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止說完也沒管宋經鸾什麼反應,徑自往酒櫃方向走去,隻不過途中順帶問了宋經鸾一嘴:“能喝嗎?”
宋經鸾立馬殷勤回答:“能!”
說着起身跟上岑淮止的腳步。
岑淮止把這家裡這地方弄成了一個小型吧台,雖然小但酒的種類不比酒吧裡的少,宋經鸾坐在吧台椅上,看着岑淮止動作優雅,熟練地将挑出幾瓶酒,再從冰櫃裡端出早已準備好的冰塊。
“能喝多少?”
岑淮止低着頭琢磨着給他調什麼酒。
“不知道,沒喝過,應該不差。”
如果遺傳到老宋的酒量的話,他應當會千杯不醉。
“上次在UII的那杯酒喝完什麼感覺?”
上次?
“有點暈。”
他如實回答。
上次那酒已經算是酒吧裡的低度酒,正常人喝了一般都沒什麼感覺,就這樣還說自己酒量不錯呢?
岑淮止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酒,重新換了一瓶紫色雞尾酒。
三分鐘後,岑淮止端着一杯淡紫色的酒放到吧台上。
他彎腰雙手交疊撐在吧台上,擡了下頭示意宋經鸾,“用雞尾酒調的,試試。”
岑淮止怕他不能喝,還給他插了根吸管。
宋經鸾此人沒什麼實力,卻愛在岑淮止裝,他沒就着吸管喝,反而避開那吸管,拿起杯子像喝水似的灌了下去,中途還咬碎了顆冰塊。
看着他小學生動作的岑淮止:……
宋經鸾喝了不上臉,沒有上次那麼暈,隻是有點看不清岑淮止的動作。
她現在這狀态看岑淮止的臉像是蒙了層霧,還在左右搖擺,他拍了下腦門示意自己清醒點,可更暈了,感覺現在有三四五六個教授在他眼前晃。
岑淮止伸手往他眼前揮了揮,小聲嘟囔道:“不能吧……這後勁也不大啊……”
“真醉了?”
岑淮止有些不可思議,他用的是酒櫃裡的最低度酒,這樣都能醉?
五分鐘後,宋經鸾靠在吧台上不省人事。
逞英雄成逞孫子了。
面對這個菜雞,岑淮止也隻是愣了一瞬,随後便端着酒去了客廳開始追劇。多虧了這小子及時出現岑淮止才免于跟相親對象幹瞪眼,也算是沒有功勞有苦勞。
不過岑淮止的好心僅限于讓他住一晚,再多就沒有了。
他原是不打算跟這人再有多餘的進展,可今天他還是心軟了,明明可以送他去酒店,怎麼非要讓這人進了他的領域呢。
電視劇在不停地播放着,他的思緒早已飛走。
終端傳來震動,是喬樂洄:【哥我走了,照顧好自己,别老是窩在家裡不吃東西,你這樣真的會營養不良的!!!對了你可千萬要小心那A!不要因為一時的喜歡就上頭什麼都答應他!雖然我能理解你為什麼會喜歡他,但是答應我好嗎!咱們不能隻看臉!哥你一定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千萬不要這麼快就答應他!】
【ps.除非他在我下次回主星前把你養的白白胖胖。】
這絕對不可能,岑淮止從沒胖過,即使是夥食最好的那段時間都沒胖,所以喬樂洄非常放心的加上了這一句。
岑淮止隻回了個起落平安。
迷迷糊糊睜眼的宋經鸾看了看自己現在身處的位置,臉一陣熱,丢人丢大發了,還是在追求對象面前,真是沒臉見人了。話雖是這麼說,可他腦子清醒了點後就開始找岑淮止,看清人在客廳看電視後松了口氣,差點以為教授回自己房間了。
加油,還有發揮的餘地。
他起身悄聲往岑淮止身邊走,音響裡演員們聲情并茂的對話恰好掩蓋住他發出的噪音。
客廳和吧台隔着一個走廊,燈光開的暗,宋經鸾從裝飾櫃的空隙裡可以看到岑淮止的側顔,他似乎是忘了家裡還有一人,脫了鞋盤腿坐在沙發上,眉間碎發有些遮住了他的眼,在家的教授原來是不戴眼鏡的。
眼鏡早已被岑淮止扔到了矮桌上,他戴眼鏡隻是個裝飾,剛剛宋經鸾來得及他忘了摘,放松下來發現鼻梁上竟還架着個東西,便随手摘了。
宋經鸾越走近越能聞到一股葡萄酒混上玫瑰的香味,他起先還以為是酒灑在岑淮止身上了,可坐到他身旁後才發覺這竟是岑淮止本身的味道,可教授不是beta嗎?為什麼會有似是信息素的香味?而且,有些難以啟齒的是他竟有些抗拒這股信息素。
身旁坐了個人岑淮止才擡眼,眼神有點發散,“酒醒了?”
宋經鸾悶聲嗯了一聲,見矮桌上擺滿了酒沒有任何填肚子的,他問:“教授你還沒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