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聲這玩意兒,姒文灏也是正二八百學了些年頭的,在他看來,這個行業裡頭,要想找個像蘇澤然這種台風穩當,活又量得好的捧哏,可比找一個好逗哏難得多。
說白了,像蘇澤然這樣的,往後要真打算把相聲說下去,那他可以選擇的逗哏有很多,不是非得捧着他姒文灏一個人。
所以姒文灏才會說出這種玩笑一般的話,在告訴蘇澤然自個兒隻想跟他搭檔的心思同時,也不會因為話說得太重了,讓對方産生了真的就隻能跟他搭檔而不能去同比他更好的人合作的想法。
不過姒文灏沒想到的是,他這純屬多慮了。
因為哪怕清楚地知道姒文灏說的那些個搭檔好比夫妻的話語是趣話,蘇澤然也把它當真話聽了。
在發現自個兒對姒文灏那并不單純的心思後,蘇澤然就決定了默默陪在人身邊,擔任一個好弟弟的角色,可現下姒文灏的一句話倒像是點醒了他,他想台下他們隻能是好哥哥,好弟弟,但到了台上,他們就是好搭檔。
而搭檔,就像姒文灏說的那樣,好比夫妻,也就是說,不管台下怎麼樣,至少在台上,作為搭檔,姒文灏是完完全全隻屬于他的。
在這種情況下,蘇澤然又怎麼會做出“出軌”的行為,他巴不得與人在台上做一輩子夫妻呢。
可他和姒文灏,誰夫誰妻啊?
應該是他夫,姒文灏妻吧,畢竟姒文灏長得那麼漂亮,性子溫柔又會照顧人,而且還擅長做飯和其它家務……
但這麼想又太刻闆印象了,夫和妻也不該這樣去定義才是。
那除此之外還有别的定義方式嗎?
一時間,蘇澤然陷入了沉思。
“然然,你想什麼呢?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覺得有道理不?”完全不懂蘇澤然心思的姒文灏,見人半天不說話,不禁出聲道。
“啊……”蘇澤然這才回過了神,轉頭看着姒文灏的眼睛。
不知道怎的,他居然因為剛才那沒有想出答案的荒唐問題而感到有些害羞,蘇澤然想大抵是他把對姒文灏來說的那句隻是個比喻的話語給當了真的原因。
為了不讓姒文灏看出異樣,蘇澤然趕忙把腦子裡那些個荒唐想法丢到了一邊,這才回應起對方:“有道理,哥,您說得太有道理了。”接着,又用一種十分堅定地語氣同姒文灏說道,“哥,您放心,我絕對絕對不會做任何背叛你的事情。”
姒文灏像是被蘇澤然那副堅定的表情給逗樂了,嘴上說道:“什麼背不背叛的啊,整得好像你跟别人搭一場就是背後捅我刀子似的,哪兒有那麼嚴重?”可喉嚨裡那掩藏不住的笑意,也證明了他确實是愛聽蘇澤然說的那句話的。
說話間兩人就進了辦公室,蘇澤然也想起了姒文灏先前讓他聯系林白芷的事兒,便在換衣服之前拿起手機先給人發了個消息。
等兩人換好衣服好一陣子,蘇澤然才收到林白芷的回應。
坐在蘇澤然旁邊的姒文灏聽到人手機傳來的提示音,就開口問道:“是白芷妹妹吧?她說什麼了?”
蘇澤然看了一眼手機,才看向姒文灏回道:“白芷說她現在還不是很餓,問我們能不能讓她再看一場,之後才去吃飯。”
聽了這話,姒文灏看了看時間,才道:“那也行,那你讓她看完直接來這兒找我們就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