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說說笑笑帶着幼龍出了三号飛龍坪,往不遠處的交通站走去。
巨龍協會,19号别墅。
“老大老大,幫我安排個别墅呗。我女朋友今天跟我聯系,說她表弟要來龍都配合調查那什麼賈斯伯的死,住得離皇宮遠了來往不方便,住得近了錢包吃不消,讓我幫忙安排一下住宿。”卞翔一路從門外沖到餐廳,對正和默文一起吃飯的雲翳說。
“什麼時候到?”
“明天。”
雲翳點了下頭:“知道了。”
卞翔放下心來,看了眼桌上的菜,問:“還有飯嗎?”
默文:“自己去盛。”
雲翳放下筷子,給多麗發了條信息:“接到通知了嗎?什麼時候來龍都?”
多麗:“剛到。”
雲翳愣了一下,“在哪兒?”
“三号飛龍坪附近。”
雲翳騰的站起身來,對默文說:“吃完把桌子收拾一下。”又對剛盛了飯過來的卞翔道:“把你的澀情雜志什麼的都收拾一下,髒衣服臭襪子别到處扔,待會兒讓我看到一件,晚上訓練場上見。”
卞翔懵逼:“發生什麼事了?”
默文斯文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細框眼鏡,猜:“難道是女朋友要來了?”
雲翳點頭,跑到樓上去換了身衣服,又下來從抽屜裡拿了通行卡:“我現在去接她。”
卞翔一下子跳了起來:“卧槽!我也去!默文,我的澀情雜志和臭襪子什麼的,就交給你了。”
默文看着他像個跟屁蟲似的追着雲翳出門,無奈地搖了搖頭。
送走了銀風和唐敏,多麗和瑟蘭并肩走在一條寬闊的兩側種滿了梧桐樹的街道上,幼龍們跟在兩人身邊。
“現在我們去哪兒啊?”多麗問瑟蘭。
“再過兩個街口,有間蛋糕房,裡面有一款蛋糕名字叫‘緻伊芙’,特别好吃,我請你吃。”瑟蘭看起來心情不錯,“吃完蛋糕我們去把住處定下來,然後制定一下接下來幾天的計劃。我跟你說龍都有個特别大的幼龍遊樂場,小的時候我去過一次,記得很好玩,這次反正有時間,我們可以帶幼龍去體驗體驗。”
多麗很感興趣,仰頭笑道:“好啊。”
這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道尖利的哨聲,多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茫然地想要去找哨聲來源,瑟蘭早兩步跨過來一把将她按進懷中,自己背朝街面,将她護在自己的身體與街旁的建築之間。
一道黃綠色質地粘稠的液體從瑟蘭背後的街面上灑過去,濺得他褲子上都是,酸臭味四溢。街道上行人驚叫紛紛。
多麗僵在那兒。
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一個男生擁抱。
多麗給人的感覺一直是能打,強硬,剛才情急之下這麼一摟,瑟蘭才知道她其實也有少女的柔軟。十二公分的身高差讓她的短發絨絨地揉在他的耳根處,些微溫暖熏紅了少年的臉頰。
松開她後,他沒敢去看她的臉,後退一步,低頭看看自己的褲腿和鞋子,發出一聲惡心的呻吟,對多麗說:“現在你知道哨聲代表什麼意思了。”
“代表有龍拉着肚子飛過。”多麗忍着笑道,“印象深刻,絕忘不了。”
瑟蘭聽她這麼說,想起她剛到龍都便收到龍都如此“大禮”,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多麗環顧身邊,在場的除了被瑟蘭擋住的她,還有會飛的溫妮和阿波羅外,其它幾條龍或多或少都被濺到龍屎,瑟蘭更是慘。
“現在怎麼辦?”她問,總不能這樣髒兮兮地繼續往前走吧。
“那邊綠色的箱子裡有水管,你去把它拉出來。”瑟蘭難受地擡起一隻腳,粘稠的不明物體順着他的褲腿流到了地上。他伸手捂額,要不是在街上,恨不得立刻脫了褲子鞋子。
多麗早就看到了街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綠色的比郵筒稍矮的箱子了,原來是用來存放水管的。
她過去把水管從箱子裡拉了出來,把幼龍們挨個沖了沖,邊沖邊問:“那這街上怎麼辦?”
“會有專人來清理的。這條龍的擁有者除了支付清理費用外,還将面臨高額罰款。”瑟蘭說。
“那被濺到的人可以向龍的擁有者索賠嗎?我覺得你這條褲子不能要了。”多麗看着瑟蘭今天穿的白褲子。
“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可以,在龍都大約每三條街就設有一間旅客投訴處,專門處理此類事件。但是我懶得去了,你先幫我沖一下,太惡心了。”瑟蘭說。
多麗拿着水管幫他沖褲子和鞋子。
“光沖褲子好像不行,萬一别人以為你尿褲子了怎麼辦?要不幹脆全身都沖一下吧。”
瑟蘭看多麗不懷好意的模樣,嚷了起來:“喂,你有沒有良心啊?”
“就是有良心才為你考慮周到啊。”多麗笑眯眯地把水管噴頭往上一移,反正天熱,不怕他凍着。
“靠!你夠了!”瑟蘭擡手擋着照面而來的水霧,沖過來想搶水管。
多麗能給他搶到才怪。
亮晶晶的水霧中,少年少女金子一樣的目光和笑聲如波紋般在陽光下逸散開來。
不遠處的街角,卞翔坐在迅疾龍的龍背上,看着瑟蘭和多麗在街上拿着水管玩鬧,忍不住羨慕嫉妒恨地啐了一句:“靠!當街秀恩愛,恩愛死得快!老大,那條拉稀龍已經過去了,我們走吧!”
雲翳一言不發從迅疾龍背上跳了下去。
卞翔看着他向街道旁那對男女走去,嘴慢慢張大: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