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個人的身影漸漸模糊,最後消失不見,他們後來也沒有等到那個約定實現的那一天。
曲鳴岚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坐起來擡頭看向窗外夜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月光。
「徐晟:小岚,你有沒有覺得陛下的死太蹊跷了?」
「曲鳴岚:嗯?」
「徐晟:沒事了。」
突然想起的這一段,莫名讓他有些心慌。
他看了看劉叔的位置,他老人家已經早早休息了。
他提着燈披上外衣出門去,他想把想到的告訴蕭嶼。
—
司鸢自覺自己這兩天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謝小姐喜歡什麼,有些沒臉沒皮地空着手去謝謝人家。
她來到太醫院,看見她的救命恩人與人發生了争執。
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一位太醫對着自己的同僚謝汀蘭說道:“謝汀蘭,你剛剛說什麼呢?簡直有辱斯文。”
“我說什麼?剛剛明明是你先對我進行污蔑,剛剛怎麼沒想到有辱斯文啊?”
“你這個還不知道是不是幹淨的,來我們這的家夥,不要仗着你父親就在我們這裡逍遙法外。”
“我沒有用我父親的任何權力,我今天在這裡,是我自己靠實力來的。”
“誰信啊,就你自己信,誰不知道,之前訪間傳得沸沸揚揚的,你是什麼未來皇後。”
“後面都說了,是一些無根無據的傳言,這你也信?”
“哼,這傳言沒準就是你們家弄出來的,就是為了讓你做皇後。”
“你,胡說八道。”謝汀蘭如果不是她旁邊有人攔住她,她自己都不知道後面自己會不會要動手收拾對面那個家夥。
“汀蘭,别理他們,他們有沒有根據,隻是在這裡發瘋罷了,倒時候讓院長給他們來上幾針,瘋病就好了,放出去都不會亂咬人。”
對面幾位病得不輕的,聽了這話,病得更重了,臉紅脖子粗。
“你,你們……”
這是傳來一聲陌生的女聲,“瘋病,我雖不會醫術,但可以幫你看看你最近是否被邪祟附體而得此病。”
那幾個還想看是誰多管些事,一看,國師,全部蔫了吧唧閉上了嘴,灰溜溜就走了。
謝汀蘭看她來了,想着應該是關于她的病情。
“我還想着去看看你,是不是好多了,你倒自己來了。”
“謝,謝太醫,已經好多了。”
謝汀蘭輕輕一笑,“那就好,不過也要遵循醫囑,按時吃藥。”
謝汀蘭把她領進自己的住處,地方不大,但該有什麼都有。
作為富貴人家出生的孩子,謝汀蘭的屋内比較樸素,唯一比較特别的就是跟醫學有關的書籍和物品。
“那是我自己帶過來的,學醫這個事,我可能會用一輩子去做,在這過程中,會遇到一些不同于平常的新的情況,得要通過不斷學習才能應對它們。”
司鸢沒有說什麼,但她注意到謝汀蘭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眼中的光是那麼閃耀。
多麼難得的人啊!
“對了,剛剛謝謝你,那些人沒事三天兩頭就來找我的茬,老實說,如果不是有人攔着,或者從小到大的教導,我真的想揍他。”
“我隻是說了一句實話,并沒有幫上什麼忙。”司鸢實際上還有些抱歉,因為傳言這個事情,她有參與。
“呵呵,我喜歡這個實話。”
“國師,我其實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你問吧。”
“我都沒說什麼問題呢?你就同意了。”
“你問的應該是關于疾病什麼的問題,為了我自己的健康,我應該配合的。”她說得認真。
“嗯,你是我見過的最聽話的病人。”
“這麼說,不介意吧。”
司鸢微微搖頭,“不介意。”
果然是最聽話,好久沒見過了。
言歸正傳。
謝汀蘭問了她關于她什麼時候有那天那個情況的,司鸢的回答和對陸言懷說的一樣。
陸言懷來找謝汀蘭談過,所以對她的那個說法,沒問之前就知道。
她本人也是不信的。
哎,剛剛還誇你呢!
至于為什麼不說,答案不清楚。
謝汀蘭隻是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但又處于權力漩渦裡面的人,有些說不上來的擔心。
—
陸言懷從謝汀蘭那裡得知了司鸢的回答,他沒有表态,一定要說的話,他不太滿意這個回答。
謝汀蘭:“司鸢,沒說實話,這是真的,但她為什麼不說,就不得而知。”
陸言懷約謝汀蘭的地點是一個靠水邊的廊亭。這裡比較清淨,适合思考,是他最近發現的。
他看起來像看着對岸的風景,實際沒有,他隻是目光在那裡。
謝汀蘭:“你不是問了别人嗎?他們怎麼說?”
“沒問幾個,就兩個,他們知道小時候的司鸢的情況。”
“皇兄和甯大人都說她身體一直都很好,前任國師對她就像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
“那太後,嗯,前任國師在司鸢還比較小的時候就不在了,後面是在太後身邊養着的,一直到她二十歲的時候,這個我也是問的别人,沒想到她還比我小幾歲。”
“我不能問太後,你要說我是膽小鬼就說吧,我的确不能問。”
不能問,這是真的,陸言懷自己現在對太後打得什麼算盤都不知道,自己去問,不是白白送死嗎?不光任務完成不了,還會拖累司鸢。
—
“司鸢,幹得好,這是給你的獎勵。”司鸢接過太後扔過來的藥瓶。
在手中晃了晃,好像有些不太對,她打開倒在手心,隻有一顆。
太後笑了笑,“司鸢,現在跟之前不太一樣,是幹得好就有,否則沒有,賞罰分明。”
“是,太後娘娘。”司鸢将那一顆放入口中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