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魔宗在青雲山是禁忌,以後還是不要再說的好。”墨雲一點也不在意這朵金燈之花是誰的法器,他隻想在劍冢中找到屬于自己的,能留在青雲山,留在師傅身邊。他沒有再去理會身後的花落,轉身便朝着洞口走去。
系統提醒:你需要把那朵金燈花帶走。
若是能對系統動手,或許陳落早就打得他鼻青臉腫,她有些無語道“我怎麼把它帶走?如今占據這具身體的是我這個現代人,而不是和它有感應的原文女主。”
陳落看着眼前發着紅光的金燈花束手無策,她記得原文女主是靠着金燈花的幻境,與那紅炎共情,赤炎傘自動選擇花落為主人。
……
“難道我要在這朵花面前掉幾滴眼淚?”陳落努力擠着淚水。
就在陳落思考着如何與金燈花共情時,那朵金燈花發生了變化,發出的紅光忽暗忽明,一瞬間便消失了,洞中又變回了方才的漆黑一片。
幻境之地自然不可胡來,不知這暗夜裡還藏着什麼危險,陳落可不是原文女主,她沒有厲害的設定,更不會仙法,于是隻能乖乖站在原地不動。
“師兄,你出去了嗎?”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陳落隻能依靠聲音來辨認位置。
“沒有,我就在你身後。”墨雲站直了身體,一動不動,手裡掐着決,正等着敵人的到來。
兩人都站在原地沒有做任何動作,卻見方才那朵金燈花又亮了起來,随後便化成一把紅傘向陳落襲來,那架勢顯然是想至她于死地。
“不是,有沒有搞錯?”看着朝自己襲來的赤炎傘,陳落無計可施,隻能逃命躲閃,在黑暗中連滾帶爬地逃命,她可還不想死,卻被赤炎傘追得無處遁行。
“這赤炎傘不是原文女主的法器嗎?怎麼還帶攻擊主人的?系統?你又裝死?”陳落恨不得殺了系統,這傘哪是尋主人,分明是在殺主人。
過了許久,系統才慢慢開口道“在小說原文中花落并沒有将它降服,而是因為血滴到了傘面,血液與赤炎傘融合,才認了主。”
……
“你的意思是說,我也要流血?”陳落一臉苦命的模樣,在心中不斷吐槽“狗作者,我詛咒你喝水被嗆,吃東西被噎……”
“阿嚏……”
還在療傷的冷千澤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它拿起桌上手帕捂住,一臉無奈。
“又在詛咒我。”
葉木的住所較為别緻,不是什麼樓台亭閣,精巧大殿,隻是個簡易的茅屋,屋中程設簡單,除了桌子和椅子,就是滿牆的藥材,和地上擺放的藥罐。
院中卻種了好幾棵桃樹,眼下花開的正盛,一朵朵粉花俏麗在枝頭,沐浴着春光。
“我聽說你将禁制解了,恢複了四季。”葉木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抓起藥材往罐子裡送。
冷千澤端起桌上的藥碗,緊皺起眉頭,一副不想喝下去的模樣。
“良藥苦口利于病,早些喝下,便少些痛苦。”葉木可不管這藥苦不苦,他隻知道沒人能浪費他辛苦尋來的藥材。
看着手裡的藥,還飄着苦味,冷千澤實在是不想喝下去,可一想到身體裡的毒素,還是捏着鼻子,一咬牙,将藥灌入口中。
“你是不是醫術不行,怎麼每次藥都這麼苦?”冷千澤連忙拿起桌上的白水喝了下去,清甜的泉水掩蓋了藥的苦味,他終于好受些。
葉木不想搭理冷千澤“你但凡少受點傷,也不用我費盡心思,起早貪黑地熬藥。”
陳落躲閃不及,被赤炎傘擊打的摔到石壁上,随即滾到地上口中鮮血噴出,便昏了過去。
墨雲趕來相救,卻也不敵赤炎傘之力,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洞中昏暗無比,隻能依稀看着那紅光向花落襲去。墨雲躺在地上,看見花落身後出現了一束無比刺眼的紅光,而在那束光的中央是一朵花的形狀。
“這是?”墨雲在一本禁書上看到過,此花名喚曼珠沙華,亦可稱為彼岸之花……
“師傅說起過修習仙法之人必定有靈根在體,或是草木,亦或是走禽,靈根可保修行着在危難時性命。莫非花落的靈根是這朵花?”墨雲快速運轉體内的靈力護住心脈,卻還是昏死過去。
雲霄峰峰頂高聳入雲,常年來紫氣東來,峰上宮殿樓台早已破敗不堪,雜草叢生,看着像是許久無人打理,那樓閣上蜘蛛網盤踞,灰塵撲撲。唯有峰下幾裡外的木屋正冒着煙,看着有些人居住的痕迹。
等到陳落再次醒來之後,人早已不在洞穴之中,柔軟的床鋪和暖和的被子,讓風餐露宿了許多天的陳落終于感受到幸福。隻是怎麼感覺自己手腕上有隐隐刺痛之感?陳落支撐起險些散架的身體慢慢坐起來,她掀開衣袖一看,手腕處竟出現了一道傷疤,與其說是傷疤,看上去卻更像胎記。
“這啥玩意,我不會又中毒了吧?”陳落慌亂地使勁用手摩擦那道傷疤,不疼,卻怎麼也擦不掉。
恰巧這時系統開口“這是赤炎傘認主的憑證,如今赤炎傘已與你融為一體。”
主線任務法器認主完成度100%
……
“這麼簡單就認主了?原來隻是需要挨頓揍就可以。”
陳落一心琢磨着這紅色的印記并未發現周遭環境的改變,還以為自己身在雲澤院中。
此時有人推門而入,聽見動靜,陳落并未放在心上。
“你回來了?”陳落頭也不擡,除了葉安安,還能有誰。
“你可好了些?”說話之人是男聲。
……
“你是誰?”花落這才反應過來打量着四周,是一間木屋,靠近窗邊的木桌上放着一束槐花,一陣清甜幽香襲來,一下使人舒緩平靜下來,她沒有看清那男子的臉,隻見他徑直向槐花的方向走去。
花落仔細打量着來人的背影,一頭墨發,身材高大挺拔,身着黃白色外衫,清新脫俗。
那人先是給瓶中的槐花澆了水,後才平靜地說道“醒了?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随後轉過身來。
花落這才看清他的模樣,長眉若柳,薄唇,有着一雙仿佛看透世間萬物的眼,因此也多了幾分生冷之意,不染凡塵,倒不像凡間之人。隻此一眼,卻好似時光流轉,看他的眼神,花落似曾相識,好像兩人本就是好友。
“你認識我?”瞧着這人的眼神,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若槐生明顯愣住了幾秒,片刻後便又消失不見,轉而用無比平靜的語氣說道“你長得像我的一位好友……”
花落雖未曾見過此人,内心卻無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