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為難我們了!”兩個婦人将錢放在匣子内。
韓念念心都開始抽痛,該死的山匪,一點毛都不留,這可是母女二人去兖州傍身的錢啊!還能上哪找第二個姜雲瑤這麼蠢的啊!七百兩,那是整整七百兩啊!
就連脖子和腳踝上的傷口都不覺得痛,心痛,痛徹心扉的痛!
有了這母女二人鞋底藏錢的例子,婦人将所有人的鞋子都拔下來看了個遍。
别說還真讓他們找到了個金墜子:“這位娘子放在鞋裡也不怕硌腳”她諷刺的看向面前的婦人,這婦人就驿站的廚子媳婦,平時在驿站幹點洗洗涮涮的活。
那婦人同樣面色尴尬:“可能是掉進去的,我這人粗手粗腳慣了,沒注意,哈哈!”
搜完所有人,兩人帶着匣子走出屋子。
出了屋子見山匪頭正在院中練槍,他旁邊是不停叫好的山匪。
小齊見婦人拿着匣子,急忙接過:“诶呦,挺重啊!一看就有好東西”
“可不是嘛,還有銀票呢,我不識字,不知道多錢!”婦人笑着開口。
聽到裡面還有銀票,小齊連忙打開,看到三張銀票,一張三百兩,兩張二百兩,眼睛一亮,沒想到這群人身上還踹了這麼多錢!
這錢一定是那個大小姐的吧?他激動的将銀票疊在一起,嘴巴貼在上面,吧唧親了兩口。
對着銀票陶醉般深呼吸!一股子金錢的味道,這次他們賺翻了!
旁邊的婦人看他的舉動,眼角抽抽,但還是沒有開口提醒這銀票是藏在鞋裡的!
小齊興奮的舉動引起的獨眼男人的主意,他将手中的長槍放在架上,拿起一旁的手巾擦着臉上的汗水。
“沈...沈水哥,你看!是銀票!這幾個女的可真有錢”小齊将銀票遞到山匪頭面前。
“這誰的?”沈水對着村婦詢問。
“是那兩位罪婦娘子的”婦人恭敬回答。
“啥?”小齊愣住了,抓着銀票的手懸在半空中。他是怎麼都沒想到這錢會是那兩個罪婦的。
沈水玩味的将嘴角翹起,接過小齊手中的銀票塞到匣子中:“小瞧了她呀!”
“什麼小瞧,明明是她們不老實”小齊咋咋呼呼的開口,差點被這倆人給騙了,沒想到這倆人這麼有錢。
小齊将匣子‘砰!’放在桌子上,拿起一把刀就走:“我這就讓她寫家書”。
沈水将他拉住:“這估計是她們傍身錢,我們為了錢又不是逼人死”
“那我咽不下這口氣”小齊眼咕噜一轉,對那婦人吩咐道:“你把那犯了事的丫頭叫出來,做工抵債”
婦人連忙再次走回屋子,不多時将韓念念叫了出來。
屋外的場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出來拐個彎就是個很大的院子,院中放着一張巨大的桌子,旁邊放着兩排凳子。
右邊是練功的地方,又架子上面放着刀槍的等武器,左邊有一間屋子,屋外曬着蘿蔔幹,看樣子是廚房。
院子正上方的一排屋子是正屋,山匪住的地方。
“娘子快走吧!”婦人見韓念念愣神觀察,開口提醒。
韓念念回過神,跟在她的身後,走到了幾個山匪面前,正看到獨眼男人正用手巾擦着汗水,她的目光停留在男人的臉上。
直到他咳嗽提醒,韓念念才回過神,她低下頭,一副乖順的模樣。
沈水看着她低下的頭頂道:“你這丫頭,好不知羞”
沒病吧!韓念念心裡吐槽,多看了兩眼,有什麼好自戀的?
“你少觊觎我們水哥!”小齊也看到韓念念盯着沈水的臉看連忙警告道,這轉過頭又看了一眼沈水的臉,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沈水臉上的絡腮胡子,半掉不掉的掀開了一半。
看着特别怪異,他急忙用毛巾捂住沈水的嘴巴,要伸手将胡子粘回去。
沈水要将他推開,就聽到小齊小聲的湊到他耳邊:“哥,胡子,胡子掉了!”
他自己也仔細摸着下巴,果然掉了一半,索性直接将所有的胡子都撕掉!
“我就說你們這破東西不牢靠”他嫌棄的将胡子丢在地上。
胡子随着他撕下來,臉上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線,這麼看他年紀并不大,之前完全由胡子遮擋才分辨不出年紀。
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如果忽略掉瞎了的眼睛,到透露出幾分不羁的樣子。
如果胡子是假的,那瞎了的眼睛說不定也是假的,韓念念偷偷擡頭看着他,陷入沉思。
說他是山匪,又不殺人,這人也從沒說過他的名号!又不以真面目世人,很起疑!
沈水雙手抱胸,看着韓念念:“看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