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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上策之寒風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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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诏命更改的消息傳回相府時,蕭玄璟氣的砸了套茶具,饒是他反應再慢,也知蕭玄烨替許庭輔保了他兒子一命,往後這位太尉,怕就是要倒向太子了。

“太子當真是會收買人心…”蕭玄璟本想繼續抱怨些什麼,可對上一旁殷聞禮犀利的眼神,後言便全被他咽了下去。

殷聞禮就隻是看着,看着這一手好牌是如何被蕭玄璟打得稀爛,最終,他忍不住質問:“我已交待過,此次文試,公子隻要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可公子為何擅自做主?”

蕭玄璟開口想反駁些什麼,但眼看殷聞禮是在氣頭上,小聲嘀咕一句:“分内之事,我不就該拉攏些人才嗎…”

聲音雖小,但殷聞禮聽的真切,氣一上來,也忍不住想砸點東西洩憤,可桌上的茶具已被蕭玄璟一股腦全部抄在了地上,他手停在半空,卻找不到什麼能丢的。

氣急之下,殷聞禮手在空中轉了個彎,指着蕭玄璟大罵:“天地造物不測,竟将此愚鈍之質于塵世!”

自知犯了錯的蕭玄璟也心急如焚,挨這一聲罵也不敢反駁,雖說瀛君沒有怪罪自己,可如今形式已是讓蕭玄烨占了便宜,問:“外祖,那如今怎麼辦?”

“别叫我外祖!”殷聞禮深吸一口氣,氣憤之餘,他也梳理着那些細枝末節,雖說沈遇明哲保身是聰明辦法,可今上必定看出了些端倪,這顆在瀛君身邊安插多年的暗棋,今後,隻怕也難。

至于那個李寒之,這個人身上定有什麼陰謀,而文試這一劫,他不可控制的聯想到那位被越使帶走的麒麟才子,畢竟,他也曾當着自己的面僞造過旁人的字迹。

诏命到廷尉府時,許庭輔也跟了去,總要見自己兒子最後一面。

他看着自己最後的兒子蜷縮在牢獄的一角,恨其不幸,也恨自己拖累了他,眼中熱淚打着轉,卻沒讓他流下來,隻是指着角落裡的人,恨鐵不成鋼:“逆子,逆子啊…”

聽到這聲音,許墨軒恍惚中擡頭,牢門隔開了他的父親,他卻能清楚的看見父親的神情,既是失望,也是絕望。

“父親…”

許庭輔恨恨撲到門上,怒其不争,問他:“公子璟叫人給你送考題,你為何不看?你若看了,還至于被人誣陷嗎!”

許墨軒怔怔聽着,文試時究竟發生什麼他記不清,大局已定,結果似乎也不再重要,隻是聽着自己父親的這一聲質問,他撲通跪伏在地,狠狠抓着地上的稻草,似有不甘,仿佛抓住的是他最後一絲清高。

不甘之餘,更有悔恨,他說:“兒…想靠自己啊。”

父子二人俱是潸然淚下,隻道是天道輪回,報應終究降在了他這些兒子身上。

……

文試揭榜那日,“李寒之”這三個流光溢彩的大字高懸榜首,謝千弦毫無懸念的奪下了狀元。

他與荀文遠站在閣樓上,注視着那些踮起了腳争搶着看自己排名的考生,有的歡呼雀躍,喜自己金榜題名,有的失魂落魄,笑老天不眷。

“無論如何,還是要多謝師叔成全。”

望着那群考生,荀文遠卻隻是歎道:“你奪下狀元,隻是太子伴讀,若是他人,定是為他自己,為他的家族掙得了一個好前程,可惜了…”

知他言下之意,謝千弦隻是笑答:“技不如人,無甚可惜。”

此後,謝千弦拜别了荀文遠,終是去了太子府,他身負王命,家宰[1]不得不放他進去,可他并沒有如願見到蕭玄烨。

身為太子伴讀,他要近身伺候,雖不是什麼顯赫的官職,但除夜羽楚離外,就屬伴讀這個位子離太子最近,因此,他還是滿意的。

此時剛過正午,謝千弦在蕭玄烨書房内輾轉,屋内陳設倒是簡樸,案桌後是一個巨大的書架,透過一些縫隙,能看見後面挂了一幅畫,是一位女子的畫像,那是已故的瀛夫人。

先國夫人生的也是花容月貌,蕭玄烨大抵是随了她,他平靜時雙目自帶一股憂郁,看着總有些冷漠,可眉宇間卻透露着一股天生的尊貴與威嚴,他是天生的帝王,是能真正讓天下一統的真主。

謝千弦一時想的入神,不曾注意到身後的腳步,直到一聲冰冷的斥責打斷了他的思緒。

“誰讓你進來的?”

謝千弦回頭一看,是蕭玄烨回來了,他低垂着眼眸,掩藏起内心的波瀾,他如今雖已是太子伴讀,但這太子府的主人,仍舊當他是外人。

“殿下,君上有命,小人,是殿下的伴讀。”

蕭玄烨審視着他的一舉一動,目光如刀,不帶任何柔情,語氣中也帶着一絲寒意:“堂堂狀元郎,委身來我這太子府做一個伴讀,你甘心?”

謝千弦雖低着頭,但依舊挂着微笑,“小人說過,小人,想依附殿下。”

“隻怕是,”蕭玄烨向他逼近,謝千弦便隻能往後退,“我這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謝千弦背重重抵住了書架,已是退無可退,他能感到,蕭玄烨此刻,是帶着些許怒意的。

他隻能保持着他的坦然,無辜道:“小人不知犯了何錯,還請殿下明示。”

他依舊垂着眸,不知蕭玄烨是用怎樣的眼神在看他,那人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對謝千弦的回答并不滿意,直到他用一種近乎命令的口吻說了四個字:“擡起頭來。”

謝千弦于是擡起頭,對上他的眼。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仿佛有種怪異的電流在其中穿梭,二人身體隔得很近,但心卻隔得很遠,這一眼與蕭玄烨來說,同這人第一次說愛慕自己那一眼時,終是有些不一樣了…

“我問你,”蕭玄烨盯着他的雙目,謝千弦向來善于僞裝情緒,可在這樣的注視下竟也漸漸亂了方寸,像是無視了他輕微的無措,蕭玄烨繼續問:“許墨軒的那份答卷,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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