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退下吧。”
林辛憶狗腿子樣:“好嘞哥,二樓樂器應有盡有,盡管挑!”
岑淮止打發她:“你那小男友不還在樓上等着,趕緊走吧,一見着你準沒好事,。”
林辛憶聽這話做作道:“那小孩哪有我淮哥重要,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淮哥身側~”
冷不丁地,她突然感覺背後傳來一股涼意,剛還在她耳邊撒嬌的嗓音此刻像含了冰,涼飕飕的:“你說什麼?”
岑淮止見狀,好笑道:“還不走等着變前男友?”
那小男友見林辛憶不說話,氣急,兩步并成一步往外走,邊走邊擦眼淚。
林辛憶:“我艹了!他爺的怎麼就被聽到了?!”
說這動作着急地追出去,一起身,又将岑淮止手邊的酒杯撂倒了。
“……我真是,今天是我的死期嗎?!淮哥對不住啊,我先追一步!”
岑淮止擺擺手:“去吧。”
這酒吧他也參與了投資,樓上有他一間休息室,裡邊有不少他的換洗衣物,以防萬一。
調酒師見怪不怪,給客人調酒的間隙還抽空遞給岑淮止一張手帕。
岑淮止道了聲謝,擦了擦濺到衣褲上的酒,順嘴問:“她經常這樣?”
調酒師壓下心裡的酸澀:“一周也就鬧個三四天吧。”
上了二樓,岑淮止輕車熟路繞到自己的休息室,也不知道林辛憶找誰設計的這屋子,彎彎繞繞的。
他在這沒放多餘的衣服,清一色西裝,為了應付學校不定時的會議。看着衣櫃裡成堆的黑色,他随意拿了身正裝套上便下了樓。
兩分鐘後他折返回來,從另一個褐色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半遮臉面具。
宋經鸾進門後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驚人心顫的畫面。
在舞台中心坐着的人身着一白色襯衫,普通的襯衫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風味,黑色西裝褲包裹着筆直的雙腿,左腳彎曲踩着椅子的着力點,右手搭在立麥上,一張一合的嘴唱着宋經鸾沒聽過的歌,黑金的半臉面具罩在那人臉上,露出一雙丹鳳眼和鼻尖上的一顆紅痣,那紅痣極小,得社交距離一米內才能看清,更别說在這光影交織的酒吧燈光下。
可誰讓宋經鸾是S級Alpha,擁有超常的視力,這點特征在他眼裡不斷放大,直至清晰。
他的注意力全然被舞台上的人吸引,忘了自己來這裡的初衷,就這麼呆滞地站在原地,直到引路員的再次請問。
宋經鸾這才回神跟上服務員的步伐,眼神卻一直盯着舞台的方向。
忽地,那人朝他這方向看了一眼,那清冷的眸中沒有任何情緒,與他口中唱着的小情歌形成強烈對比。
上挑的丹鳳眼,根根分明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像蝴蝶似的,闖進了宋經鸾心裡。
隻一眼,岑淮止就收回了目光。
結束後岑淮止把面具摘下放好,準備出門時終端傳來振動,是闌光大學古文化教師群,通知明天下午開會。
岑淮止點了一下投放按鈕,聊天信息出現在他眼前:
院長:【明天下午一點半,全體古文化教師到古學樓1203開會。(握手)】
明天上午他沒課,岑淮止眉頭微微皺起,抉擇一秒,還是決定去喝杯酒再走。
開學後這麼閑的日子就少了。
岑淮止回到吧台坐下,點了杯“月幻”,酒體柔和,度數不高,适合他這種明天有工作的酒蒙子。
這個時段正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在回味剛剛那場表演,沒注意他們口中談論的主唱本人已悄悄落座。
除了那位能力逆天的Alpha。
岑淮止正品着酒,忽而感覺左側有人落座,餘光瞥見一抹張揚的銀白色,下一秒聽見那人對調酒師道:“請給我來杯跟這位先生一樣的酒。”
聽見那人接過酒杯後嘟囔了一句:“這花裡胡哨的,能好喝麼……”
随後便一口悶。。。
是的,一口悶。
岑淮止頓時覺的那人在暴殄天物。
末了還來了一句:“難喝。”
沒等岑淮止有所反應,那人揮手叫來服務員:“您好,結下帳。”
服務員:“您好,您今晚一共消費了537星币。”
那人掏了掏兜,摁了摁終端,對服務員歉意道:“不好意思,請稍等一下。”
而後走向岑淮止,微微欠身,他眼眶微紅,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因為别的原因,禮貌解釋道:“先生您能借我點錢嗎?我所有資金都被家裡人凍結了,您不必擔心,我會寫欠條的。”
那小語氣聽着像是在岑淮止這兒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