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身手畢竟不能跟常年習武和上過戰場的人相比,即使身形看着吓人也沒用,不過是外強中幹。何況蕭沂解決完射箭手後,也來幫忙了。沒有幾個回合,這些人都被打趴在地。
他們沒有下死手,隻是打暈,這些人後面可是實實在在的證據。
田敬意探出頭看了看,看着安全後,來到蕭家兄弟身邊,感謝他們的出手相助。
“大人客氣了,我們是奉陛下之命來保護您的安全。”
田敬意聽到“陛下”兩個字,内心意外驚喜。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啊。”
“還真别說,陛下想得沒錯,那群家夥的确會用這招,不過找的人不行,沒幾下就結束了。”蕭池說道。
“那麼,剛剛說他們人多的是誰?”蕭沂總是拆自己弟弟的台。
“蕭沂!”
—
“孫嬷嬷,你幹的不錯,将那個獄卒滅口,可不能讓皇帝知道是咱們。”太後扶着太陽穴說道。
“但宮仁死前将部分與薛大人交易的人員名單寫出來了,田敬意那邊應該已經知道了。”
“薛啟銘不能留了,這件事的結局我們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得趕緊脫身出來。”
“娘娘,還有一事。”
“說。”
“國師和陛下,他們兩個,奴婢今天看到了他們在一起。國師會不會已經……”
“不會的。司鸢想倒戈,轉向司南玥,她又不傻,她難道不想活了。”
“可陛下總是和國師在一起,這次甚至一起去查這件事,難免不讓人懷疑。”
“她不會的。就算有,哀家也會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對了,為了表決心,咱們也要送他們一份大禮。”
—
曲鳴岚被換了位置,攝政王手下的人沒能找到他,單良頂着壓力來攝政王這裡彙報進展。
“那将軍府呢?”
“屬下有想過,但那畢竟是将軍府,我們的人恐怕進不去。”
“但我們有人可以進去。”
攝政王一笑,單良摸不着頭腦。
我們有人可以進去,誰啊?我嗎?
單良指了指自己,用口型說,是不是自己。
攝政王回給他的眼神,告訴他想多了,不是他,那眼神中還透露出要揍人的架勢。單良見好就收,但還是好奇誰可以替代他去完成這樣的任務。
不是自己,那是誰?
攝政王看出他的疑惑,說道:“那個人是我們的國師大人。”
哎,怎麼忘了她了。
—
城郊的荒地果然挖出了好多無名屍首,從衣着上來看,的确是那些失蹤的考生。
随後,李大人和田敬意一起抓了薛啟銘對簿公堂。
薛啟銘是被綁過來的,來公堂的路上大喊冤枉,但沒人理他,到公堂上看到坐着的不是李大人也不是田敬意,而是皇帝,兩位大人在旁邊,依舊不知悔改。
“陛下,臣冤枉啊!”
陸言懷才不理他,“薛大人可不冤枉,收受賄賂,篡改名單,草菅人命,買兇殺人,這樁樁件件,你還想說什麼?”
後面随着證人的入場指認,他的罪名基本坐實,前面他依舊巧舌如簧,在那裡狡辯。
衆人看他那副嘴臉,個個氣憤不已,要不是現場不允許,都要上前揍他一頓。
這時,太後身邊的孫嬷嬷奉太後之命來到公堂。
衆人很意外,以為太後要救他的這個侄子,陸言懷也咬緊牙關,深怕孫嬷嬷下一句不知道編的什麼謊言,就讓他放人。
你來幹什麼?你殺人滅口,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有臉來。
司鸢一看孫嬷嬷那樣子,她明白了太後是來送人上路的。
心中苦笑,太後果然還是那個太後。
薛啟銘看到孫嬷嬷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看吧,姑母看不下去了。”他望向孫嬷嬷,“孫嬷嬷,是姑母讓你來救我的,對吧?”
孫嬷嬷沒有理他,而是拿出了一封信,田大人給皇帝。
“這是什麼?”陸言懷打開一看,裡面寫的清清楚楚,所有薛啟銘這些年來幹的壞事勾當,還有收受賄賂的全部名單。
人員之多,甚至有些是在朝廷裡面,他還把手伸進了科考。
陸言懷意識到太後此舉是表立場,薛啟銘現在是一個棄子。
“太後娘娘知道陛下最近忙于此事,娘娘不忍心陛下為此勞心費神,特地費了些心思為陛下盡些綿薄之力。”
外面的百姓不知情況,稱贊太後之舉。而公堂上心如明鏡的幾人心裡清楚,太後這是棄軍保帥。
薛啟銘聽完孫嬷嬷一番話,臉都白了,不敢置信,然後他無理由的笑了起來。
“姑母好手段,哈哈哈。”
“薛大人,娘娘對你栽培有加,你就是這樣報答的嗎?”
“哈哈哈哈。”
“薛啟銘,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可知罪。”
“哈哈哈哈,我認罪,哈哈哈。”
陸言懷看他那樣是瘋了。
田大人沒忍住說道:“薛啟銘,你讓你的家族蒙羞。”
誰知這時候,薛啟銘對着衆人大罵。
“田敬意,是你多管閑事,你大把年紀了怎麼不辭官還鄉,是舍不得自己的位置嗎?”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李大人拉住他,“田大人,他瘋了,莫要跟他計較。”
薛啟銘調轉槍頭瞄準李大人,“李大人,都察院,怎麼?您常年中立,現在是要幫司南玥那個廢物了嗎?”
“你……”
“對了,國師,你怎麼在這裡?這好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吧?”
司鸢沒有說話,陸言懷說話了,“薛啟銘,你以為你在這裡發瘋能改變什麼嘛?”
他看向皇帝,“司南玥,如果不是司華錦那個家夥突然退位,沒有太後和攝政王,你能坐在這裡?”
“你做不了太久的,你和我一樣,是棋子,沒用了就會被抛棄,哈哈哈哈。沒用就會抛棄……”
陸言懷沒有表态,靜靜地看着他發瘋。田敬意和李大人看不下去,讓人把他壓入大牢。
“司南玥,我在地府等你,哈哈。我等着你。”
那聲音漸行漸遠,如同地府的鬼魂。
田敬意說道:“陛下,不必管他,他已經瘋了,在胡說八道。”
李大人也說道:“是啊,陛下,不必在意,陛下辛苦了,臣送你和國師回宮吧。”
“好。”
臨走前,陸言懷吩咐此事交由二位大人處理。
回宮路上,陸言懷率先開始話題。
“司鸢,還記得你之前答應我的事嗎?”
“臣記得。”
“那什麼時候?”
小皇帝看起來笑得開心,但跟平時是不一樣的,“快了,過幾日,陛下累了,這幾天好好休息。”
“好啊。”
好好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