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關系的确不錯,但那早已成過去......”
說着,也不知道要說給誰聽,沈遲一臉正色道,“沈遲的命是陛下的,誓死效忠陛下,絕不敢有二心!”
也不知道其他人信了沒,反正張圖是感動得一塌糊塗,早就忘了,沈遲與曾經的廢太子關系不菲這件事。
傅清禾心道:是不敢,又不是不會......
沈遲這才真正感受到傅清禾的深不可測。
他與先太子的事情無人知道,卻被傅清禾點出,傅清禾到底是什麼人?
沒錯,即便到了現在,沈遲也不認為這是傅清禾推算得出,他隻以為傅清禾從哪裡查到的。
更有甚者......傅清禾隻是明面被推出來的人。
沈遲眸色漸深,越是想,越是覺得有可能。
見他對自己的忌憚都快要隐藏不住,傅清禾忍不住開口:“沈大人可想好了?”
一句話,成功打斷沈遲漸遠的思緒。
他回過神道:“可以。”
沈遲已經認定傅清禾是哪方人派來對付他的,他也不怕,隻想查出傅清禾的背後之人。
聽到沈遲應下,傅清禾可不會認為對方是真的想跟自己合作。
若沈遲真的這麼好忽悠,那就不會爬到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上。
不過,事已至此,她的目的達到就行......
傅清禾嘴角無意識上揚,心情甚好。
達到目的後,她也不隐瞞,直接把自己的“推算”說了出來。
“若我猜得不錯,王宅鬧鬼這件事實質是人為。”
對于這個說法,沈遲并不意外,反倒是張圖瞪大了眼睛,驚呼道:“這怎麼可能!”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一個人,似乎有話要說。
沈遲沒有猶豫,直接讓他說了出來。
“大人,不好了!王員外出事了。”
此話一出,屋内的三個人皆是一驚。
尤其是傅清禾,她沒想到那人還真對王員外下手了。
在聽到這話的一瞬間,沈遲就在暗自打量傅清禾,在看到她了然的樣子,心底更是忌憚。
看來,得快些派人去查探傅清禾的身份......
王員外出事了,不論如何,對方到底是傅清禾的客人,她總得前去查探,而王員外作為此案的重要證人,沈遲自然也要跟着去。
于是,一行人再次來到那條巷子裡。
自從之前那宅子出事,王員外一家便搬到了另一邊住,離原來的王宅倒是不遠。
再次路過那間“鬼屋”,傅清禾下意識往裡面看了一眼,意味深長。
而她不知道的是,一直在關注她的沈遲也耐人尋味瞟了她一樣。
唯一不在狀态的隻有無名,在發現沈遲偷看傅清禾時,他還忍不住對着沈遲龇牙咧嘴,可惜沈遲看不到。
見到王員外,對方果然被吓得臉色刷白,正端着茶杯在那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圍在屋内的錦衣衛們看到沈遲一行人,直接忽略傅清禾,對着沈遲道:“大人,他被吓壞了,什麼也問不出。”
被忽略的傅清禾一進門,就引起王員外的注意。
看到傅清禾出現,王員外本還顫抖的身子頓時不抖了,如同看到救星,踉跄着上前。
“傅大師,您可算來了!”
随着王員外的動作,屋内其他人俱是安靜如雞,紛紛看向沈遲。
沈遲繃着臉,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傅清禾恍若未覺,安撫着王員外,“王員外莫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話音剛落,其他人又把視線集中過來,豎起耳朵等着王員外回答。
王員外仿佛才發現屋内圍了這麼多人,當即被吓了一跳,慌張的看向傅清禾,嘴皮子抖個不停。
沈遲的手下雖穿着便服,可他們身上的煞氣是藏不住的,王員外又怎會察覺不到?
見王員外不肯說,傅清禾幽幽的看向沈遲,直把看得沈遲不自在起來。
他揮了揮手,讓一衆人先散開。
很快,屋子裡隻剩下傅清禾與沈遲,王員外三人,就連張圖都被要求出去。
王員外心有餘悸的看了眼沈遲,在對上他滿含血煞之氣的眼神後,立馬縮起脖子,哆嗦着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餘光瞥到傅清禾,他神色又是一亮,急急忙忙想要抓住傅清禾的手,結果剛伸出手,一陣陰風吹來,直吹得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傅清禾掃了一眼無名,讓他安分點。
随後,不顧無名委屈的神情,繼續安撫着王員外。
緩了好一會兒,王員外才平複下來。
他回憶道:“我真不知道啊!我正在睡覺呢,迷糊中就感覺不對勁......醒來就被挂在房梁上了。”
想到那種感覺,他還有些驚魂不定。
見王員外此時心防松懈,沈遲趁機問道:“你可有看到那人的面目?”
“不不不,沒看到!”王員外頭搖得跟撥浪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