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名暗衛悄然出現在了那座宅子外面。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聲音,暗衛附近有兩名暗衛悄然朝着皇宮與鎮安親王府跑去。
鎮安親王府。
栾峥雅揮揮手,讓侍衛先行退下,自己則拿起桌面那封原本該是先給到王妃的信封。
兩人才回府沒多久,右丞相府的信件便傳來了,美其名曰是祖母寫給秦钰瑤的信。
隻是内中具體是什麼,栾峥雅簡單思考一下便能大緻猜出來,因此這信封甚至沒有拆開,就被他帶回了寝殿。
而此時,秦钰瑤已然卸了钗環,披散着頭發,正靠在軟榻上看書。觀其神情,顯然很是惬意。
見狀,栾峥雅挑眉,腳步刻意放慢。珠簾外的金玉瞧見了,下意識要行禮,又被栾峥雅揮揮手阻止。
金玉小心地看了眼還在看書的秦钰瑤,搖搖頭小聲地退下。
秦钰瑤此時靠在軟榻上,後背是完全背對着珠簾方向,因此沒能看見栾峥雅的動作。
待到察覺有人靠近後,她下意識仰着頭:“金玉,幫我梳頭。”眼神卻一絲也不曾從書本上轉移,栾峥雅瞧了一眼,應當是才子佳人的話本。
默不作聲的拿起桌上的木梳,栾峥雅緩緩地抓起她垂落在軟榻外的發絲,小心地将有些淩亂的頭發給梳理整齊。
眼見一刻鐘過去,秦钰瑤依舊沒給他一個眼神。栾峥雅眼神逐漸危險起來,幹脆半蹲了下去。
瞬間兩人的距離無比接近,以至于秦钰瑤第一時間聞見了他身上濃烈的梅香與龍涎香的味道。
猛地坐了起來,驚惶失措地往後退去。
“你怎麼進來了?”頓了頓,許是覺得自己這話有些生硬“這個點你不應該是在書房嗎?”
栾峥雅微微一笑,順着她空出來的位置,便坐了下去。這才看向她慢條斯理道:“我來這裡不是很正常嗎?前幾日公務繁多,冷落了娘子,今日得空便早早過來。”
秦钰瑤陡然睜大了雙眼:“今天?今天來做什麼?今天就要……了嗎?”說到後面,秦钰瑤已然是越想越不妙。
見狀,栾峥雅故意坐近了一點:“我要做什麼嗎?怎麼說話隻說一半?”
聞言,秦钰瑤猛地伸手去推他:“我還沒原諒你,而且太早了現在!”
瞧着她臉上的抗拒不似作假,栾峥雅眼底閃過一絲異色。分明先前是喜歡他的,如何這幾日還是抗拒?
壓下心中那一絲不虞,栾峥雅從懷裡拿出了那封信:“丞相府來信,說是祖母思念你,給你寫了一封信。”說完便将那封信遞了過去。
祖母的信?秦钰瑤狐疑地看着那封信,在瞧見了字迹後便笃定并非祖母的字迹。
轉念一想,那便隻有她那個無良爹才會這個時候給她寫信。隻是白日才見過,晚上就寫信過來,這也太明目張膽了些。
秦钰瑤拿着那封信,擡眼看了一眼栾峥雅。立刻便發覺對方竟是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頓時有些莫名。
“信我拿了,你走吧。”秦钰瑤明目張膽地趕人走,說着便去推他。
從前跟着栾峥雅學拳,如今力氣不小。竟真将栾峥雅給推了起來,誰知他卻是站起身走到了秦钰瑤正對面。
微微俯身,雙眼緊緊盯着秦钰瑤:“我可是給你跑腿送信來的,王妃不應該給小的一點獎勵?”
眼看他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秦钰瑤下意識地朝着軟榻内縮了縮。
“我的嫁妝全都帶過來了,你自己拿去便是。”
一句話,讓栾峥雅有些哭笑不得:“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觊觎妻子嫁妝的負心人?”
見他眼神越來越危險,秦钰瑤忙伸手扯着他的袖子道:“才不是,你是钰瑤最好的師傅,也是最好的……”
說到一半,秦钰瑤便卡殼了,有些為難自己該如何說話。栾峥雅卻是不聽了,徑直将她壓在軟榻上。
四目相對間,秦钰瑤剛想偏頭躲避對方充滿侵略意味的視線。卻被他伸手按住了半邊臉,随即便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吻落在了唇上。
重重地壓在她的嘴唇上,将她欺負的喘不過氣才将她松開。栾峥雅心中郁悶之氣頓時消散:“王妃的賞賜,為夫很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