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掃視三人,蕭沂一如既往的冷臉,蕭池的表情中透着一絲慌張,老者舉着個大拇指傻樂。
“哼。”攝政王冷笑一聲,把劍收回劍鞘,朝屋裡走去。
大伯見他往屋裡走了,“哎,王爺,王爺。”
攝政王一個手勢,後面的侍衛就把老者攔下,還有蕭家倆兄弟。
進到屋裡,隻看見地上被打翻的碗碟和糕點,他左右看了看,看到了一個躲在角落裡的人,他的鞋子沒藏好露了出來。
他給手下一個眼神,對方心領神會,将那人抓了出來,跪在地上。
那人缺了一條手臂,低着頭跪在地上,因為額前的碎發擋住了臉,看不清長相,但仍然可以看出他的臉已經毀容了。
即使這樣,攝政王還是一把抓住他的頭發,讓他被迫擡頭,那人看向他的時候,瞳孔中寫着恐懼。
阿風雖然沒有出去,但他堅信自己不會聽錯,那是攝政王司清延的聲音,那個可怕的聲音。
他一驚,不慎打翻桌上盛着糕點的碗碟。在聽到外面腳步越來越近,他慌不擇路,選了一個角落躲了進去,但還是被抓住了。
攝政王也認出了他,他的眼中掩飾不了的笑意,在阿風看來,如同鬼魅一般,阿風控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手下把老者帶來了。
“老人家,他是誰?”
“王爺,這是我的兒子。”看着阿風的樣子,大伯覺得這個攝政王來者不善,他隐瞞了真實情況。
“那他這是……”
“哎,别提了,我這兒子,整天不務正業,不思進取,喜歡賭博,沒錢還借錢賭,輸得多了沒錢還,被人教訓成這樣,造孽啊。”
攝政王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老人家,你也真是不容易啊。”
“就是啊。”
“那既然如此,本王大發慈悲,也幫幫你們。”
他吩咐一位收下去買一些東西送過來,然後帶着其他人離開了。
他們走後,大伯來到阿風身邊,阿風此時還在渾身發抖。
“阿風,你告訴大爺,是他嗎?是他把你害成這樣的,對嗎?”
阿風驚魂未定,慌亂地對他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蕭池看着這一幕,他有些擔心地看向蕭沂,“哥,攝政王剛剛是認出他了嗎?”
蕭沂說道:“這裡不能再待了,我們要給他們換一個安全的地方。”
攝政王回到王府,剛進門,侍衛單良說道:“殿下,剛剛那人,您是認出是誰了嗎?”
攝政王說道:“曾經的工部侍郎,曲鳴岚。”
“這是怎麼認出的?他的臉都毀成那樣了。”
“人那麼多,本王也不會記得有這麼個人,但本王記得當時他好像是惹到了薛靜姝那個老妖婆,才變成現在這樣。”
“哦,這樣。”
“不過也是沒想到,他還活着。”
單良試探性地問,“那屬下是不是要……”他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
攝政王輕輕一笑,單良立刻懂了他的意思。
“是,屬下這就去辦。”
陸言懷又一次來星月閣找司鸢,他先探了個頭,看到她正在寫什麼東西。陸言懷以為她在忙,輕手輕腳地來到她身邊坐下,想看她寫的什麼。
誰知剛坐下,人家就寫好了,自己還什麼都沒看到呢。
隻見司鸢起身,将寫好的那張小紙條卷起來,放進一個小筒子裡面,用細繩綁在信鴿的腿上,走到窗戶邊将它放飛。
不是工作上的事,那是幹什麼?
陸言懷走過來問她,“司鸢,你剛剛寫的什麼啊?”
司鸢轉過身,輕輕一笑,“你猜。”
這哪猜得到啊。
“司鸢,你就告訴我吧。”陸言懷伸手要去抓司鸢的衣袖,但被人家躲開了。
“不告訴你,你猜去吧。”
“啊~好司鸢,你就别逗我了,直接告訴我吧!”
司鸢故作神秘地說道,“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陸言懷如果在二次元世界,現在頭頂上面全是問号。
無論陸言懷怎麼說,司鸢都不告訴他。
幾番折騰下來,陸言懷也就不問她這個問題了。
他背對着司鸢坐着,司鸢倒覺得他好玩,“陛下,這是生氣了?”
陸言懷頭也不回,“哼。”
司鸢走過來站在他旁邊,去看他臉上的表情,“陛下,不要生氣,後面臣會告訴你的。”
後面會告訴,好吧。
陸言懷說道:“那行,後面你告訴我。”
真好玩。
陸言懷想起自己是為了什麼事過來的。
“司鸢,今天下午,是不是又有一場考核?”
“是啊,怎麼了?陛下要去看嗎?”
知我者司鸢也。
點頭,“要。”
司鸢笑着說,“可那是考試呀,可能不行,陛下。”
“啊~”
陸言懷拉了拉司鸢的衣袖,“司鸢,我就去看一眼,一眼就行。”
“為什麼陛下想去?”
“好奇啊!想知道這個考核是什麼樣的。”
司鸢坐了下來,“陛下可以問臣,臣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