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救了，但是當時情緒太混亂，我差點沉下去，冷靜下來我才慢慢浮起來，飄了太久，我都以為我要死在哪裡了，後來被那個老頭救了，我以為我是幸運的，誰知道還有更可怕的等着我。”胡曉從情緒激動到九死一生在落入魔窟，這一句話想過去了一生，眼神也逐漸沒落下來。

不過他的磨難還不止于此。

遠照認為他沒有必要說謊，可是沒有必要不代表他不會。

但是如果不是他，那當時還有第二個人，是哪裡沒有出現第二個人，還是我沒有查到第二個人。

放下心裡的疑問遠照說：“慕言旭死了。”

胡曉心裡一驚，一喜到：“呵呵，活該也算是蒼天有眼了，幫我報了這個仇，那種人死有餘辜，誰殺了他。”

胡曉轉而反應過來，起身大火道：“你們不會懷疑是我吧。”

遠照定定看着他，還是那樣平鋪直叙：“秀錦園外圍沒有監控，我們得到了酒店監控，在監控中，你把慕言旭拉了出去，再也沒有回來。你是我們現在已知的見到他的最後一個人，那附近的你說滑下去的地方我們也找到了，提取到了兩枚鞋印，經過你和慕言旭鞋印的技術對比是你們兩個的鞋印。”

“我真的沒有殺他，他是怎麼死的？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掉下去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沒殺他。”

“你掉下去的時候，他在幹什麼？”

“我真記不起來，我隻記得我和他說我要報警，他說你去報警啊。他和我說不怕他手機裡的墨萱萱的視頻發到網上嗎？我真的氣急了，我去搶他手機，搶到了以後就要跑，電光火石間，我腳邊一滑，我就掉了下去，我努力掙紮呼救，但是身邊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你們旁邊沒有其他人嗎？”

“沒有就我們兩個。”

“你的證詞我都會去查證，不是你做的我們肯定會還你個清白，是你做的法律肯定不會放過你。”

胡曉激動的要為自己辯解：“人真不是我殺的，他到底怎麼死的，我真是被冤枉的。”

遠照帶着秦詩琪出門，讓當地民警幫他把胡曉待回胡縣公安局。

遠照開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着案情，許久未說話。

秦詩琪倒是不太害怕這個新隊長，就是非常不适應車内太安靜的氣氛。

想和自己的直系領導說點什麼，打破一下車内尴尬的氣氛。

所以開口問：“遠隊，你覺得胡曉在說謊嗎？他是不是兇手啊？”

“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他在說謊，現在有腳印，但是也隻能證明他和慕言旭一起出現在哪裡。慕言旭是溺死不排除兩人相繼落水的情況，也不排除胡曉在說謊，推慕言旭進河之後相繼跳入水，在自救，排除嫌疑。”

“那後面我們該怎麼查啊。”秦詩琪就像在迷霧中前行的人，到底誰才是兇手？

“走向迷霧的時候，我們就先回案發現場，總會有新的收獲，還有相思豆，我們剛剛出來的時候帶走了胡曉的衣服，回去查查看。還有那半枚鞋印，哪裡很少有人會去。那枚鞋印也有奇怪之處。”

“嗯。好的遠隊。”秦詩琪覺得很安心，遠隊的細心解釋和分析，都讓她覺得充滿了前行的動力。自己也更有努力的方向。

…

回到所裡已經是下午了，胡曉已經帶回來了。

連番審問之下，胡曉堅持自己沒有殺慕言旭，沒有決定性殺人證據，24小時後遠照隻能把人放了。

遠照帶人又去把秀錦園和發現屍體的地方讓人下水看湖底有什麼線索，除了再發現了慕言旭的衣服殘布，再沒其他發現。

胡曉和慕言旭的手機數據已經複原出來，胡曉的手機信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生活圈子比較簡單，微信置頂都是墨萱萱和他的兼職群。

胡曉是福利院長大出來的孩子，學校裡父母一欄都是随便填的，所以當時找他父母一直沒找到。

慕言旭的手機内存裡很幹淨，他應該也怕被抓到，手機裡除了和徐霧的通話記錄和聊天以外沒有其他，那都是沒及時删除，複原的聊天記錄說的都很隐晦，都是用那個女人，那個男人，代号作為日常聊天。

很小心謹慎，處理的太幹淨了。

在派出所的審查中徐霧作為慕言旭桃色交易的中間人，推翻原本的證詞拒不承認。

慕言旭已經死了，秀錦園管理員爆出的錄音，徐霧堅持那個錄音是合成，是陷害。

因為慕言旭的死亡，目前并沒有人指認徐霧作為中間人引誘她們入住酒店遭受到慕言旭死亡的被害人。

而在以往的酒店入住中一直都是以個人的身份證開的房間，派出所隻能一個一個查找排除。

在排查期間徐霧的律師要求徐霧取保候審回了學校。

案件陷入了僵局。

隻能和派出所一起聯合調查，看看能不能查出那半枚女鞋印是誰，還有那血菩提到底有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