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病房門被敲響。
胡教授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臨走前囑咐岑淮止多加休息,不用擔心研究團。
胡教授走到門口拍了拍面色嚴肅的宋經鸾,說:“好好照顧岑教授,我就不多打擾了。”
胡教授走後宋經鸾順勢帶上門進來。
進來就往岑淮止身上撲,撒嬌:“老婆,說好的半小時,現在都一小時了,你說話不算話。”
岑淮止輕笑着撫摸宋經鸾剛洗幹淨的頭發,白色的發絲弄得他手心癢癢的。
岑淮止輕輕揪着他的發絲,一筆一劃地在他後腦勺寫字:撒嬌怪。
“老婆,你是不是罵我呢。”
宋經鸾埋在他小腹,衣服上的消毒水味被岑淮止的信息素覆蓋,他現在就像個信息素饑渴患者,想把岑淮止吸進肺裡。
得了名份的人就是不一樣,想叫什麼叫什麼。
岑淮止點了點他的腦門,讓他擡起頭來,動嘴,一字一頓道:“撒、嬌、怪。”
話音剛落,那白毛大狗就将他攬在了懷中,緊緊抱住岑淮止,像是要将他刻進心髒。
毫不悔改:“就是撒嬌怪,别的人想撒嬌都找不到人呢,我這可是人生赢家。”
岑淮止打了幾個字遞到他面前。
宋經鸾伸手接過,嘟嚷着:“讓我看看老婆給我寫了什麼情書……”
成功獲得一枚岑淮止的掐痕。
展開一看,上面寫着:“你的同學知道你這麼愛撒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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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N星戰局發生變化,聯盟機甲大賽不得不叫停。
岑淮止體征恢複穩定,從醫院回到了酒店,他原想着再去古遺址挖挖看能不能有點其他收獲,可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宋經鸾時,罕見地被拒絕了。
任他怎麼求都不讓去。
就連老公他都叫出口了,宋經鸾還是不松口,岑淮止坐在床上生悶氣,眼神盯着跟着他進來的宋經鸾,對着他哼哼。
“你變了。”
岑淮止眼神咒怨。
“你原來不會拒絕我的,果然,alpha都是這樣,得到了就不會珍惜,我再也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了,你說過不會讓我生氣的……”岑淮止說着說着給自己說感性了,哽咽起來:“是我看錯你了,把我的手繩還給我,我不給你了……”
聽着可憐死了,仗着宋經鸾看不得他落淚,岑淮止還真是有恃無恐。
果然,宋經鸾見狀無可奈何極了,走過去将岑淮止抱進懷裡,順順他的毛,解釋說:“N星現在情況不穩定呀,隊員們都已經全部回主星了,咱們以後再來好不好……”
岑淮止窩在他的懷裡,語氣悶悶的:“我就要現在去,開戰後遺址被破壞了怎麼辦?”
宋經鸾圈着他,習慣性的親親他的額頭,思考片刻後妥協說:“那我跟你一起去,隻能待三小時。”
“三小時……三小時哪裡夠。”岑淮止還想讨價還價。
他擡頭親親宋經鸾剛冒出來的胡渣,商量着:“六小時行不行,”他搖搖宋經鸾的手,貼着他的耳朵輕聲說:“求求你啦。”
“老公~”
除了說好,宋經鸾還有什麼辦法。
宋經鸾答應完這件事後岑淮止也不鬧了,撇開宋經鸾就出卧室看電視劇去了。
被抛棄在卧室的宋經鸾有些頭疼,有件事他好像忘記了,被岑淮止勾的什麼都忘了,他腦海裡琢磨着,行動上卻是跟着岑淮止的步子往客廳走去。
跟着岑淮止看了會兒腦殘小電視,宋經鸾終于想起來了,但是這件事得挑個好時機說,不然肯定得挨打,他餘光觀察着岑淮止的臉色,這回電視正好放到一段好笑的情節,岑淮止眼尾笑出了些水光。
這時機好啊。
宋經鸾二話不說直奔主題:“老婆。”
岑淮止吭哧吭哧地嚼着薯片,抽空應了他一聲:“嗯?”
他的手目前好了個八成,主要歸功于宋經鸾這段時間的照料以及岑家姐弟找來的特效藥。
“明天去完遺址後我送你回主星。”
“嗯。”岑淮止目光被電視劇吸引,等反應過來後他快速轉頭看向宋經鸾:“嗯?”
