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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消失的意識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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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白帶着秦詩琪來到醫院,主治張醫生對何白說:“病人情況不穩定,有問題還是等病人清緒好點再問吧。”就出了病房。

秦詩琪在最後,張醫生走了以後,她看見護士台小姐姐在竊竊私語,視線方向,顯然就是她所在的病房。

好奇的她想去問問。

何白叫她:“詩琪,做筆錄。”

秦詩琪聞聲隻能回頭稱是。

“你們是誰?”陳瓊雙眼覆着紗布,下巴尖利,眉毛上揚尖細,臉頰很瘦顴骨突出,聽到他們的聲音,整張臉都提了起來,分外警惕。

“我們是胡縣分局刑警隊,來調查美晨大廈持刀傷人案。請你配合。”

陳瓊面部平穩下來,聲音突然急促,雙手在空氣中亂抓:“警察?”

“警察,你們已經抓住王麗了,是她刺傷了我,你們看我,我現在已經不能看到任何東西了,醫生說我再也看不見了,都怪王麗那個賤人,你們不知道她有多壞,多可怕。你們一定要槍斃她,她真該死,她還殺了李佳。”

何白打斷陳瓊的話問到:“你和王麗什麼關系?”

陳瓊聲音尖細控訴到:“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遇到她這麼惡毒的人,我早就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以前都是我控制她的惡念。這次她終于爆發了吧。這種人太可怕了,還害了我自己。”

何白厲聲重複了自己的問題:“你和王麗什麼關系?”

陳瓊被吼了,氣勢明顯弱下來:“我們就是普通同事關系。”

何白再問:“你們平時有什麼過節嗎?”

“沒有什麼過節,她工作能力不行,經常我幫她善後,她這樣沒能力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加入我們美晨集團的。我一直幫她,她還弄瞎了我的眼睛,還殺了李佳,你們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害怕。我好恨,她居然不聽我的話,她不聽我的話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我要讓她生不如死,害他全家,她現在把我弄成這樣。”

何白冷聲提示:“陳瓊,我會記錄下來,你這樣的主觀意識會被認為故意傷害未遂。”

陳瓊被故意傷害吓到了:“我沒有想傷害她呀,都是她害了我,我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了,我要聯系她家裡人,我以後就賴上她家了,必須給我把眼睛治好。”

何白帶着秦詩琪出了病房,陳瓊還在罵罵咧咧,讓他們把王麗的家人聯系方式給她,償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

說到這裡也奇怪他們已經第一時間聯系王麗家屬了,可是電話打不通,無人接聽的狀态。

對徐月的審問就簡單很多,徐月非常配合。

徐月說:“雖然我對王麗殺了李佳并且刺傷陳瓊的事很震驚,但我知道她們的關系總會爆發的。我是她們一組的,李佳陳瓊一直抓住王麗管理不佳來PUA王麗。讓王麗覺得自己什麼事情也做不好,離開了她們王麗就完了。雖然王麗是組長但是實際一直聽陳瓊李佳的。如果王麗有一點反抗之心,她們就辱罵,冷暴力,罷工,并且威脅給王麗晉升時評低分。我知道王麗自尊心很強,不喜歡被支配。她的一切忍辱吞生都是為了升職。”

秦詩琪做完筆錄出來,唏噓不已。

“王麗當時為什麼不反抗呢?”

何白敲了敲她的腦袋好笑的說:“她也有苦衷啊?”

“有什麼苦衷能讓自己被控制那麼久,精神壓迫那麼久還不反抗的。”秦詩琪不解,是他的話,肯定要和陳瓊大戰三百回合了。

“可能以為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吧。可能以為會有盡頭吧。”

“何白,隻有反抗才會有平靜。這樣的事是沒有盡頭的。”

何白笑了笑,拍了拍秦詩琪說:“好了,别糾結了,走了。”

秦詩琪有些受寵若驚,發現何白哥自從遠隊來了以後開朗了不少,以前感覺挺沉悶的,不過以前何白哥老在隊裡也可能是沒怎麼和他們一起跑外勤不怎麼接觸的緣故。

他們到所裡馮路魯于也回來了,正在聲情并茂得和遠照說今天的調查内容。

“遠隊,你不知道,陳瓊這人挺招人嫌的,底下的人都不喜歡她,說她經常去拿領導放在公司給客戶的禮物。他們人事不是都有招人業績指标,陳瓊業績挺好的,又會來事,領導很器重他,對她的那些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個陳瓊還搶人,王麗有一次招了三個人,都被陳瓊搶去了,也不知道她們怎麼說的,她們第二天還有說有笑的。她們還覺得寫王麗脾氣太好了,這都拱手讓人。李佳和陳瓊她們面上關系挺好的,私下經常說對方壞話,李佳說陳瓊什麼也不做,愛命令人,不尊重人。陳瓊說李佳裝,壞水多。王麗倒是挺好的,做事穩重,能吃苦,私下也開開心心的,不說誰的不是,我倒是覺得王麗這人還不錯,可是被人逼到這份上了。”

秦詩琪也跑過去把今天調查内容都一股腦的說出來。

遠照聽完也并沒有說什麼?讓他們把資料交給她,他要寫結案報告了。

秦詩琪好奇:“遠隊,你不發表點什麼?”

遠照停下會辦公室的腳步,回過頭問:“要發表什麼?”

“你不覺得陳瓊這人太壞了,王麗挺好的可惜了,如果她當時會反抗,就不會鬧到現在的地步。”

向月心口一刺,垂下眼眸。

遠照回過頭鄭重說:“我們都不在那個環境中,不能以己度人。”

向月擡眸看了看遠照那令人安心的眼睛,心都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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