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出入境,那就是給平民發發身份證,查查債奴的身份稅,再趕趕沒檔案的滞留客。準确來說不幹什麼事,但是卻富得流油的地方。要是幹得不錯,還能扣一扣渣市的貨,蓋個章就能再狠撈渣市的油水。
“聽他們說你是裙帶,”阿舒問,又喝了一口酒,再給墨淳遞過去,“不過也是,你們這群有錢有權的混賬,誰不是裙帶。”
是,聽到這個詞,墨淳接過了對方的酒,狠狠地喝了一口。
墨淳是裙帶,隻不過是個尴尬的裙帶。尴尬在他自己的家族出走沃水國,留下他這個長子在濁崗。
帶着錢出走沃水不外乎背叛,而他留下來也隻是想國内還有自己的勢力。
所以你說是裙帶嗎?是。但受待見嗎?不受。所以滾刀所在的片區——一個叫訓練場的地方——就派了墨淳做副官,這叫啥,這叫磨煉後生。
“那你之前住在集市區?”滾刀問。
對,墨淳住在集市區,那裡的街道建設和公共設施和這裡簡直不是一個世界,就拿從露台上看出去的景色來說,若在富商們盤踞的集市區,放眼望去到處燈火璀璨,鱗次栉比的商鋪和光怪陸離的射燈讓人們走在街上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隻不過随着墨淳家族的搬遷,他在集市區的居住資格也被收回了。當下他住在糧油區的一個角落,幾乎與巡崗區接壤。按照官方的話說,既然墨淳已經調派到巡崗區的訓練場,那當然為了方便工作要搬到周圍才是。
滾刀定然是知道他被派來管自己,否則也不會出來搭讪。
他逼近了墨淳,讓墨淳覺着自己挑了個錯誤的角落,以至于他也沒法往後躲,隻能由着阿舒把他逼到轉角。
隻不過阿舒搭讪的方式直接,他完全忽略了墨淳的回答,也沒接着剛才自己的提問,當他們近到能聞到彼此的汗味與香水時,滾刀說——“哥,你聞着不錯。”
“擦了香水禮貌些。”墨淳的喉結滾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