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喻皺着眉,他不喜歡這種話,“沒有。”
謝斯蘊靠的更近,眯起眼道:“真的沒有嗎,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隻是看起來站在你這邊,你就要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全部告訴他們了。”
謝斯蘊盯着白喻的反應,隻聽見他很小聲的說:“我們……是隊友。”
謝斯蘊内心無動于衷,甚至對于白喻的這個答案感到很天真,“我見過很多人,夫妻伴侶家人朋友,在這種情況下永遠選擇自己的是大多數……”
漸漸地,白喻意識到,外面的聲音隻響了兩次。
“你聽,外面現在也沒有人了。 ”
白喻紅着眼皺着鼻子,說話像是埋怨,“捏的很痛。”
謝斯蘊挑了下眉收回了手,明明沒用多大力氣。
白喻還是一臉慌張,但眼睛裡卻帶了些愠怒,“你總是在誘導我!”
謝斯蘊把白喻整個人提到了桌子上,彎下腰低着頭,氣息粘稠又陰濕,“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
“他們總喜歡用謊言去接近你,根本不會把你帶出去,外面的世界和這裡不一樣甚至更危險更荒唐。”
“為什麼不願意留在這裡呢。”
“不可以!”白喻紅着眼睛瞪他,“我不要留在這裡!”
謝斯蘊半晌一言不發,他湊得更近,幾乎要和白喻鼻尖貼着鼻尖,“不願意的話,我就要把你做成雕塑永遠的困在這裡,隻有我能看見你、聽到你、碰到你。”
“砰砰——”
連續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命真硬啊。”謝斯蘊沉着臉,看着面前白着臉發抖的白喻短促的笑了一聲,“高興嗎,都是過來找你的。”
白喻看着他不正常的笑容吓得一句話沒說。
謝斯蘊:“我去把他們都弄死,你是不是就出不去了?”
外面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大,白喻被謝斯蘊蒙住了眼睛、捆着手,被他不知道抱着放到了什麼地方。
安靜的白喻隻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白喻叫了很久一号才終于出現,但是信号斷斷續續的,兩個艱難的交流了很久,白喻手上捆着的領帶才被一号給弄了下來。
白喻:“一号,一号?還在嗎?”
許久得不到回應,估計是又斷開了。
白喻身子一軟,得到的底氣瞬間消散,靠着旁邊的桌子才沒一屁股坐下去。
白喻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是一間書房,但是好像是被翻過的,抽屜全部被拉開來,地上是零零散散的書和紙。
白喻想到最後謝斯蘊對他說的話,渾身冷汗涔涔,他現在要趕緊出去找到其他人彙合。
白喻剛推開門,門把手突然被一隻血淋淋的手握住了,“啪”的一下門又被關上。
白喻輕吸了口氣,進來的人是姜燃,他顫着呼吸,“你沒事吧?”
姜燃用那隻完好無損的手握着白喻的肩膀,上下來回的看,“你去哪了?我們到你房間沒找到你,你身上有沒有受傷?嗯?”
白喻呆愣愣的搖搖頭,看着他的手,“你手流了好多血。”
姜燃頭上冒着汗,突然從白喻房間冒出來的男人朝着晏随欲和他就直接動起了手來,他身上出奇的硬,他們兩個打的手都發麻結果那男的一點事兒沒有,最後是兩人分頭跑他才把那個瘋子甩掉。
姜燃随便甩了甩手,“沒事,就是看上去吓人。”
白喻皺着眉:“真的嗎?”
姜燃哽了一聲,垂着眼睛,“假的。”
他把手放到白喻面前,“痛死了。”
白喻捧着他的手,手背上都是擦痕,看上去真的很痛,他皺着眉擡眼望着姜燃問:“那怎麼辦啊?”
姜燃口幹舌燥,睨着眼看白喻,低聲道:“你吹兩下就不痛了。”
白喻眨了兩下眼,然後放下了他的手。
姜燃趕緊握住他的手,“别生氣,逗你的。”
白喻問:“我們現在去哪?”
姜燃:“等晏随欲過來,他還被那個瘋男人追着。”
“瘋男人?”白喻把這三個字含在嘴裡又念了一遍,腦海裡閃過謝斯蘊的臉。
“應該是這個副本的BOSS,”姜燃說,“我們發現了每個房間鏡子的後面是密室,然後就去你房間找你,結果你不在,反倒是管家和傭人把我們趕了出去。”
白喻似懂非懂,“啊。”
“等我們再回來的時候,那個瘋男人就突然冒出來了。”
姜燃欲言又止,那瘋男人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被他們偷了老婆一樣,恨不得立馬殺了他們兩個。
白喻舔了舔唇,望了眼後面的地上,“這裡是你們翻成這樣的?”
姜燃嗯了一聲,坐到了椅子上清理自己手上的血痕,“我們在這裡找到了副本通關的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