“什麼意思?你不是說軍部暫時沒通知行動嗎,現在可以讓你回主星了?”
“我送你上飛船,我暫時走不了。”
早說完說都得說,宋經鸾幹脆一次性全說清楚了。
岑淮止捏薯片的動作頓了頓,皺眉:“我不走。”
“我在這兒陪你。”
見宋經鸾沒說話,岑淮止以為這件事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轉而繼續看電視劇。
隔日,岑淮止睡夢中夢到有蚊子叮他的嘴,癢癢的疼疼的,他皺着眉一個巴掌呼了上去。
——啪
柔軟的觸感讓他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睜開惺忪的雙眼一看,哪有什麼蚊子,罪魁禍首是一隻家養的白色大狗,睡醒了找主人求關愛呢。
岑淮止象征性地摸摸他的臉,哄道:“乖,我再睡會兒。”随後又閉上了眼,還轉了個身背對着宋經鸾。
宋經鸾不厭其煩地翻過去正對岑淮止,又去找存在感。
“啧,”岑淮止被壓制的起床氣又複蘇了:“别鬧,自己玩去。”
宋經鸾不說話,隻想親親,把岑淮止整不耐煩了,“啧”地一聲睜開眼,揪着宋經鸾的耳朵,“不睡就去洗漱,今天又是怎麼?親親怪附身了?”
“想要信息素,難受。”宋經鸾哼哼着湊到岑淮止腺體處,親親腺體,跟它友好交流似的,妄想把信息素引出來。
岑淮止把他拉到洗浴間,“洗幹淨再出來跟我說話。”
大早上被吵醒岑淮止也沒睡意了,看了一眼時間,剛過九點,他昨晚看電視劇看到淩晨三點,這會兒哈欠連天的,宋經鸾收拾的時候他也沒閑着,伸了個懶腰去另一個洗浴間洗漱。
他正刷牙呢宋經鸾就聞着味過來了,粘人精發力了,一刻也離不開岑淮止,聞着味過來把人抱住了,哼哼唧唧的,“老婆你怎麼都不等我,留我一個人我害怕。”
岑淮止習以為常了,懶得搭理,動作快速的洗漱完畢,拍拍身後的粘人精,“換衣服,去古遺址。”
閑着也是閑着,早點去說不定能耗些時長。
兩人磨磨蹭蹭到達目的地時已經十點了,岑淮止看着跟他一樣穿着防護衣的宋經鸾,誇他:“粘人精還挺帥。”
因為宋經鸾給的時限,岑淮止沒浪費時間,争分奪秒地想把整個一直探測完成,可那麼大個遺址哪是六小時就能完成的。而且宋經鸾沒讓他一直待在遺址,每隔一小時就把人帶去休息室休息會兒,若是遇到岑淮止耍賴不幹,宋經鸾也不跟人打商量,直接把人攔腰抱起強制抱進休息室。
就這麼來來回回磨蹭,晚上八點,岑淮止終于收工不幹了,他本人是意猶未盡,可身旁的那白毛大狗臉色陰沉的要死,岑淮止嚴重懷疑自己再不走就要面臨搞不定的危機。
夜色降臨,道路兩旁的路燈将兩人的影子拉長,一高一矮,在地面上緩緩移動,矮的那個伸手想拉高的那個,高的那個跟沒看見似的,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矮的那個像是受到了刺激,登時不樂意了,站在原地不動了。
等高的那個察覺回頭看向他時,他還不跟人對視,将頭轉向一旁,抱着雙手,一副我就是生氣了你說什麼都不好使的姿态。高的那個往回快走幾步跟他十指相扣,他這才撒開步子繼續往前走。
回到酒店,岑淮止也沒了看電視劇的心情,連續幾小時的工作有些勞神,他洗漱完後直接上床躺着,即将熟睡時身側突然凹陷,他閉着眼朝熟悉的味道挪過去,可今天這味道卻不太一樣。
“你抽煙了?”岑淮止蹙着眉睜眼,質問道。
宋經鸾摸摸岑淮止薄紅的臉,嗯了一聲,“我已經洗幹淨了,還有味道麼?”他揪起衣領拎到鼻子前聞了聞,“那我再出去散散味,别趕我走。”
他說着腳往下撤,手也從岑淮止的臉上移開。
“算了,上來吧。”
岑淮止掀開被子,不多計較。
聯盟即将開戰,宋經鸾這幾日壓力大他都看在眼裡,隻能找些事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發現宋經鸾抽煙是在他剛醒那天的晚上,宋經鸾那會跟他說身上有些難受回去洗個澡,等回來後岑淮止聞見他身上氣味雜亂,有信息素的、沐浴露的、還有若隐若現的煙味。
