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這不是感動的眼淚？”他臉上的調笑在看到露西娅娜通紅的眼眶時瞬間凝固。

魔杖一揮，房門自動落鎖，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捧住她的臉：“他碰你了？”

露西娅娜搖頭，斷裂的肩帶滑落，“隻是...舊事重提。”

她抓住他的手腕，聞到熟悉的龍血墨水味，安心了許多，“布萊克提到了雷爾。”

小巴蒂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扯下自己的領巾裹住她裸露的肩膀，動作罕見地輕柔：“那條瘋狗懂什麼？雷爾他是...”

他突然噤聲，警惕地看了眼四周。

“我知道。”露西娅娜把額頭抵在他胸前，聽着他加速的心跳，“但你不能再消失了，巴蒂，答應我。”

她的指甲陷入他後背的衣料，聲音哽咽着，幾乎是祈求，“不管你在謀劃什麼...…活着回來。我已經失去雷爾了…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小巴蒂低頭輕輕吻她發頂，魔杖悄悄指向門口施了閉耳塞聽咒。

“為你我會從地獄爬回來，親愛的。”他笑着托起她的下巴，直視着露西娅娜的眼睛吻了上去。

一吻畢，他在她的耳邊低語，“你今晚美得令人窒息，”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所有男人都在看你，包括那個波特。”

露西娅娜破涕為笑，“哈利·波特？他才十五歲，巴蒂。”

“但是他看你的眼神，”小巴蒂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讓我很不舒服。”

露西娅娜擡頭看他，“你在嫉妒一個孩子？”

小巴蒂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我嫉妒你身邊所有的人…他對我們的計劃很重要，記得嗎？”

他的手指在她腰間收緊，“我們不能有任何閃失。”

音樂盒突然自動播放起《仲夏夜之夢》圓舞曲。

“不說這個了，”小巴蒂後退半步行了個宮廷禮，睫毛在火光中投下蝶翼般的陰影：“來跳舞嗎，馬爾福小姐？我保證比布萊克家的蠢狗和你的小龍跳得都要好。”

露西娅娜破涕為笑。

音樂漸漸變得激烈，小巴蒂的舞步也随之狂放起來。

他帶着露西娅娜在房間中旋轉，兩人的影子在牆上交織，如同糾纏的命運。

露西娅娜在旋轉時瞥見他袖口露出的黑魔标記，那蛇形紋路比去年更加清晰了。

她的心髒突然下沉，手指緊緊地扣住他的手掌。

窗外飄雪大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