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實是奇怪。自從那天以來,無論是squalo還是弗蘭,在屋内都安靜不少。
xanxus側目看向一旁對着标靶投擲小刀的貝爾,開口道:“貝爾。”
正準備将自制小刀投擲出去的貝爾菲戈爾手下動作一歪,飛刀随即飛到魯斯利亞的身側,劃破對方衣服之上的些許絨毛。
“喂,我說~!貝爾,你不能小心一點嘛?”
“嘻嘻…剛才是意外、意外。怎麼了首領?”
xanxus沉默片刻,突然開口道:“最近,去查一下那個渣滓和弗蘭在做什麼。魯斯利亞去調查一下本部那邊是不是出什麼狀況了。”
魯斯利亞驚訝地墨鏡差點掉下來,他道:“哎呀,真是稀奇呢首領。居然會主動提出要去本部那邊查看狀況呢~”
“嗚嘻嘻嘻~調查弗蘭啊,我還是蠻感興趣的。不過另一個‘渣滓’,是指squalo啊。是個苦差事呢,不過我接下啦~”
xanxus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閉上眼假寐休憩。
與此同時,squalo正在去往本部的路上。
“voi——!聽好了弗蘭,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知道了嗎!!”
弗蘭在那邊似乎緩了很久才開口道:“是——是——。但是我說,作戰隊長先生,能不能小點聲音啊,真的很吵。Me的耳朵都刺痛了——”
“voi——你小子說什麼?”
“啊,挂了。”
随後通訊便中斷了。squalo氣得冷哼一聲,随後收起通訊器道:“啧。路途怎麼這麼遠,要是本部被那些家夥管得一團糟的話,可就糟了。啧,怎麼不管是那邊的boss還是這邊的boss,全都是讓人不省心的家夥。voi——!!可惡的大空們!!!”
泉水激石的聲音‘簌簌’輕響,沢田綱吉有些緊張地跪坐在雲雀恭彌對面。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和服,些許白嫩的鎖骨從和服之下若隐若現。獄寺隼人與山本武守在屋外的門前,屋内隻有雲雀恭彌與沢田綱吉兩個人。
“沢田綱吉,你的‘不幸’是什麼情況,自己知道嗎?”
雲雀恭彌開口第一句,便讓周遭的一切陷入沉寂。
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同時回過頭看向室内。
“啧,他怎麼直接問十代目這件事?我們不是和他講了十代目之前的情況嗎?”獄寺隼人有些煩躁地撓着頭發。
山本武唇角抿起,他道:“是不是那家夥已經知道什麼了。先别急,看看情況。”
“嗯。”
沢田綱吉在屋内沉默片刻,眼睛内的光有些暗淡。他垂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握在一起随後不斷捏着指尖。他聲音低沉:“嗯。我知道。”
山本武在門外微微睜大了雙眼,他道:“我問阿綱的時候,他是不知道的。為什麼現在會……”
雲雀恭彌滿意地勾起唇角,随後道:“你知道他們并不是全都‘死亡’了對吧?”
沢田綱吉痛苦地閉上眼,随後點了點頭。
“有‘死亡’的案例。但更多的是會受傷吧……我想可能因為我的确是‘不幸’本身,所以所有靠近我的人,都會染上不幸吧。”
雲雀恭彌卻突然道:“從幾歲開始的,你還有記憶嗎?”
“欸?”沢田綱吉看上去是否茫然,他道:“我從一出生開始就是這樣了啊。”
雲雀恭彌卻笑了,他輕笑兩聲之後才收起表情,随後道:“那個叫‘由美’的孩子,你記得嗎?”
“是給我遞手帕的那個小姑娘,我記得。”沢田綱吉點點頭。
雲雀恭彌的視線顯得些許暗沉,他垂目看向沢田綱吉,再度開口時,聲音猶若過境風:“‘由美’接近你的時候,為什麼你不會覺得她會遭遇‘不幸’呢?”
沢田綱吉的神情在一瞬間變得奇怪起來,他的眼神逐漸空洞,整個人跪坐在雲雀恭彌之前,卻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口中斷斷續續發出的隻是怪異的重複短音:“不幸?什麼不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獄寺隼人心下一驚,随後迅速看向山本武,道:“十代目現在不就和那天一樣嗎?”
山本武的眉頭緊鎖着,他道:“看上去有點不妙啊。”
雲雀恭彌卻絲毫不意外,他沒有在意沢田綱吉的轉變,繼續開口道:“那麼,那個名叫‘山下紀子’的女人又如何呢?”
“山下…紀子?山下…啊,山下阿姨!”沢田綱吉像是突然回過神一樣,道:“沒錯,山下阿姨也是受害者,她的孩子也是因為和我關系親近的原因,所以摔斷了腿。”
雲雀恭彌将沢田綱吉的所有轉變全部看在眼裡,随後道:“嗯,确實如此呢。不過你還真是無論在哪個世界都很有趣啊,小動物。”
“欸?”
雲雀恭彌的話語對于沢田綱吉而言顯得十分莫名其妙,怎麼對方突然會說出這種話。自己哪裡有趣?沢田綱吉雖然不知道,但還是乖乖地點了下頭。
“可以了。”雲雀恭彌對着門外的獄寺隼人與山本武開口道。
獄寺隼人走了進來,随後先扶沢田綱吉起身,才将視線落在雲雀恭彌身上。對方看起來神色淡淡,并沒有太多話要講的模樣。
山本武給獄寺隼人使了一個眼色,獄寺隼人便道:“十代目,我們先出去吧。他們兩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
“好哦。”沢田綱吉便随着獄寺隼人離開了屋子。
屋内剩下的山本武與雲雀恭彌四目相對,山本武開口道:“你已經知道了對吧。”
雲雀恭彌喝了口茶,道:“嗯。就理解方面而言,不算太難。”
冰川之上的頂尖冰錐,從内部開始出現裂紋,破碎的紋路逐漸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