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
陸言懷還是不打算說,“後面就知道了,好了,大家行動起來吧。”
—
田大人來找大理寺甯熹甯大人。
甯熹知道他是為何事而來,與他在少卿廳交談。
“田兄此次被陛下指派調查這次考試舞弊一事,甯某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子明,往屆是否也有考生對合格名單存疑?”
“确有此事。”
“那為什麼都沒人管?”
這太奇怪了,每次都有,但都被無視,這其中有貓膩。
甯熹說道:“每次出現這種事情,都會有派人員去查明,但最後結果都是一樣,有人故意發表不當言論,引導民間百姓議論紛紛。”
田敬意從進來,他的眉毛就沒舒展開,一直皺着。
“誰負責的這件事?”
“薛啟銘。”
那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田敬意冷哼一聲。
“田兄,實際上,這件事陛下也在查。”
“嗯?”此時他的眉毛舒展開來了,露出些許震驚。
“也許你聽到可能會不信,但的确是這樣。陛下派司鸢找我暗中調查。”
難怪一直安靜乖乖做吉祥物的小皇帝今天在朝堂會讓他來查這件事。
他雖然也有些疑惑,但還是先放下這個問題,處理完當下事情再說。
“你可有查到什麼?”
甯熹把他查到的信息告訴了他。
聽完後田敬意看着甯熹,甯熹點頭。
田敬意忍不住說了句,“可惡,這群宵小之輩。”
另一邊,司鸢和太後說完沒多久離開,太後就讓人把她那個蠢如鹿豕的侄子叫了過來。
薛啟銘也知道自己犯事了,來到太後面前一個勁地認錯忏悔,希望太後念在同族的份上救他一命。
太後将茶杯放回桌上,難壓心中的怒火,說道,“這都第幾次了,之前就罷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有點才學的,這次的呢,什麼都不是的,你也敢弄,你是掉錢眼裡了是嗎?今天在朝堂上,看看你那個蠢樣,是要氣死本宮嗎?”
那個蠢家夥被罵的臉都貼在地上,不敢擡頭。
“求姑母救我,我知錯了,姑母,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太後歎了一口氣,“本宮念在哥哥的情面上,會救你。”
“謝姑母。”
—
田敬意吩咐人去查那些以往不明蹤迹的考生現在的下落,自己帶一波人去找這次的考生和監考了解情況。
這次成績存疑的考生,也進行了問詢,對于成績,他們嘴硬,拒不承認使用了不當手段,家裡人也是。
田敬意心想,這話也就他們自己信,平日裡什麼樣子,都是有人看到的。
他為了更加全面了解情況,還問了各考生的師傅,還有學醫的原因。
一問下來,對于那幾位涉及考試舞弊的考生,田敬意也大緻清楚了,臉也黑了一個度。
家裡有些錢财,但孩子不上進,都是一些學藝不精的人。
他心裡告訴自己,這件事一定要查明白,這不光是幾位考生昔日刻苦努力之成果被竊取,也是在無視王法,也會讓百姓們對朝廷失望。
一位手下過來禀告,“大人,太醫院吳大人說考試那日,陛下吩咐禦膳房為考生和考官準備點心,并派人送來,國師也在。”
田敬意示意他繼續說。
“那日,宮大人被陛下叫出去過,當時候考室餘下考生和其他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那他們多久才回來?”
“陛下沒回來,後面國師待了一會也離開了。宮大人是在考試結束後才回來,他說自己拉肚子了。”
田敬意垂眸思索。
又問手下:“那他可說陛下跟他聊了什麼?”
“哦,問宮大人如果失眠怎麼辦?飲食注意什麼?……還問宮大人平時愛好什麼?家住哪裡?家裡幾口人……”
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田敬意擡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不用再繼續說了。
他在其他考生口中也聽到了宮仁被叫走,還有太後那天也去了考場,但這件事太後去,這并無問題,她本來就看中這個考試,還派了國師來負責查看考試安排是否合理。
忙完這些,考試開始,國師就可以離開,但又和陛下一起出現。陛下也是奇怪,平時不關注這些的他,竟然去了考場。
田敬意覺得,送點心是個借口,找宮仁才是真的。
否則不會那麼巧,那麼多人,偏偏是他拉了肚子。
也許是為了支走他,防止他幹什麼。
但他要做什麼?
這是田敬意沒有想通的地方。
太後,宮仁,薛啟銘。
國師,陛下。
這個真相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