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懷切換遇熟人模式,“啊,四哥,好久不見。”然後上前給人家一個大大的擁抱。
“啊?”司硯林直接懵了,木楞地看着他,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眼神中有一絲不可置信。
“臣,沒想到陛下會這麼說,比較現在身份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陸言懷認真地說道:“是有不一樣,但無論我是誰,你依然是我的四哥,今天難得出宮,咱們就像平常兄弟那樣。”
司硯林輕輕一笑,“……好。”
“四哥,你也來逛街,正好,一起嗎?”
“嗯,出來買些食材。”
“四哥要親自下廚?”陸言懷問道。
二人一邊走一邊聊,司鸢跟上。
“一直都是,毓瑤比較喜歡。”
“原來是四嫂啊,你們夫妻感情挺好。”
“那玥兒,你應該是出來玩的吧?”
被猜到心思的陸言懷也不掩飾了,“四哥說對了,我好不容易出來,當然要好好玩一玩。”
司硯林對他這個弟弟也是輕輕一笑,“你啊,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貪玩。”
“實際上,我和司鸢要去買酒。”
司硯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司鸢,“買酒,買,酒,哦,那你們可要去醉仙樓看看。”
“醉仙樓?”
“嗯,今日花燈節他們好像還在舉辦什麼品酒大會。你們去看看,也許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那一種。”
陸言懷一聽,那太好了。
直接雙手握起他的手,“四哥,感謝你。”
“沒什麼,你說要買酒我就想到了。”
“四哥,醉仙樓怎麼走?”
“哦,往前走到……再右轉走一段就到了,還是挺好認的。”
“好,那事不宜遲,咱們快走。”
—
司鸢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觀察司南玥,暫時隻能當他是司南玥,畢竟現在對他的信息了解太少了。
不過他倒是和誰都聊得來,是個自來熟。
司南玥本人不發瘋的時候就是小孩子心性,眼前這個人扮演得倒是得心應手,除了不會發瘋。
他是誰?
司鸢再一次想到了這個問題。
—
醉仙樓,陸言懷想到的第一個詞是富麗堂皇。
這位老闆很大氣,裝修風格可以和皇宮相比了。
是不是有些猖狂了。
但是,陸言懷見到了醉仙樓的東家——攝政王。
哎呀,一切合理了。
叔叔和侄子相見,雙方都表示很震驚。
“攝政王也來品酒會啊,好巧,我們也是。”
司硯林拉了拉陸言懷的衣角。
“啊?怎麼了?”
司硯林對陸言懷做了一些很迷惑的手勢,總之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名堂。
“啥?”
“本王是這裡的東家,為什麼不能來?”
陸言懷看了看吊着的燈還有裝飾,“哦~我說嘛,這裝修,有品味。”豎起大拇指稱贊。
攝政王嚴重覺得自己這個侄子落水後摔壞了腦子,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
陸言懷小聲控訴自己老哥不告訴他,司硯林很無辜,“我提醒你了。”
陸言懷想起那些看不出什麼鬼的花裡胡哨的手勢。
“你幹嘛不說啊!這裡有信号屏蔽器嗎?”
司硯林:“……”
陸言懷又問了問司鸢她是否知道,她不知道。
攝政王今天也沒有了平時在宮裡的那種吓人氣質,比較和善,還給陸言懷推薦一些精品酒。
陸言懷陷入沉思。
你今天怎麼那麼好心?當然也不是說這樣不好,就是,就是,哎,事出反常必有妖。
攝政王看了一眼小皇帝,“本王沒你想得心狠手辣,反正已經跟你說了,你選不選全憑自己。”
哦,好吧,看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選了兩個推薦的佳釀,到了付錢的時候,陸言懷感慨一句:這酒果然精品,價格很不錯。
攝政王此時的表情說道:雖然你是我親侄子,但咱們叔侄倆也得明算賬。
買完酒後,可以在清單上打個勾了。
這時候,司硯林東西買得差不多了,也跟他們告别離開了。
兩人在街上又逛了一會兒,看着太陽逐漸落山,他們意識到不能再逛了,要不然就趕不上晚上的飯局了。
—
兩人來到約定的地點——逍遙居,名字起得肆意潇灑,但實際上是個飯店。
陸言懷當時聽他們說的時候,就覺得他們果然不一般,連選飯店都如此特别。
到了之後,跟想的不一樣。
隻是名字特别。
點評:老闆會做生意。
就在他站在店門口内心對店名進行吐槽的時候,二樓傳來蕭池的聲音。
“看,他們到了。”
“嗯,來了,我看看。”是謝汀蘭的聲音。
然後蕭池下樓來帶他們上去。
“還帶了酒,跟我們想一塊去了。”
他們選的位置靠近街道,坐着就可以看到外面熱鬧的場景。
謝汀蘭這幾天和司鸢相談盛歡,聊着聊着就成了朋友。她看到司鸢來了,趕緊拉她入座。
蕭沂問道:“怎麼到了在那不動?”
陸言懷說道:“感歎店名特别。”
蕭池:“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店名的時候也是這樣。”
陸言懷拿出一個錢袋給蕭池,“之前借你們的錢,有借有還。”
蕭池手裡掂了掂重量,微微皺眉,“陛下,數量好像不對。”
“嗯?怎麼可能?我是算好的。”
詭計得逞讓蕭池很開心,笑了起來。“是對的,剛剛逗你玩的。”
陸言懷:“……”
“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