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林子祥大驚小怪，在馮仕武的卧室裡，有一面牆，貼滿了各種各樣女孩兒的照片，大部分照片都很露骨。

有偷拍的，也有直拍的，甚至還有限制級的。

李平打開旁邊的電腦，從電腦的文件夾裡面又找出不少視頻。

“我算是明白，為什麼要刨完肚子就算了，還要把腸子砍成一節一節的。”孫茜惡心的一個字也不想說。

這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幹的事？這TM就不是人事！

“秦隊。”這個時候，吳佳的電話打了進來，“我們找到李招娣了，但不是我們以為的那個李招娣！”

“什麼意思？”

“我們在李招娣的出租房裡面，找到了真正的李招娣，而之前在外面活動的‘李招娣’很有可能就是許萍！是許萍借用了李招娣的身份混進學校……”

剛好這個時候孫茜也接到了去查整形醫院的張耀的電話，他說有個女的去醫院整了幾次容，不是為了整好看，而是為了看起來像另外一個人。

而最後落定的容貌，就是李招娣的樣子。

所有線索都一起出現，但該殺的人已經殺完。

“出通緝令吧……”秦正皓歎了口氣說。

——

“你們在幹什麼！”

馬不停蹄的趕回局裡，秦正皓就被收到消息的局長汪遠洋拎到辦公室，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三個！三個學生，還讓兇手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跑了！你們吃幹飯的！”還伴随着“嘭嘭”拍桌子的聲音。

“一個女人，在你們面前殺人，你們在幹嘛，你說，你們在幹嘛！”

秦正皓低着頭挨訓，也不敢開腔。

“說話！為什麼兇手能上去！”汪遠洋今年不到四十，微胖，一開始也是刑警隊出去的，後面才一步步幹到局長這個位置。

其實對于他而言，刑警隊就像娘家一樣，以至于一開始隻是一個學生，他并沒有給他們施加壓力，他也相信秦正皓的能力。

沒想到，居然在一天之内又死了兩個，他能不氣嗎？

“我忘了小林剛回來，沒把案件信息同步給他，是我的失誤。”秦正皓把鍋扛了下來。

“你！你！”汪遠洋指着秦正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後面再和你算賬！”

“是。”

“先開會！”

——

“杜文兒，女，17歲，死因是饑餓導緻的器官衰竭，簡單來說就是餓死的。”孟凡明站在投影屏幕前面彙報屍檢結果，正對面主位坐着局長汪遠洋，以至于整個會議室的氣壓都很低。

“但是死者的咽喉部、食道、胃部有大量的燒灼傷，有很小的胃穿孔，但不至死。應該是生前被了灌了大量刺激性液體，可能是84消毒液一類，刺激性液體燒傷喉部導緻失語，後被關在地下車庫活活餓死。”

孟凡明深吸一口氣，又調換出馮仕武的照片，“馮仕武，男，17歲，死因是失血性休克，這個死因沒什麼好說的，不過通過照片來看，兇手的報複心理很強。”

“秦隊！我……”孟凡明剛剛說完，于海忽然推開會議室的門，整個會議室的眼睛齊刷刷的盯向他。

于海:……瞬間汗流浃背，尤其是看見主位上的汪遠洋後。

“你，站去那兒說。”汪遠洋指了一下于海，又指着孟凡明的位置。

于海:……向秦正皓投去求救的眼光，秦正皓輕輕搖頭，表示自身難保。

于海戰戰兢兢拿出自己查到的東西，通過面前的同事往汪遠洋那邊傳去，“我，我查……”

“結巴了？”汪遠洋不耐煩的一個眼神飄過來，于海瞬間繃直身體，“我查到和李招娣一起跳廣場舞的阿姨，在三個月前借給了李招娣一顆安眠藥，通過這個阿姨，查到其他和李招娣一個公司的同事，也借給她過藥，一共是三顆。

因為時間太久，而且量很小，所以沒有人注意這個事情。”于海一口氣說完，發現大家都還盯着自己，“就，就這麼多。”

“你查這些用了幾天？”汪遠洋問。

“三，三天。”于海又開始結巴，看向秦正皓。

天啦，快救救他，他腿都軟了。

“吳佳，你說說你那裡的情況。”秦正皓偷偷看了一眼汪遠洋，見對方沒什麼表示，便開口道。

吳佳上去，解救了于海。

于海慢吞吞的往後溜，“站那。”汪遠洋往自己右手邊的牆角一指，于海隻能垂頭過去。

“我們在李招娣的出租屋裡找到了真正的李招娣。”吳佳上前，介紹出租屋裡的情況，“李招娣被關在卧室，腳上拴着鐵鍊，卧室是鐵門，裡面的窗戶是密制的鐵圍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