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搭話了。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見他蒼白虛弱的臉,本來要說的話就都咽了回去,專心開起車來,隻踩着油門的腳又暗暗用力了些。
反倒是661擔心宿主要因為沒錢被賣去刷盤子,一直在旁邊着急的跳問他車費怎麼辦。
唐言回了個看傻子的眼神,并從個人面闆裡調出了資産欄。
系統被他六位數的餘額秀了一臉。想起上一個接任務的系統前幾天還跟它哭訴,宿主堂堂大少爺因為沒錢天天隻能啃冷面饅頭,走路全靠十一路車,見個主角攻就跟取經一樣,就有種不真實的魔幻感。
呆愣過後就是抱到大腿的狂喜,可宿主臉色實在不好,于是661也閉嘴了。
車子在平整的道路上朝着目的地穩定行駛着。
另一頭
海市第一人民醫院 pm14:00
門診部大樓裡。
分診台的護士朝着來人熱情的打了個招呼,語調是刻意壓低的溫柔:“陳教授...下午好,您又來幫沈老師代班啊...”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笑着颌首應道:“嗯,老師下午有點事,你們辛苦了。”
新來的小姑娘對上他金絲眼眶下含笑的眼眸,臉上沒來由的紅了紅。也跟着結結巴巴的打了個招呼:“教授...好。”
身姿欣長的男人微微停下腳步,朝她溫和的笑了笑,算是回應。
他生了張極俊朗的臉,劍眉星目,金絲細框眼鏡襯得他斯文又禁欲,笑起來又宛如春風拂面:“是新來的小姑娘吧...?我給大家帶了下午茶,放在辦公室了,忙完記得一起吃。”
說完便腳步匆忙的走遠了。
等到那道身影從走廊中徹底消失不見,新來的小姑娘剛準備向前輩們打聽一下情況。
還沒等她開口,平時矜持的前輩們已經湊在一塊聊的熱火朝天起來。
“幾日不見,陳教授又帥了一些...”
“按慣例,今天應該是城南雲頂家的茶點吧…真是有口福了。”
聊到一半還将她拉進來一塊唠。
“小梅,你才來不知道吧,這是普外沈主任的愛徒陳書白教授,三月份才回來的海龜博士...年紀輕輕履曆輝煌的吓死人...今年才二十三歲,就是一把手了。”
“是啊是啊,常青藤畢業的,我聽護士長說陳教授回國前在梅奧工作,年薪千萬呢...”
“唉,也不知道将來誰那麼幸運,能嫁給陳教授做老婆...”
護士們的私下議論陳書白是一概不知的,他走到老師常用的診室時,和助手們打過招呼後,時間還有些空餘,他便将桌上擺設按照自己的個人習慣挪了位置重新擺放。
很快,下午的診療就在忙忙碌碌中開始了。
海一盛名在外,前來就醫的大多數患者都是慕名而來,大部分都很平和,其中不乏一些重疾在身脾氣火爆的,也有看他年紀輕,質疑他醫術的,都被他一一輕松化解。
就是中途有人因為插隊的事情,在走廊外面吵着吵着就打起來了。還波及到了拉架的醫務人員。
好在保安到的及時,就這還鬧騰了好一陣,好不容易将人送走了,新來的小護士仍是忍不住的心有餘悸,剛剛要不是陳教授及時拉了她一把,真被那凳子砸實了,鐵定挂彩不說,腦袋指不定還得開花...
想到這她忙不疊去看情況,“教授...您沒事吧?”
陳書白其實在剛才四處幫忙的時候,結結實實的挨了幾下,現在肩膀還悶悶的疼,不過看着眼眶紅紅的小姑娘,訓誡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換了種更溫和的說辭:“我沒事,下場碰到醫鬧要小心注意點,病人情緒激烈的時候不要站那麼前...不然很容易傷到自己...知道嗎?”
見人點頭,陳書白朝着她安撫的笑了笑便回了診室,等坐到辦公桌前,陳書白捋開袖子一看,果然手腕處淤青了一塊。
他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國内的醫療環境确實不太好,回國前他便已經預料到現在的情況,但他仍就義無反顧的回來了。
救死扶傷,大概是每個醫生一生都在實踐并付出努力的理想,有些事情總需要人去做,他一個人的力量雖然微弱,可也想盡可能的為病人多減輕一點痛苦和負擔。
鬧歸鬧,診療還是繼續...
送走下一個病人後,門外傳來三聲規律的敲門聲。
陳書白頭也沒擡:“進來。”
腳步聲由遠及近,卻半晌沒聽到回音,陳書白擡頭望去,發現是個面色蒼白,年紀不大的少年人,本就溫和的語調又放低了些:“你覺得有哪裡不舒服?一個人來的嗎?”
與此同時,冰冷機械的系統音在唐言耳旁響起,“檢測到關鍵人物能量波動...”
“陳書白對您的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為35...”
唐言頭低着,嘴角微微上揚。
俗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李斯言對他這麼好,他怎麼能不回報呢?
所以他來偷水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