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的那個......不就是一個玄陰麼,何必舍近求遠呢?!”
張大慶冷笑着說道。他一雙綠豆眼中精光閃爍,似乎非常不屑于芝蘭的裝模作樣。
帶着這個爐鼎來,不就是為着這個麼?反正這爐鼎必然是出不了小汨羅境的,何必當了婊子還要立個牌坊呢?
思及此處,張大慶的心裡不是沒有遺憾的。
殷朗享用了東陵煙這幾年,那修為便有如神助一般,直直的向上飚去。最妙的是,他這一路卻從來沒有遇到境界的遲滞,想來便是這爐鼎的妙用了。
要不是是在惹不起那大魔頭,搶了這個賤人又如何?到時候找個深山密洞閉關個幾年,再出來的時候他張大慶未必就不敵殷朗。
越想越是心動神搖,張大慶的心思也随之轉了一個彎兒。他上下打量了芝蘭幾眼,忽然開口說道。
“東淩小姐并非修士,體質雖然合用,可這身嬌體弱的......未必承受的住灼氣的侵蝕......”
“金絲紅蓮百年發芽,千年開花,花開七日便會凋零,化作塵土。”
芝蘭冷笑着打斷了張大慶的說辭。
她早就看出這個色坯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他想怎麼處置長孫淩妍她不管,可是她決不允許他在關鍵的時候壞了自己的大事。
聽芝蘭這麼一說,張大慶那被欲望沖昏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結結巴巴的了半響,最後還是自己把話給圓了回來。
“東陵小姐天資聰穎,一定能掌控的了火候。”
這話說出口,連他自己都不肯相信。灼氣的厲害他是親身領教到的,連他這等修為都被化去了一隻手掌,何況是那白嫩嫩嬌滴滴的美人兒,還不瞬間就皮焦骨爛,沒了性命。
真是可惜了。
可是比起唾手可得的金絲紅蓮,跟殷朗搶女人的難度顯然是要高的太多。魔修雖沒什麼盟主之類的玩意兒,可是聽到雪巍島主的名字,人人都要忌諱三分的。這賤人雖隻是個爐鼎,可男人情熱之時哪裡會估計這麼許多,自然是心肝寶貝的疼哄着的。殷朗要真是卯起來追究,他張大慶可是兇多吉少了。
兩相比較之下,還是奪寶更加容易些。
如果金絲紅蓮到手之後,這爐鼎還有命活着的話,那再另行計較也不遲麼.....
“如此,那便有勞小姐了。”
張大慶嘴裡說的客氣,可是眼中暴出的兇光可是還不遮掩,明晃晃的告訴長孫淩妍,不聽話,就得死。
聽他們旁若無人的讨論自己,長孫淩妍心中頓時雪亮一片。她冷笑了一聲,心中暗暗暗自慶幸。
要玄陰體質吸引灼氣?難怪芝蘭死賴着也要鼓動她進來呢。
雖然是在修真資源荒蕪的界面長大的孩子,可長孫淩妍畢竟在雪巍島上混了這麼多年,又曾經在時空的裂隙中遊曆過,她不但不是連基本常識都不懂的傻蛋。相反,她的視野和見識要比一般的修士高得多。
灼氣乃是玄陽之氣,陽中帶陰,一旦中招,皮肉傷倒是小事,就怕會污染了靈氣,影響修為。玄陰是玄陽的可行,東陵煙又是一個沒有修為的爐鼎,這件事要是論起來,還真是她來做最合适。
好在是用了那木傀儡,大不了就借着這個由頭死遁了事。要是自己的真身進來,遇見這種情況之下說不得就要立時翻臉了。
難怪長清真人要把東陵煙送來雪巍島呢,原來是打着一石二鳥的好算計。先把東陵煙當成禮物送給殷朗,殷朗一向大方,想必好處是少不了的。再利用芝蘭鼓動她進來這小汨羅境,借機奪取着秘境中的金絲紅蓮,長清打算盤的功夫真是高明的很!
隻是......木傀儡倒是不怕混雜靈氣,經脈受損。可是它畢竟是根木頭做的,這灼氣的溫度也不知道有多少,會不會一下子就被燒個幹淨啊。
這一點,長孫淩妍是真的沒把握了。
“我?本小姐可不會運什麼功,也不想毀傷肌膚,這寶貝本小姐沒什麼興趣,你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說罷,她轉身就想離開這山洞。
“小姐且慢!”
這次是芝蘭開口說話了。
“出口有斷崖,小姐還是等等奴婢們為好......”
縱然心中忐忑,長孫淩妍的表面還得做出一副慣常驕縱的樣子。
“等什麼?天下哪有主子等奴婢的道理。你速速帶我離開這兒,多待一刻本小姐都覺得氣悶的很!”
張大慶也不答話,他轉頭看向芝蘭,眼中帶着赤裸裸的警告。
芝蘭猶猶豫豫了半天,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再次不情願的開口了。
“其實......很簡單的......小姐隻要将雙手掌心向上,對着黑霧便成了。”
刷!張大慶抽出彎刀,架在長孫淩妍的脖頸上。
“跟她啰嗦個什麼,不聽話現在就結果了你!”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