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崗區由官方直接撥款,這是默認的,整個巡崗區銅牆鐵壁,不像出入境那麼混亂。”卓聰好言相勸。
出入境是肥得流油,但那裡的人會時不時替換。畢竟不能讓某一方吃得太肥了,但巡崗不一樣,巡崗區有武器,有兵權,這一動,可就不是派系紛擾,而是戰争了。
“改制措施不就是讓人提出意見,我稍微提一提而已。”墨淳還是堅持。
其實墨淳的想法有道理,這段日子他看過巡崗的賬本,雖然很多東西不會寫在上面,但稍微算一算就知道虧空了多少。而本該待遇最好的訓練場吃喝用度那麼貧瘠,不用想别的練兵場又是什麼境況。你可以不給他們好的物資,但不能阻止他們自己去找吃。否則訓練場那群野獸,餓極了就會吃人。
而這錢到了哪裡,當然就是那些執政官厚實的脂肪裡。
這道理卓聰當然清楚,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人,隻是坐在周圍的多是坐慣了辦公室的權貴,他已習慣了這層層壓榨的模式。
“你想要幹什麼?”卓聰幹脆挑明了,他不相信墨淳能真的為巡崗區士兵考慮,為那群他甚至沒怎麼接觸過的債奴和平民謀劃。
但墨淳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反問他——“您是否想過,訓練場的那群人……有别的用途?”
卓聰沒有接話。
當前巡崗兵的職責不外乎駐紮邊境,維持各區穩定,征讨苛捐雜稅。而訓練場說是巡崗兵的供給,實際就是一群兵蛋子。雖然旁邊就有渣市那麼一塊肥肉,要是不動是浪費,但多數人就沒想過動渣市。理由很簡單,渣市人員混雜勢力交錯,弄不好自損人力物力不說,還有可能沾得滿手污穢。
卓聰彈了彈煙灰,笑起來,他說墨淳啊,你來之前就有人和我說過,你一直觊觎着渣市,看來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