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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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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用紙醉金迷豢養你的貪得無厭,

用鋪天蓋地的偏愛囚禁你的清醒,

芸芸衆生都淪為嫉妒你獨占我寵愛的陪襯。

請用你所有的愛喚醒我對人世的渴望,

拯救我于世間水火,将我拽出這血海滔天的囚籠,

請你極盡所能化作蛛絲束縛住墜落絕望深淵的我吧。

你一定要做到,我可以恩賜于你人類所有渴望的一切。

名望,财富,權力都可以。

都給你。

這場名為愛情的交易,我希望你赢。

“過獎。”

……

兩個小時以後,隋漠的資料就交到了謝明夷的手上。她睨了一眼站在扇形胡桃木辦公桌前神色平靜的格蕾絲,說:“以後不要再做多餘的事。”

口吻平平淡淡,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

“是,小姐。”格蕾絲聽到她的話,低頭回答,隻是本來挺直的腰認錯似地微微彎了下來。旁邊的助理眼觀鼻鼻觀心,安靜如雞不敢出聲。

白色紙張上隋漠的信息清晰地呈現在謝明夷眼前,她看到他的真實長相被逗笑了,居然跟那張人物立繪長得一模一樣。

小狐狸可真會燈下黑啊。

年少母親早逝,父親失蹤,由親戚輪流撫養長大,從普通一本大學畢業之後從事了一年專業對口的工作,25歲離職了被朋友介紹到與夢淵當主播。

平凡的人生,平凡的經曆,平凡到司空見慣。

紙張翻到後面是着一堆世界級心理醫生權威的心理評估報告,他們像拿着放大鏡抽絲剝繭地挖掘着他的人性晦暗,從生活軌迹,從情感興趣,用言語作屠刀刨開軀體,放在餐盤之上遞到她口裡,任她細嚼慢咽,任她吞食殆盡。她甚至不用邁出門口,就在千裡之外知悉了他所有的一切。

桌上的手機“叮”地響了一下,屏幕亮了起來一條隋漠發來的信息出現通知橫幅上。

[晚上8點有空來看我的個播嗎?我想帶你認識一下我的粉絲,如果沒空也沒關系。]

小狐狸的“以退為進”用得不錯,可惜遇上更高級的獵人,打窩下得太飽,魚是不會再吃餌料的。

[晚上還有事不确定。]

謝明夷用鋼筆在隋漠的人個資料某些值得着重的點畫上記号,目光在某個年歲上一凝,打了個雙記号。

[好的,歌總。不管多晚都等你哦(愛心)]

隋漠覺得趁熱打鐵雖然緊要,但松弛有度才是長久之計。

格蕾絲接過那幾張質地考究的紙張時,指尖幾不可見地顫了一下。她将文件遞給身後如雕塑般靜立的助理,黑色絲質手套與助理的白手套在交接時形成鮮明對比。

"先生請求與您視頻通話。"格蕾絲的聲音恭敬中帶着一絲緊繃。藍色的瞳孔微微收縮,透露出這個請求背後不同尋常的分量。

謝明夷正用一支萬寶龍鋼筆在文件上作批注,聞言筆尖在空中頓了頓,一滴墨珠懸在筆尖将落未落。

"哦?"謝明夷笑意徒生,墨珠終于墜落在吸墨紙上,暈開一朵黑色的花。

【之前都不敢露面的人現在倒是主動。】鋼筆被随意擱在烏木筆架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擡眼的瞬間,格蕾絲的腰背不自覺地又挺直了幾分。

"什麼時候?"

格蕾絲垂下的睫毛在燈光下投出細密的陰影:"先生特意囑咐,以您的時間為準。"她停頓半秒,又補充道:"他取消了今天下午在蘇黎世的所有會議。"

謝明夷輕笑一聲,指尖輕輕敲擊着桌面。這個動作讓格蕾絲想起幼時在維也納歌劇院見過的定音鼓手,每次敲擊都預示着劇情的轉折。

"那就現在吧。"她終于開口,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落地,"讓我看看,是什麼讓我們的金融巨鳄如此迫不及待。"

格蕾絲無聲地松了口氣,轉身時高跟鞋劃出優雅的弧度。她對着隐藏在壁畫畫框中的監控器點頭示意,整個書房的燈光随即自動調暗,對面的整面牆緩緩亮起,變成一塊巨大的LED屏幕。

LED屏幕亮起的瞬間,冷藍色的光暈如水般漫開,法魯利斯·泰倫斯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本就一絲不苟的領帶。他的目光在觸及謝明夷的瞬間便柔軟下來,那雙翡翠般的眼眸裡翻湧着太多說不出口的情緒。

"好久不見,Vannia。"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像是在極力壓抑着什麼。指節分明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西裝袖口——那是蓋亞設定的【Vannia】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袖扣上刻着小小的"V"。

謝明夷注意到法魯利斯眼角的細紋比上次視頻時又深了些。他總是不敢直視她太久,目光小心翼翼地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又匆匆移開,像是怕自己的注視會灼傷她一般。

"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她故意放柔了聲音。

法魯利斯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兩個月後……"他的聲音突然哽住,不得不端起手邊的茶杯掩飾。謝明夷知道,那是母親生前最愛的大吉嶺,二十年來他從未換過其他茶飲。

"是你母親養母的祭日。"他終于說完整句話,指尖在茶杯壁摩擦了一下。"我希望……如果你方便的話和我去一趟華國拜祭一下……"