岑淮止當時就火了,質問他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什麼抽煙,但因為他說不了話隻能打字,更生氣的是他中途還打錯了幾個字。
宋經鸾當時也懵了,他抽了才去洗澡,還多用了沐浴露,怎麼還是被發現了。
自從那天後岑淮止就勒令不許他再抽煙,發現一次分房睡一周。
岑淮止回憶着當時的細節,心裡歎氣,怎麼今天又抽了,關乎軍部秘密岑淮止知道宋經鸾不能說,他也沒問,心裡擔憂卻不知道怎麼辦,他轉過身跟宋經鸾面對面,縮進宋經鸾溫暖的懷裡。
“别煩了,有什麼事跟我說,别憋在心裡。”
宋經鸾嗯了一聲,将岑淮止翻了個面,兩人呈上下姿勢,岑淮止被宋經鸾摁在床上,宋經鸾雙手撐在他的身側,他感受着狼崽子溫熱的呼吸,從敏感的耳邊到腺體處,岑淮止以為宋經鸾又犯病了,放出信息素。
往常他一放信息素宋經鸾就變得乖順起來,今天卻很反常,宋經鸾非但沒有變得溫順,還越來越極端,直接扣住岑淮止的雙手,嘴唇在他身上胡亂遊走。
這情況,好熟悉。
“……你是不是易感期了?”
岑淮止感受着身上濕軟物的遊走,悶哼出聲。
宋經鸾在他鎖骨處啃咬,吸出了幾個草莓印才罷休,啞着聲回答他上一個問題:“沒,就是想你,想要。”
“你!”
總是已經聽多了宋經鸾的直言直語,可猛然一聽他不要臉的發言,岑淮止還是臉熱。
不過沒等他情動宋經鸾就松開了他,側着身把岑淮止摟在懷裡,大言不慚地說:“睡吧。”
他那語氣中确實察覺不出異常。
若不是岑淮止已經感受到了他身下那東西的in度,當真會被他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騙過去。
那東西的in讓岑淮止短暫停止了思考,大腦一片空白,僵着身子不敢有多餘的動作,生怕亂動會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他原本是想當作不知道的,就像宋經鸾那平靜的語氣。
可岑淮止終究不是宋經鸾這種能忍的軍痞子,五六分鐘後那東西還在肆無忌憚地chuo着他,他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問:“你……這東西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宋經鸾跟沒事人一樣,閉着眼枕着手,仿佛那滾燙的東西與他無關,滿不在乎地說:“它自己緩緩就好了。”
岑淮止無言以對,靜了片刻,忽而直起身來,雙手直奔宋經鸾的褲yao帶。
寬松的睡褲省了jie皮帶的步驟,他手剛放上去就被滾燙的大手攔住,宋經鸾撐起上半身,喉結滾動:“做什麼?”
暖光的暧昧氛圍燈中,岑淮止已經沒了初時的羞澀,直視他暗湧的目光,挑眉:“明知故問什麼。”
宋經鸾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他自問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原本是想放過岑淮止的,可岑淮止主動送上門來,他乞有放走的道理。
天旋地轉間,岑淮止被按在了潔白的chuang上,宋經鸾的膝蓋蠻橫地ji進他的tui間,灼熱的呼吸灑在他的頸側。
腺體處傳來濕熱的觸感和刺痛,宋經鸾若即若離地品嘗着到手的獵物。
岑淮止喉間溢出哼聲,手指無意識攥緊了身下的床單,他勉強穩住呼吸,聲音發緊:“我用手幫你……”
宋經鸾尖牙抵着他的腺體,微微用力,他單手摁住岑淮止發顫的身體,低聲問:“用腿可以嗎?”
岑淮止下意識想搖頭,可宋經鸾的唇卻貼着他的耳廓遊移,那粗重的呼吸燙的他耳尖發麻。
alpha嗓音低沉,帶着幾分可憐,在他耳邊缱绻道:“求你了老婆。”
岑淮止潰不成軍,雙手搭上他結實有力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