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秦钰瑤後腦勺便砸了過去,秦老夫人此時坐在位置上,卻來不及反應。
“钰瑤!”伴随着秦老夫人的驚呼,秦钰瑤仿佛後腦勺有眼睛一般,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
甚至能抽出手來将秦文柏反手壓倒在地,待到對方掙紮漸漸變小,這才一個掌刀打在對方後脖頸處,将秦文柏擊暈在地。
秦老夫人捂着胸口,半天回不過神來。
見狀,秦钰瑤上前拍着秦老夫人的後背,過了許久才道:“祖母别擔心,文柏隻是被我打暈了。待會找人将他擡回房間,睡一覺就好。”
聞言,秦老夫人點點頭松了口氣:“钰瑤啊,這剩下幾日你便在院子裡放心待着,我不會再叫這兩個孩子去打擾你。”
萬萬沒想到,這回來了一個孫女。就送走了一個不争氣的兒媳,連帶着兩個孩子也惡習畢露。秦老夫人此時頭疼得不行,隻覺得怕是死去的夫君墳沒埋好,才能出這檔子糟心事。
知道秦老夫人或許接受不能,秦钰瑤不再說話。确認她沒事之後,便帶着一行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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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日,秦钰瑤從金玉與青玉閑聊八卦的口中得知,秦子文回來後不但沒有将林夫人放出來,甚至狠狠地訓斥了一頓秦文欣。
此外,再也沒來找過秦钰瑤,隻托身邊的随從給秦钰瑤帶了口信:記住契書的條件。
對此,秦钰瑤隻笑着應下,叫那随從放心回禀去了。
大婚當日。
右丞相所在的街道可謂是十裡紅妝,聘禮與嫁妝塞滿了全部的紅漆木箱。據說還有不少是丞相府發生聘禮失竊後,鎮安親王再塞了一部分過來。
對于這件事情,秦子文是樂見其成。畢竟鎮安親王越是滿意秦钰瑤,那他這個便宜女兒便越是有機會得到價值不菲的情報。
随着鎮安親王迎親隊伍的到來,秦子文笑的眼不見牙齒的将秦钰瑤送進了八擡大轎。
而後便是杠箱開道,花轎居中,陪嫁的紅漆木箱緊随其後組成了一支綿延十裡的送親隊伍。
一路上鼓樂齊鳴,爆竹聲不絕于耳。圍觀的百姓紛紛圍在一旁看熱鬧,對着那長長的嫁妝露出豔羨的目光。
“啧啧,這鎮安親王是下了血本啊,不是說特别兇悍難以接近?對這位王妃倒是不錯。”
“你這不是廢話?對自己的正妃不好,那對誰好?看來那些官家小姐們要失望咯,這婚禮看來極為奢華,日後這秦大小姐怕是要享福咯。”
聽到這話,一旁就有人酸酸道:“從前就聽說鎮安親王殺人如麻,每日都要喝人血。就算再多錢又如何?去了也是個被冷落的下場!”
頓時有人不樂意了:“王麻子,你這話說的!鎮安親王那是護國的功臣!你前些日子賣女兒沒賣上好價錢,在這酸到右丞相府頭上了?”
那人還要再罵,卻瞧不見王麻子了,對方早就隐沒人群之中,再不敢說話。
花轎内,秦钰瑤隻覺内心莫名地慌張起來。方才那人牽着她的手,引着她進入花轎時,總覺得對方格外熟悉。
秦钰瑤使勁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卻被滿頭的珠翠給吵暈了頭,再難以思考方才的事情。
花轎外,栾峥雅一身嫁衣,面如冠玉,目若點漆。平日裡顯得冷漠的眼神,難得帶上了一絲溫度。
想到花轎内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許久的姑娘,栾峥雅不由得嘴角微微勾起,頗有些春風得意的味道。
叫不少湊熱鬧的年輕女子見了,不由得感歎還是秦大小姐有眼光,竟是看出了鎮安親王狠厲作風下的優越外表。
光是這張臉,若是生氣起來,怕是也能忍一忍了。當然,這話也隻敢在這個時候想想,日後再遇見鎮安親王她們依舊會畏懼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