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齡瞧着他那副模樣,得意地取出懷裡的瓷瓶:“真是不枉我耗費這麼長時間研制。”
梅星韻依舊站在原地,隻是雙目有些失焦,身形微微搖晃。
沒過一會洛魚笙也醒了,情況如出一轍。
“他是你什麼人?”阮齡指了指洛魚笙,将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這麼狼狽的樣子應該是随從之類的。
梅星韻緩緩轉頭瞥了眼,像方才二人見識到的木偶,僵硬着脖頸,一字一頓:“他是我的跟班,會點武功,所以同行。”
阮齡皺眉盯着洛魚笙,勁裝負劍,手有老繭,的确是個練家子,便也不多懷疑。貪婪地目光落在梅星韻臉上,微涼的指尖捋了捋他的鬓發,賊笑道:“長得真不賴,我問你,你有沒有相好的?”
梅星韻一陣惡寒,不自覺地攥緊拳頭,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嗯?”
阮齡狐疑地盯着他,梅小公子反應極快,裝成抽搐一般,“嘔”一聲嘴裡滲出暗紅,一彎腰就精準地吐在了男人的鞋上,然後小幅度踮起腳抖摟起兩條胳膊,嘴裡支支吾吾道:“我,我,我……”
深紅如血的液體黏糊糊粘在鞋上,阮齡隻感覺五髒六腑移位,也連着幹嘔了幾下。
為了更加真實,梅星韻還刻意朝阮齡擠了擠眼睛,伸出一隻手向前。
他這嘴歪眼斜的模樣頓時把阮齡吓了一跳,果斷地退開一些距離,站到了洛魚笙身旁,酸澀的味道還萦繞在鼻腔中,阮齡一臉菜色地問道:“粟玉公子怎麼會這樣?”
我哪知道啊。
洛魚笙憋笑憋得痛苦,阮齡一回頭又是一驚:“你臉都紫了!”
對面的梅星韻聞言,瘋狂地眨眼示意洛魚笙快别笑了。
但他這一舉動落在阮齡眼底就是猙獰地向他抛媚眼。
“你,你别過來!”
洛魚笙拿手擦了一把臉,總算壓下笑意,也梗着脖子慢慢轉向阮齡:“粟玉公子,他,他對男人過敏,從小到大隻要是男人,都會讓他随地嘔吐,心猝倒地。”
“啊?”阮齡一時間有所懷疑,但兩人的确喝下了藥酒,他從懷裡摸出瓷瓶,喃喃自語:“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