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遠照從向月那兩米乘兩米的榻榻米醒來，向月不喜光，粉紅色的落地窗簾遮光效果很好。

遠照生物鐘令他自然醒了過來，應該7點了，向月還在睡。

向月一定是要睡到最後一秒鐘，實在來不及了才會起來。

遠照悄悄換了衣服，出門跑步了。

夏天沿海的空氣都很好，早晨7點半的空氣還帶點水汽，環衛工人都已經開始工作。

遠照圍着小區跑步，向月的小區周圍綠化很好，還有跑道和一些健身器材。

當時他請了假，回來陪她看房子，看完向月就說：“這個地方挺好，還有健身跑道，她就不用去健身房了。”

但是她基本不去跑步，除了隊裡組織的體能訓練，她都懶于運動。

不，她熱愛瑜伽。

向月說：“她不喜歡這種會令人心跳加速，無法控制身體的運動。她喜歡可以自控的，令她舒展的鍛煉方式。

遠照也覺得瑜伽确實很适合女性鍛煉，在她常年堅持下，向月身體修長圓潤柔美。

遠照跑了半個小時，想的都是向月。

遠照8點回到家，打算給向月做牛乳醪糟。

開火，紅糖放進牛乳裡，打雞蛋。

遠照的手機響了。

遠照接起，那邊傳來秦詩琪的聲音：“遠隊，徐霧死了，在南大後山發現的。”

“好，我馬上過來。”遠照挂了電話。

睡夢中的向月也接到了小美的電話，立馬起來，出現場，不是值班警察，早上出現場可以穿常服，向月為了快套了一身運動套裝，慌忙下樓還說着：“遠照，我下來了，等等我。”

“知道了，穿這雙運動鞋。”遠照還是早上出門的那套運動服，手裡不知道拿了什麼。

一直到車上，向月才知道那是什麼。

“吃點面包，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上午飯。”遠照把面包遞給向月。

“你也吃點。”向月嘴裡叼了一塊，給遠照喂了一塊。

遠照看前路，低頭咬下。

兩人都沒說話，遠照神情凝重，徐霧死了，她是知道了什麼死的，還是徐霧本來也是此次目标中的一人，是個連環殺人案。

如果目标本來就是徐霧和慕言旭的話，徐霧和慕言旭在秀錦園□□的女性都有可能。

可是慕言旭的手機并未查到有關任何女性的内容，很幹淨，通話内容，連微信好友都很少，很奇怪，信息并沒有恢複的必要，何白說看到的就是手機内所有的東西了。

去慕言旭家裡和他私下住的地方調查，可以看出他很少回去，他的家裡鮮少有他的東西，就像個樣闆房沒人居住。

這不可能删除的這麼徹底，隻能沒有發出過，或許還有第二部手機沒找到。

徐霧可能知情？

…

到達現場，嚴言也正好到，正在換防護服。

南大後山是片花海，花比人高。

徐霧正面平躺在花海中，雙手放置于胸前，如果不是徐霧面容猙獰，向月可能會覺得這會是一個祭奠，美麗的花海中，美好的祭奠。

馮路帶着秦詩琪從山下走上來：“遠隊，周圍都勘察過了。”

遠照看着嚴言進行初步的屍檢。

“誰發現的屍體？有什麼發現嗎？”

“這裡每天都會有保安例行巡山，保安8點左右發現的屍體，馬上就報警了。這裡每天都會有人上來拍照打卡的。不過幸運的是被害人發現的地方因為是花海中央，不能踩踏，所以我們在被害人周圍發現了有效單一的踩踏鞋印。”

“有攝像頭嗎？”

“有，已經讓學校配合調查，給我們調取監控給何白，何白已經在着手了。”

“很好，我知道了，辛苦，在看看周圍，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是，遠隊。”向月也跟着馮路走了。

遠照彎下腰，與嚴言平齊。

“初步判斷應該是窒息而死。腦後還有鈍器傷。死亡時間應該在昨晚的11點到12點之間。”

“嗯。我知道了，先帶回去，等你屍檢報告。”

遠照起身，示意旁邊的警員幫忙把人帶回去。

現場是一個半山腰，山上花海錯落有緻，道路悠長萬變。

徐霧又處在巨大的花海中，距離最近的走道還有挺遠的距離，不是人走近可能根本不會發現這裡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