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何大花的動作後,他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朝何大花扇去,直把何大花扇得眼冒金星。
何大花捂着臉,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偏偏何大花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隻覺得委屈,“那死丫頭自己逃跑的,打我做什麼?”
何大花不知道的是,這副委屈模樣放在她的那張老臉上,顯得格外突兀,更不可能讓傅大牛心軟。
傅大牛一想到這個女人給自己帶了綠帽,就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這時,一夥子壯漢闖了進來。
見到這群人,傅家寶根本顧不上别的,隻想往屋裡跑。
可惜,他先是被打了一頓,再加上一天沒吃飯,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沒有動作就被逮住。
傅大牛夫婦也被突然闖進來的人給吓到了,就連之前還盛怒的傅大牛也消了氣焰,跟鹌鹑一樣縮着脖子。
“傅家寶是吧?識相點就把錢還了!”
為首的黑面壯漢跟拎雞崽一樣把傅家寶提起來,另一隻手還拍着傅家寶的臉蛋子,語氣陰森。
傅家寶哪裡受過這樣的場面,一陣哆嗦就尿了褲子,整個身體軟似面條,軟趴趴的。
提着他的壯漢自然聞到了那股尿騷味,原本就黑的臉更黑了幾分,嫌棄的将人甩到地上。
知道這些人不見錢就不會罷休,傅家寶也不會去求情,反而連滾帶爬地來到傅大牛身邊,“爹,您就是我親爹!您可一定要幫我。”
似乎還嫌不夠,他又轉頭看向何大花哭嚎着:“娘,你要救救我!”
何大花早就被吓得說不出話來,加上之前傅大牛打得那一巴掌,何大花隻覺得耳鳴目眩,什麼都聽不清,哪裡能回應他。
至于傅大牛,他剛得知這個人不是他的孩子,更是痛恨至極,又怎會幫其還債?
于是,在傅大牛與何大花的默不作聲中,傅家寶毫不留情地被人拖走。
或許人在絕處中總會爆發出某些潛力,抓住他的壯漢一個沒注意,就讓他給掙脫了。
傅家寶倒沒想着逃跑,畢竟那個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他隻是爬到傅家廚房,一把将那爐子給掀翻了。
這幾天本就幹燥,一點火星子都能引起大火,更别說傅家沒錢,建屋子用的材料多是茅草和木頭。
爐子剛被打翻,直接就引起旁邊燒飯用的柴木燃起,幾息之間就起了大火,等傅大牛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群讨債的壯漢也沒想到,傅家寶居然這麼狠,但他們可不會管救火的事情,直接使了狠勁,再次将傅家寶拖走......
“整個傅家都被燒完了,傅家寶被打斷腿丢出去自生自滅,他也沒有回傅家,而是去了城外破廟。”
聽到無名給自己複述的事情經過,傅清禾并沒有多大感觸。
沒錯,給傅大牛托夢的是無名,至于她,不過是小小的提醒了一下賭坊,傅家寶要賴賬一事。
既然傅家寶已經遭了報應,傅大牛跟何大花兩人,傅清禾也懶得再管了。
那兩人失去了房子與财物,之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太好,這也算替傅小妮報仇了......
而她,隻是傅清禾......
托了徐夫人的福,傅清禾成功獲得了戶籍,上面寫的正是她原本的名字。
摸着手裡的紙張,傅清禾蓦然安定了下來。
“清禾~你就安心住在這裡,不用急着搬走。”徐夫人滿臉疼惜。
關于自己的身份,傅清禾并沒有瞞着徐夫人,因為根本就瞞不住。
她隻是選擇性說了一些。
關于自己能力的出處,傅清禾輕易就推到年幼時拜過的莫須有師父身上。
反正徐夫人也不可能去找人查。
“夫人大恩,清禾無以為報,一定會盡全力幫夫人找到貴公子。”
看到這寬敞的宅院,即便是傅清禾這種,前世見過不少好東西的人,也忍不住驚歎。
别看這宅院不大,但光是那一整套的黃花梨家具,就已經價值千金,更别說那博古架的擺件,無一不是做工精細的。
這讓傅清禾更加堅定:一定要幫徐夫人找到兒子。
見傅清禾完全被這些東西給吸引住了,無名有些不開心,甚至嗤之以鼻,“這算什麼......”
隻可惜,傅清禾一個眼風都沒給他。
待徐夫人走後,傅清禾仔細回憶着之前看到的未來,想要把之前看到的,徐夫人認回來的兒子給記下來。
隻是越回憶,她心裡的那股怪異越發明顯。
在傅清禾看到的畫面中,徐夫人認回來的兒子非常很冷淡,明明說是被賣到山村裡,行為舉止間卻并不粗鄙,反而儀态極好。
更奇怪的是,徐夫人是雙眼皮,徐夫人的大兒子徐修文也是雙眼皮,可那個男人卻是單眼皮......
秉着這股子怪異,傅清禾來回的回憶着徐夫人的一生,可直到徐夫人死後,那被命名為徐修武的男人都沒有絲毫破綻。
破綻......傅清禾心裡一個咯噔。
原來無意之間,她在懷疑那個男人不是真正的徐修武嗎?
傅清禾的直覺一直很準,前世,她憑着這個躲過了很多次算計,所以她很信任這種玄之又玄的直覺。
更何況,這個念頭一出來,不對勁之處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