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汀蘭沒上榜單這件事,陸言懷從司鸢那裡知道了。
“什麼?不是已經支開那個家夥了嗎?”
陸言懷要發火了。
“是支開了,但後面有人改了名單。”
“宮仁,是他,一定是他,他肯定是,前面沒得逞,後面又來。”
陸言懷站了起來,摸着下巴來回走動。
怎麼辦?怎麼辦?
如果謝汀蘭不能成為女醫,會不會影響我完成任務啊?原劇情裡面這是個重要的部分啊!
不行,我要幫她
想明白了後,陸言懷說道:“司鸢,咱們得去找宮仁這個家夥的犯罪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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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沂和蕭池從醫館回去後,跟蕭嶼說了太後為難謝家,指使人篡改考生榜單,還有多名考生成績存疑的事情。
蕭嶼聽後非常憤怒,氣得拍桌子。
“爹,莫要生氣,這一次太後是特意為難謝家,我們打算明天下朝後去找陛下說這件事。”蕭沂說道。
“可陛下他……”
“爹,你發現了嗎?現在的陛下跟以前不一樣了,他雖然不說什麼,他真的在聽我們臣子的話,之前可從來不這樣。”蕭池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上次陛下突然離宮,還跑去捉鬼,我們就發現他跟傳言中的不一樣,就是有點小孩子心性,心腸不壞。”
蕭沂補充說,“而且還有國師的幫忙,不是嗎?”
蕭嶼看着他們倆,他明白他們已經做好選擇,一旦決定就一定會去做。
“好,你們去吧,但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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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蕭沂睡不着,來院中漫步,在院中看到了蕭嶼。
蕭嶼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深色的天空,月亮被四周的雲朵遮擋,但依舊可以看出它的身影。
“爹,你怎麼也沒睡?”
蕭嶼回頭,“是你啊,睡不着,出來坐會兒,你呢?怎麼也跑出來了?”
“我也睡不着。”
“是因為這次的事情?”
蕭沂坐在他旁邊的石凳上,“是又不是。”
“?”
“謝家這次被太後針對,也許是上次的事情。”
“你是覺得自己提出了的方法導緻了他們今天的情況,孩子,即使不是你,謝禹也不會讓自己女兒嫁給皇帝,太後依然會對付他。”
蕭嶼接着說道,“我一直在想,司鸢的事情,她師父走的時候,她還很小,比你小兩歲。”
“我聽說陛下和國師小時候是在太後身邊長大的。”
“嗯,是這樣。”
蕭嶼似乎還要說什麼,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爹,我知道你現在思索的事情,但我覺得,對于今天白天是猜測,還有一種。”
蕭嶼看向他。
“她去過地牢,見過那些人的下場,她為了活命會選擇成為他們的幫手。”
“可如果,司鸢可以改邪歸正,那對我們也是好的。隻是現在,我們隻能在這猜,具體怎麼樣還不清楚。”
蕭沂冷靜地說着,一旁的蕭嶼感歎于他的沉着冷靜,但又有些心痛。蕭沂十二歲時來到他這兒,這麼多年,他一視同仁,就像照顧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看着他長大,也明白他父親的死是他心裡的一個結。
周圍的場景在他眼中似乎發生了變化,他回到了十五年前,那個他的大哥徐晟牽着一個孩子來找他的晚上。
他們也像這樣坐在院中,隻是當年的那個孩子長大,現在就坐在他父親坐過的位置。
“蕭嶼,大哥求你件事,幫我照顧好他。”
“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大哥,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把他撫養長大。”
“那就好,現在我唯一牽挂的事也了了。”
“爹,爹。”蕭嶼從回憶中回來,看着面前和他父親像極了的面容,緩緩起身,“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朝呢。”
—
第二天,兄弟倆一下朝,就去找小皇帝,他們找到了,但對方是皇帝,不能随便叫他。
但他們可以追上去行禮,然後說一下那個考試的事情。
可是,現實是,陸言懷走着走着,好像感覺後面有人跟着他,突然加快速度,最後直接跑起來,後面的倆人為了不跟丢,也跑了起來,但又不能喊。
路上還要避開宮女太監等其他人。
他們為躲人躲在了一處門後,或者一些可以擋住他們讓别人看不到他們的東西後面。
“哥,陛下剛剛往哪跑了?”
“左邊,我記着呢。”
“他幹嘛跑啊?”
蕭沂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我也不知道。”
路上,也有人看到陸言懷在那跑,也不知道原因,他們以為發生什麼事?
問了沒人理,陸言懷無視,直接跑過去。
我怎麼知道啊?
陸言懷想不會是太後知道了是他搞鬼,所以派人要滅了他,不過,是不是要換個時間,這是白天啊!
怎麼問都不問,直接派人啊!
跑的過程中他都沒怎麼回頭,最多是在拐彎的時候慌忙地看一眼,也沒看清,就繼續逃命。
又要追人又要躲人,所以,他們跟丢了。
倆人都跑累了,蕭沂站在原地,蕭池扶着一棵樹,大口喘着粗氣,“怎麼,跑,那麼,快?”
“他跑得,不快,能追上,但要躲人,沒辦法。”蕭沂嘴硬道。
蕭池站直身體,向四周看了看,“哥,這是哪兒?那裡是什麼地方?”他指着一個仙氣飄飄,感覺與周圍環境不相符合的建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