察覺到她的倦意,低聲詢問:“要不要去透透氣?”

她點頭,轉身走向露台。

夜風微涼,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長而孤寂。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并未回頭,隻是輕輕勾了勾唇角。

“你好,Vannia。”

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她緩緩轉身,目光落在來人身上 ,是那天藏在松柏後的人。

謝爵站在月光下,黑色西裝襯得他身形挺拔,眉目如刀,鼻尖那顆小小的痣在光影下若隐若現。他的眼神清冽而深邃,卻在看向她時,悄然染上一絲柔軟。

“我是應該叫你謝爵,還是……哥哥?”

她輕聲開口,尾音微微上揚,帶着幾分若有似無的試探。

謝爵的眸光微微一顫,冷峻的輪廓似乎柔和了幾分。但很快,他又像是想起什麼,眼底閃過愧疚與複雜。

“泰倫斯先生……應該不希望我們走得太近。”

謝明夷輕笑,歪頭看他:“那你為什麼還要來?”

謝爵沉默了一瞬,随即低聲道:“這些年,我送到K國的禮物,全都被退回來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委屈。

謝明夷微微怔住,随即莞爾。

“現在見到了,感覺如何?”

她忽然踮起腳尖,湊近他,清澈的眼眸直直望進他的眼底。

謝爵呼吸微滞,随即擡手,輕輕拂過她的發絲,動作克制而溫柔。

“你很像她。”

“她?”

“你母親。”

他的嗓音低沉,帶着深深的懷念。

謝明夷眸光微動,正想再問,身後卻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法魯利斯站在露台入口,目光淡淡掃過謝爵,随即看向女兒:“該回去了。”

謝爵收回手,沉默地退開一步。

法魯利斯臨走之際,目光如刀鋒般掠過他的身影,薄唇輕啟,抛下一句沉甸甸的囑托:“護好她。”

謝爵靜立原地,月光為他鋒利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他垂眸輕笑,眼底似有星河傾瀉,那光芒比庭院裡搖曳的燈影更亮,比指尖尚未散盡的玫瑰餘香更燙。

——

自那之後,謝爵開始頻繁拜訪雍園。

法魯利斯依舊對他視若無睹,卻默許了他與謝明夷的接觸。

于是,謝爵越發殷勤。

珠寶、高定禮服、限量款手袋……雍園的衣帽間幾乎被塞滿。

某天,謝明夷走進車庫,發現裡面多了幾輛嶄新的跑車,每一輛都貼着便簽——

“适合你。”

她拿起鑰匙,指尖摩挲着上面刻着的字母“V”,忽然笑了。

——他倒是執着。

魔都,下午六點的天空,還殘留着白晝的眷戀,并未完全被暮色吞噬。夕陽餘晖傾灑,透過高層公寓那寬敞明亮的落地窗,直直地射進屋内。

隋漠悠悠轉醒,發覺自己正躺在煙粟棕色的長型沙發上。對面的電視屏幕,還在不厭其煩地重播着接機那日的場景。

她對着鏡頭望過來的模樣,已經在隋漠的夢境裡循環往複了無數回,每一次,都恰似一支利箭,精準無誤地射中他的心。

隋漠輕揉着有些僵硬的脖子,緩緩起身坐直。他伸手,随意地從白色茶幾上撈過手機,熟練地解鎖屏幕。

映入眼簾的,是綠信軟件的界面,那個頭像,依舊沉默着,沒有新的信息發來。而往下看去,語音群的信息提示,已然瘋狂跳到了99 +,隋漠毫無點開的欲望。

隋漠清楚,他與她的聯系,僅僅維系在手機裡這一個小小的綠信軟件上。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她緊緊拽在手裡的風筝,線的一端在她掌心,一旦她松手,斷掉這層關聯,他便如斷了線的風筝,毫無辦法。

時間是馴服的惡趣手段,等待成了他的救命良藥。

“謝小姐,你究竟何時才會來見我呢?”細碎的陽光,如縷如絲,透過他低垂的眼簾,在他臉上勾勒出一小片淡淡的陰影。

此刻的他,神情無比頹廢,恰似一頭在街頭流浪、狼狽不堪的棄犬,滿心期待着主人能将自己領養回家。

就這麼郁郁寡歡地呆坐了幾分鐘,隋漠緩緩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進洗漱間。他打開水龍頭,清涼的水嘩啦啦地流淌,他雙手捧起水,用力地潑在臉上,随後走進直播室,徑直走到電競椅前,緩緩坐下,戴上耳機,熟練地打開音符軟件。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細核對着虛拟形象的各項參數,一切準備就緒後,開啟了每日例行的個人直播時間。

