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夫人要離開,傅清禾還有些舍不得,但因為這件事早在預料之中,這份不舍很快就消散,“那便祝夫人一路順風!”
徐夫人幫了她許多,算她來到這裡的第一個貴人。
想到這裡,傅清禾還有些臉熱。
明明是她答應人家,要幫人找兒子,結果這麼久也每個消息,反而累的徐夫人幫她良多。
徐夫人倒不介意這點,兒子丢失這麼久,别看她一直在找,可在她心裡,其實早就有了不好的猜測。
“有機會來京都找我。”
這是徐夫人最後與傅清禾說的話。
這個時候的傅清禾隻當是客氣話,并不認為自己會去京都。
可世事就是這般難料,傅清禾越是想躺平,就越是閑不下來......
入了夏,天氣越發熱起來,加上前段時日賺得不少,傅清禾早早便放出話:自己要休息一段時間。
傅清禾靠在定制躺椅上,閉着眼假寐,并沒有注意到,角落裡蹲着的無名。
無名滿臉幽怨,蹲在地上畫圓圈,眼睛時不時地往傅清禾那邊瞟。
可惜,任由他将眼睛看得抽筋,都沒有引來旁邊人的一眼。
傅清禾當然知道無名的小動作,但她不打算管。
與無名相處這麼久,她早就習慣他那些無意義的行為。
是的,就是無意義。
别看傅清禾現在修身養性,可前世作為總裁,每天管着集團上下幾千個員工,忙得腳不着地,這就導緻,她做事最講究效率。
做任何事前,傅清禾都會考慮清楚,這件事會給自己帶來的利益,必須要利大于弊,她才會去做。
想到前世,剛把那個鳳凰男送進去的時候,作為她的親媽的女人還在咒罵她。
說什麼來着?
那個女人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隻記得她逆着光對自己說:“傅清禾,你這樣冷血的人,怎麼會是我的孩子?你就守着你那些冷冰冰的錢,孤獨的過一輩子吧!”
啧!
傅清禾在躺椅上翻個身,單手捂着眼睛,撇撇嘴:若真如那個女人所說,她跟錢過一輩子也不錯......
她可不是那個女人,為個男人連自我都喪失了。
垂花門處傳來腳步聲,傅清禾都還沒來得及有動作,反倒是地上的無名被吓了一跳。
導緻整個院子裡都是他的“鬼哭狼嚎”。
傅清禾:這是真“鬼哭狼嚎”~
“傅小大師在嗎?”來人小心地出聲,生怕得罪人。
按理說,大家應該叫傅大師的,可誰讓傅清禾臉嫩,對着這樣一張臉,大家怎麼也喊不出。
最後隻能叫了個不倫不類的“小大師”。
甚至還有傳言說,傅清禾早已過耄耋之年,之所以看着年輕,是因為她已經返老還童了。
偏偏這般荒謬的傳言還真有人信,就連柳大師都因此來問過她。
對此,傅清禾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外面那人一直沒等到回應,繼續往這邊走了幾步,一眼就看到他要找的“小大師”,正端坐在椅子上。
就是那椅子模樣實在奇怪。
他将其暗自記在心裡,打算得空就把樣子畫下來,到時又是一筆收入!
“找我有何事?”見此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躺椅,傅清禾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
順便給了無名一個眼神,成功将鬼安撫好。
“小人王二河,奉我家老爺的命,請小大師幫忙除祟。”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清禾的錯覺,王二河在說起除祟的時候,這個身子都在發抖,好像在忌憚什麼。
見傅清禾久久不應,王二河立馬急了,“小大師,我家老爺說了,隻要小大師答應,好處多多啊!”
老爺可以下了死令:必須把傅小大師請回去。
王二河都不敢想,若是請不到人,他會有什麼下場。
傅清禾猶豫不決,無意識看了眼無名。
無名一開始還在聽,沒聽多久,就覺得沒意思了,正掰着手指頭玩。
見有人看過來,他以為是剛才吓到他的王二河,當即龇牙利嘴看去,恰好與傅清禾對視。
他頓了頓,眼神無意識松懈,轉為一臉茫然。
真是個笨鬼!
傅清禾沒眼看,視線一觸即無名就别開。
“行,我答應了!”
說完,她又問道:“貴府在何處?”
王二河還來不及高興,連忙回道:“小大師,我家老爺就住在景州府。”
其實他也是留了個心眼,開始并沒有告知地址,就怕傅清禾會不答應。
景州府說遠也不遠,不過三日便能到達,但比起永平縣其他地方,肯定不算近。
傅清禾的确有些遲疑。
她之所以答應,是為了查探這個時代到底有沒有所謂鬼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