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就是見過幾次嗎？怎麼叫人家念念不忘？”一上車，秦正皓就開始喋喋不休，“七年了，一眼就把你認出來，還先餘哥！要不是她老公在，得叫你先餘哥哥吧？啊？”

程先餘開着車，忽然開口，“孫警官，你們秦隊長之前是不是追過許多人？”

“嗯，啊？啊？？”

孫茜正吃瓜呢，驟然被點名，還是這麼一個問題，一擡頭，看見自家師兄盯着自己，臉上寫着都是你敢說實話我就滅了你的表情。

“你别轉移話題！”秦正皓又轉過去看着程先餘，“人家還給你介紹工作，擔心我對你不好呢？先餘哥~”

孫茜在後排打了個寒顫，怎麼回事，一定是空調開的太低了。

“去哪兒？回局裡嗎？”

秦正皓氣結，“去吃飯。”最後憋出幾個字，氣鼓鼓的坐回副駕駛。

“好。”程先餘淺淺一笑，往支隊附近的飯店開去。

孫茜也是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和他的親親師兄以及師兄的“老婆？”一起吃飯。

其實她有點想聊案子，但是程先餘在，也不好提。

“于海他們有什麼進展沒？”冷不丁的，秦正皓忽然問。

孫茜愣了片刻，便搖搖頭，“安眠藥那個太難查了，估計沒什麼希望。”

秦正皓點點頭，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程醫生認識李天嬌嗎？”半響，孫茜忽然問。

秦正皓也放下筷子，轉過頭去看着程先餘。

“嗯。”程先餘點頭。

“那程醫生認為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嗯，就是性格啊，什麼的。”孫茜問道。

她其實覺得很奇怪，侯成才仿佛死的不是一個兒子，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據她所知，李天嬌的家庭并不好，那又是怎樣把這樣一個商業成功人士吃的死死的呢？雖然看起來侯成才占主導位置，其實從他們的交流中可以看出，每一步都有李天嬌的引導。

“很理智。”

“嗯？”

“她一直的很清楚自己要什麼，做事情的目的性很強。不過這都隻是以前相處時給我的感覺。”程先餘說，“時間太久了，現在依然這樣評價她不公平。”

“你還說隻是見過！”秦正皓在旁邊幽幽的說。

孫茜:……能不能把她這個戀愛腦師兄叉出去！

程先餘也給了秦正皓一個白眼，“你們要查安眠藥的話可能不好查，太多了。”

“沒事，有愣頭青，讓他見識見識社會的黑暗也好。”秦正皓說，而在醫院對着一堆領藥清單的于海結結實實打了好幾個噴嚏。

“其實你們可以做排除法。”

“嗯？”

“現在長期失眠的人很多，有很多都是老病人，像那種連續開上三年五年的，應該可以排除。”程先餘解釋說。

“但是如果嫌疑人從這些人手裡面買藥呢？”孫茜問。

“這要看拿藥的人願意不願意承擔這個風險。”程先餘回答，“而且長期服用安眠藥的人，停藥會很難受，所以如果他們找的長期服藥人借藥，那麼對方可能會重複開藥，到是也可以排查一下短期内多次開藥的人。

不過安眠藥一次最多開一周的量，醫生不會多次給藥，除非他換個醫院去開。其實，”程先餘忽然想到什麼，“因為安眠藥這種藥物，一般情況下，陌生人也不會給，如果你們有可懷疑對象，或許從這些對象的親朋好友查起，看有沒有借藥什麼的，說不定會有線索。

當然，我說的不專業，畢竟現在安眠藥的開出量太大，确實不好找。”

“已經很專業了，我這就和小于說一聲。”孫茜高興的應下，然後拿出手機給于海發信息，拯救一下在海裡撈針的倒黴孩子。

程先餘則看了默不作聲的秦正皓一眼，忽然想到，這家夥應該早就想到了這層，他沒說，應該是想鍛煉下面的人。

“我是不是說太多了？”程先餘給秦正皓發微信。

秦正皓看見微信抿嘴笑了笑，“沒事，你不再不說，我也得說了，真不知道他們腦子怎麼長的。”

孫茜看着兩個當着自己面發微信聊天的人，瞬間無語。

她果然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