直播過程中,粉絲們的互動消息如雪花般不斷滾動。突然,有人在彈幕裡提到了謝明夷。

隋漠看到這個名字,心中猛地一緊,但他還是強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回應道:“可能她手頭的事情還沒忙完吧。”

可實際上,他的心裡根本沒底。

「她之前說想見我,可到現在都沒消息,她會不會失約?她會不會已經把我忘了?我是不是被耍了嗎?」

這些念頭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在隋漠腦海中翻湧,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之中。

那種杳無音訊帶來的不安,就像一條無形的繩索,緊緊勒住他的咽喉,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塗是非看着隋漠每天都像行屍走肉一般,麻木地進行護膚、健身、直播這些日常活動,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深知再這樣下去,隋漠恐怕會被這無形的壓力壓垮。

于是,塗是非決定約上住在魔都附近以及夢源的一行人,私下組織一次聚餐,希望能讓隋漠放松放松心情,轉移一下他緊繃着的注意力。

酒足飯飽之後,包廂裡衆人正暢快地互相聊着天,氛圍輕松愉悅。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輕輕敲響。離門最近的九川聞聲,趕忙起身跑去開門。

門緩緩打開,隻見一位銀灰發色藍色眼睛的外國中年女士站在門口,她身着幹練的職業套裝,渾身散發着一種專業而沉穩的氣質。她身後,還跟着一位年輕的外國男性助理。

格蕾絲禮貌地開口問道:“請問一下,哪位是漠水老師?”

她嘴上雖這麼詢問着,那雙湛藍的眼睛卻直直地看向隋漠本人。她講的是K國語言,一旁的助理立刻将她的話,清晰準确地翻譯成華國語,對着包廂裡的衆人重複了一遍。

隋漠感受到包廂裡其他人那滿是八卦與探究的目光,他的腦子像是突然被什麼擊中,嗡的一下,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聲音不自覺地提高:“是我。”

在這一瞬間,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他想,真好啊,她終究還是來了。仿佛之前那顆一直漂浮不定的心,在這一刻,終于穩穩地塵埃落定。

男助理将隋漠的回答複述給格蕾絲,格蕾絲臉上浮現出一抹得體的微笑,看向隋漠說道:“Vannia小姐想見您,請問您現在是否有時間跟我們走一趟呢?”

隋漠聽到“Vannia”這個名字,垂在褲子旁的手不自覺地攥緊,随後又緩緩松開。他完全顧不上身旁衆人那滿眼寫着渴望“求帶”的熱切目光,隻是拍了拍身邊塗是非的肩膀,語氣帶着一絲急切與期待:“哥,幫我請幾天假。”

“好的。”塗是非毫不猶豫地對着隋漠比了個OK的手勢,眼神裡滿是理解與支持。

隋漠不再多言,立刻跟着格蕾絲和助理離開包廂。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身後陡然爆發的嘈雜說話聲被徹底隔絕,仿佛與他置身于兩個不同的世界。

“我是小姐的管家,漠水老師您叫我格蕾絲就好。現在時間緊張,我們直接去機場,私人飛機已經在那裡等着我們了。”

格蕾絲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一邊快步向前走,一邊說道。助理緊跟在旁,及時将她的話翻譯給隋漠。

“請别叫我漠水老師了,叫我隋漠吧。”隋漠加快腳步,跟着她們走出飯店大廳。

隻見門口已經靜靜停着一輛高級保姆車,正等候着他們。

“隋漠先生請。”格蕾絲率先走上前,利落地打開後座的車門。待隋漠上車之後,她自己才坐上副駕駛位。司機見她扣好安全帶,立刻發動車子,平穩而迅速地朝着機場駛去。

一路上,隋漠總感覺後視鏡裡不時有格蕾絲掃過來的視線,這讓他有些坐立難安。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掏出手機打開綠信,發現與夢川的群消息已經瘋狂跳到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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