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出來看一下嘛,我怎麼知道你倆……嗚嗚嗚嗚……”,沈栖安及時捂住江回的嘴,推着她進門,晏知桁被甩在身後,她不敢再看一眼。
這種事情吧……如果不能一次性完成,下場就是陷入極度尴尬的處境。
“怎麼,被抓到啦?”
姜熠抓緊來陰陽怪氣的戳破晏知桁。
晏知桁插兜懶散的跟倆個姑娘身後進來,淡淡的掃了一眼姜熠的看戲嘴臉,懶得理他,他視線随着沈栖安走,沈栖安一直推着江回往房間裡去,他才收回視線。
姜熠冷哼一聲,哥們兒背地裡牙齒都要咬碎了吧,裝什麼淡定。
江回被硬拉按拖到卧室,沈栖安關好門回頭就看到江回一臉“從實招來”:“到手了?”
沈栖安将手裡的gelato拿出來遞給她,嗔怪道:“到什麼手,這不是被你擋住了嘛,桃花大俠。”
“我在幫你,你還怪我!”
“啊?”
江回侃侃而談:“俗話說得好,越吃不到的東西,就越饞!為了你的幸福着想,别着急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先晾晾他,到時候……”
沈栖安不然:“可是都喂我嘴邊了……”
再不吃就不禮貌了吧。
“啊呀!對不良誘惑說no!”江回恨鐵不成鋼,猛猛嚼了一口gelato,被檸檬酸到五官扭曲。
…
…
晚飯結束後江回拉着沈栖安唱K,栖安偶然一天遇到樓下鄰居,兩個老人說自己家最近在裝修,可能會影響到附近住戶休息,和她抱歉,但這幾天住下來她并沒有聽到的什麼響動,這套房子隔音真的非常好。
江回點點按按,開場準備了一首跑調人保命曲,鳳凰傳奇《全是愛》!
“到底為什麼~都是我的錯~”
沈栖安頓感丢臉,隻能選擇不掃興的跟着江回唱,聲音輕飄飄有氣無力:“都把愛情想的太美……現實太誘惑……”
姜熠目瞪口呆:“牛批,倆百靈鳥。”
轉臉見晏知桁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盯着人家沈栖安,還笑,看的人怪惡心的,他語氣吊兒郎當的問:“出去抽一隻?”
晏知桁側目,懶懶的向陽台走:“戒了。”
在美國一天兩包煙,說戒就戒了,狠人。
“那喝一杯,她倆這歌喉我吃不消了。”
晏知桁走到陽台,拿着杯酒,吹着陽台的涼風,視線還是看向室内沙發上的沈栖安,酒杯裡的酒一點都沒少。
姜熠見此,輕嗤一聲:“怎麼着,惜命啊,戒煙又戒酒的。”
晏知桁低頭勾唇,随意的問:“你也少喝點吧,惜命不好嗎?”
要不是認識他這麼多年,姜熠親眼看過晏知桁不要命的工作強度,甚至洛杉矶那次差點丢了性命,真信了他的鬼話。
他到底聲音,神秘兮兮的湊近:“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他媽好端端晏家三少爺不當,非要鬧掰了出去創業,你圖什麼。”
晏知桁撇了他一眼,懶洋洋的拉長語調:“對啊,本來可以一輩子在家享福,大哥賺錢,我嘛,隻管花錢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自己辛辛苦苦的掙錢,還差點死在美利堅。”
姜熠聽他這麼一說,呸呸呸了幾下,拿起酒杯沒說話,當時晏知桁在兩個月内分析兩千多張股票圖紙,成立LK投資,大量吃進國内國外企業股票,僅僅兩年時間,旗下最低的基金已經可以是回報率高達百分之三百。
所以他被盯上了,一顆子彈差點讓他在海外丢了性命,成立的專案組至今沒抓住兇手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是海外資本市場的威脅罷了。
晏知桁雲淡風輕的:“我也是個俗人,圖錢呗”
“扯淡。”
姜熠從小就認識晏知桁,他母親帶着他據說是去拜訪大陸南方的一門大戶人家,聽母親說,這戶人家有個和他同樣的年紀的公子,那時八九歲的年紀,姜熠母親拜訪晏家老太太時,姜熠坐都坐不住,扭扭捏捏停不下來的像個皮猴,晏知桁不一樣,他會乖乖的站在家裡祖母身邊,眼神清淡的不通世俗欲望。
姜熠想和他分享最近買的遊戲,晏知桁隻是毫無情緒的問他:“這有什麼好玩的。”
一開始姜熠會以為他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看不起普通遊戲,他又去給他搞了個遊戲賬号,這遊戲氪金!他隻不過是沒見識過遊戲的魅力罷了。
結果晏知桁還是無動于衷,遊戲失敗就失敗,他沒有好勝心,讓他買點裝備,他也不在乎。
晏知桁這個人一直得過且過,很多事情能做就做,不能做也無所謂,他父母把他放在老太太身邊說是練練心境,他還要練個屁,他甚至都沒有心氣。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應該是高中他和沈栖安接觸了一段時間,晏知桁突然變得很愛學習,以前找他打籃球,這少爺都是要麼不去要麼懶懶散散随便打。
姜熠不清楚為什麼晏知桁會被沈栖安影響,他的愛意從何開始,但是沈栖安真的改變了他。
能改變一個人,這麼多偉大的事啊。
…
…
姜熠扶住下巴裝作思考狀:“晏少爺我從小認識你,你可從來沒缺過錢。”
晏知桁不置可否:“是沒缺過别人給的錢,但是我總需要自己的錢吧。”
姜熠皺了皺眉看向他。
看到晏知桁又看向室内的沈栖安,平日裡淡然的模樣染上一層寵溺:“我不想沈栖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想買個首飾,我還要考慮一下自己卡裡面的錢有沒有被父母凍了。”
姜熠一愣,一臉不可思議:“我去,大情種啊你!”
晏知桁擡頭揚唇一笑,他好像還很驕傲。
“走吧大情種,爺來唱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