每個詞都說得那麼小心謹慎,仿佛在拆解一枚易碎的禮物。

謝明夷忽然想起蓋亞設定的小時候,這個在商場上叱咤風雲的男人,會蹲下身來為她系鞋帶,動作輕柔地像對待什麼珍寶。那時的他還沒有這麼多白發,也不會在叫她名字時聲音發顫。

"好的,父親。"她輕聲回答,故意用了這個稱呼。果然看到屏幕那端的男人瞳孔微微擴大,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又很快抿住,像是怕洩露太多喜悅。

"我會盡快處理完這邊的事務。"法魯利斯的聲音突然輕快起來,手指不自覺地敲擊着桌面——這是他高興時的小動作。"你成年禮的開場舞我……"

他說到一半突然停住,像是怕自己的安排太過越界。

謝明夷看着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心頭莫名一軟。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男人之一,在她面前永遠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很期待。"她給了他一個微笑,看到父親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貴的禮物。

視頻結束前,法魯利斯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終隻是輕聲說:"Vannia,記得要快樂。"

這是二十年來每次通話他必定會說的話。

當屏幕暗下去,謝明夷發現自己的手指正無意識地掐皺了資料上隋漠的照片。她突然意識到,這個人—都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渴求着一份遙不可及的溫度。

謝明夷裹着絲質睡袍陷在鵝絨被裡,發梢還氤氲着玫瑰精油的香氣。手機屏幕在昏暗的卧室裡泛着幽藍的光,她指尖輕點,音符APP的界面如水般漾開。

【世界為我而歌進入直播間】

系統提示彈出的瞬間,畫面裡那個虛拟形象明顯僵住了。隋漠的銀發AI形象原本慵懶地倚在椅子邊,此刻突然直起身子,連發梢的流光都凝滞了一秒。

"歌總?"他的聲音透過降噪耳機傳來,比平時直播時更近,像是貼着耳廓在呢喃。原本清潤的嗓音此刻帶着明顯的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的天鵝絨。

彈幕瞬間炸開:

【卧槽!淩晨兩點半的奇迹!】

【老大等了六個小時啊六個小時!】

【嗓子都啞了還硬撐的狗男人(抹淚)】

謝明夷眯起眼睛。直播間背景是深夜的工作室,角落裡亮着盞昏黃的台燈,将隋漠真實的身影投在牆上——他确實沒使用虛拟背景。畫面邊緣露出半杯早已涼透的咖啡,杯壁凝結的水珠無聲滑落。

【怎麼還沒睡?】她打字問道,指尖在屏幕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隋漠的虛拟形象突然湊近鏡頭,銀發AI形象的睫毛在特效中纖毫畢現,那雙狐狸眼在特效光裡流轉着狡黠的光。

"在等……"他故意停頓,沙啞的聲線像把小鈎子,"一個不确定的奇迹。"

他說完就輕咳起來,連忙偏頭避開麥克風。但謝明夷還是聽見了,那聲壓抑的咳嗽裡帶着明顯的疲憊。鏡頭外傳來窸窣的聲響,像是他在匆忙吞咽什麼藥片。

彈幕頓時一片哀嚎:

【救命啊這男人太會了】

【剛吃完喉糖就被抓包】

【歌總您看看他!為了等您咖啡都續了五杯!】

隋漠的賣慘戲碼演得恰到好處。他的虛拟形象微微低頭,銀發垂落遮住半邊臉龐,那雙狐狸眼透過屏幕傳遞出隐忍的疲憊。喉結滾動時帶起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咳,像是極力壓抑卻還是洩露了虛弱。

“嗓子有點不舒服,但能等到歌總……很開心。”他發來的語音比平時沙啞三分,,尾音那絲顫抖精妙得如同測量過般精準,最後那個逞強的笑更是教科書級的表演——多完美的獵物姿态啊。

謝明夷指尖輕點屏幕,翡翠般的眼眸泛起戲谑的笑意。她看着直播間裡瘋狂滾動的彈幕:

【嗚嗚嗚老大聲音都啞了】

【歌總您看看他!等您等到淩晨兩點啊!】

【老大這份真心捧到你面前】

多精妙的布局啊——她漫不經心地想。讓粉絲當傳聲筒,用旁觀者的同情綁架她的愧疚。那副強撐的溫柔假面下,分明是隻叼着誘餌步步逼近的狐狸。

【吃藥了嗎?】她故意問得關切。

虛拟形象的眼睛瞬間亮起,又很快黯淡下去。

“沒關系……休息一下就好。”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卻偏偏在"休息"二字上加重氣聲,像片羽毛掃過耳膜。

謝明夷忽然輕笑出聲。她想起資料裡那個細節:隋漠大學時參加過話劇社,最擅長演《小王子》裡那條毒蛇。現在這條蛇正用冰涼的鱗片纏繞她的手腕,吐着信子說"請馴服我吧"。

【下播吧。】她發出三個字,又補上一句:【明天給你帶潤喉糖。】

這句話像按下某個開關,直播間頓時炸開煙花特效。隋漠的虛拟形象做出捂心口的動作,眼尾那顆淚痣在特效光裡若隐若現。

“歌總……”他聲音啞得不成調,卻偏要一字一頓地說:“您這樣……我會當真的。”

多狡猾啊。謝明夷記得某本書曾說過:"最高明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姿态出現"。如今這隻小狐狸把這句話演繹得淋漓盡緻。

【睡吧。】她最後回複道,關掉屏幕的瞬間,窗外正好劃過一顆流星。就像某些注定要墜落的真心,在燃燒殆盡前綻放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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