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懷還是有些不太能接受司南玥從未存在過。
小U沒有等到想要的誇獎,看了看陸言懷,飛到他面前,“你怎麼了?”
“就把它當成一個遊戲,你是玩家,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家了,也不要想太多。”
把它當成一個遊戲嗎?
可在遊戲裡面的感覺都是真實的,他會因為自己在朝堂上幫不上忙,隻能點頭同意,像個吉祥物,而沮喪;會因為自己在這裡的好朋友是因為上司的指令才遷就他,而失落;一直期待已久的溫馨家宴也是壓抑的,喘不過氣的。
小U還是有點擔心他,叉着腰再次強調,“陸言懷,這是遊戲,你現在的任務是保住自己的命活到最後,不要因為一些别的原因而消沉,我那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去哪了?”
陸言懷聽了它的話,重新整理好心态。
對,隻是遊戲,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家了。
現在去哪裡呢?有了,去看看這兩天舉辦的醫官考試。
陸言懷也是聽司鸢說的。
醫官,這不就是女主參加的那個嗎?
謝汀蘭從小學醫,立志要成為一名優秀的女醫,這次醫官考試,她等了好久。
正好現在沒事,過去看看情況。
他走到一處宮門正要拐彎,看到有人,立刻退了回去。
當然不是他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人,他是看到了男主蕭沂和司南玥的四哥司硯林,兩人在交談些什麼。
怎麼回事?他們兩個怎麼認識?
哎呀,太遠了,啥也聽不清。
難道男主希望可以借助司硯林的幫助,為他父親沉冤昭雪?
“阿風?”司硯林聽了蕭沂說的阿風的事情,皺了皺眉,看向蕭沂。
“是的。我懷疑他是當年逃出來的幸存者,我們可以從他口中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也可以讓他為那些無辜死去的冤魂作證坐實太後和攝政王他們……”
司硯林伸出手打斷他,“蕭沂,本王知你報仇心切,但眼下就這一個阿風,并不能對攝政王和太後産生威脅。況且,他到現在還未開口。”
蕭沂氣不過,“可,殿下……”
“好了,現在先讓阿風開口,本王會去查一下當年那件事的相關人員。”
“好,那便謝過殿下。”
司硯林把手放在蕭沂的肩膀上,“蕭沂,你是本王不可或缺的幫手,幫你是應該的,但此時要從長計議 。”
“嗯。”
“還有,下次在宮中,你我還是裝作不認識為好,免得讓人懷疑,本王這次從太後眼皮子底下溜出來也是不容易的,好了本王得走了,時間太久,太後要問了。”
兩人就此分開,等兩人走遠後,陸言懷才走出來,他左右看了看兩人已經離開的沒有人影的道路。
陸言懷想,蕭沂怎麼不找自己幫忙?不被信任好痛苦。
來到醫官考試現場,當然,考試已經開始了,也不好進去打擾人家。
陸言懷打算先回去了,然後有人叫住了他,是司鸢的聲音。
“陛下。”
他回頭,真的是司鸢。
因為是在考場門口,陸言懷不能像平時那樣,他用比平時小一定的聲音,問道,“司鸢,你怎麼在這兒?”
“太後讓我負責這次考試啊。”
“那你現在不在考場,出來幹什麼?”
“裡面有考官,我就是看着考試順利進行的。”
“啊,原來是這樣。”
二人為了不影響考試離開考場,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司鸢先開口,“陛下,你怎麼也在跑那去了?你今天不是有和太後他們的家宴嗎?”
“别提了,這家宴和朕想的完全不一樣,大家都像是沒怎麼見過面的陌生人,被迫聚在一起。”說完後,陸言懷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
不過司鸢好像沒察覺,“嗯?陛下是想念華錦殿下了嗎?”
太好了,還好沒發現。
“對了,今天沒看到他。”
陸言懷想起來今天宴會上,靠近太後的一個位子沒有人,但太後依然會吩咐人,給那個位子加菜。
當時,陸言懷還在想那個是誰,原來是司華錦。
“陛下小時候最喜歡和華錦殿下一起玩,華錦殿下課業比較好,但依然會在完成後陪陛下,陛下想見他嗎?”
要這麼說的話,司南玥應該答應。
點頭,“嗯。”
“好,陛下,過幾日吧,過幾日臣帶你去。”
“真的嗎?太好了。”
太好了,又可以出去了,嘿嘿。
今天總算有一件事是開心的了。
當然不會開心太久。
陸言懷被通知家宴還有晚上一場。
真是又痛苦又煎熬的過程,這場宴會應該除了太後沒一個開心的,每個人臉上都寫着“愁”字,但要強行擠出一張笑臉迎人,也包括他自己。
陸言懷又想跑了,即使現在正在表演歌舞。
“這個,他小時候最愛吃,也放過去一份。”
那個空着的位子,它的桌上已經沒有任何空餘的地方可以放了,宮女看了看太後,不知怎麼開口,她看向孫嬷嬷。
孫嬷嬷說道,“娘娘,桌子已經放不下了。”
“那就在搬張桌子。”
“是。”對一旁說道,“再搬個桌子吧!”
雖然這場宴會氣氛比較壓抑,但是人多,有美食,有表演,還是看起來有點熱鬧的。
另一邊攝政王府,就顯得冷冷清清,一點活人氣都沒有。
攝政王的屋裡亮着燈,他坐在桌前一個人喝着酒,屋内牆上挂着一副畫像,眉眼帶笑,身着華服。
也許喝得有些醉了,司清延好像又看到了他已經故去的妻子。
“敏嘉,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