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二人踏入月洞門時,正見到青石闆上蜿蜒的酒漿忽然泛起幽藍磷光。
潇雲指着地縫的幽光調侃道:“嚯,這是在做什麼新節目嗎?還是全新庭院奢華裝潢?還挺好看。”
“嘿嘿,其實是酒兒遇到老妖怪的恐怖襲擊了捏!”小瑾苦笑着吐槽道。
忽然,她眼角餘光又察覺到了什麼,驚呼:“我去,怎麼又動了!”
話音未落,酒缸殘片突然散出邪氣,而後騰空而起。
潇雲見狀,眼疾手快地從廣袖中飛出十二瓣青蓮。淨化靈光觸及碎陶的刹那,缸底竟顯出道暗紅圖案——枯骨白紋纏着貓瞳,在暮色中滲出血色。
白笑皺眉,揮動手中圓扇,扇面之上驟時水墨流淌,她隔空一按,空中的碎陶片便又似乎被壓了下去。
潇雲緊接着輕吟咒語,擡手間青蓮甫綻,淨化之光灑落四方。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的黑氣頓時凝結于空中,而後落下,變成一個石塊。
天踦爵走近一觀,瞳孔驟縮,還未說話,其餘人也跟着上前。
"血祭陣石?"霁無瑕經過一番辨認,不确定地提道。
“是,似乎還是一種将人吸入幻境,而後消磨意志吸收力量的陣法。”天踦爵頓了頓,“就如同我們方才的遭遇一般。”
小寒接過他遞來的石塊看了看,當下心有定數:“此事雖詭谲,但也無需過于擔憂,眼下還是先帶她前去安置,再做打算。”
“我來幫忙!”
小瑾非常及時地上前攙扶着酒兒的另一個胳膊,衆人将她帶至書房的卧榻。
如此陣仗,締琦天二人或許也沒有預料到,于是也起身,上前來迎。
“琦天,這是怎麼回事?”小寒邊扶好還在難受的酒兒,邊問道,“不是蠱,分明也不是毒。”
締琦天瞥了一眼,便回答道:“内力紊亂,而載體不耐受。”
然而由于過分言簡意赅,現場并沒有聽懂的人,一時安靜了些許。
“高深,太高深了。”過了片刻,才聽到小瑾轉頭,非常認真地問道,“傲天說的什麼意思醉哥?”
“是她體内本有的兩股力量不太對付導緻紊亂,然而她的軀體和經脈目前卻承受不住這兩股力量的沖突。”作為老大唯一的知心人,連宵醉不得不上來仔細看了兩眼,再給他充當翻譯官,“所以才如此難受。”
“本有的内力沖突?”霁無瑕也上前,伸手探了探酒兒的脈象:“确是如此。可是她原本看來也正常,何來這兩股力量?”
“必與方才那邪魔有關。”天踦爵皺眉,“但目前首要還是解決她的異常。”
“要咋辦?”小瑾放棄思考,隻是一味地問。
天踦爵轉頭,分析道:“既是内力爆沖,便隻有兩個解法。”
“嗯。”小寒也認同地應道。
“什麼方法,方便大白話解析一下嗎?”小瑾不解,小瑾又問。
“鍛體,梳理或者封印。”霁無瑕思索道,“吾觀此兩股力量皆是強勁,就算捋順了也是難以承受,而鍛體短時間内恐難實現。且她體内更有幾分陰邪混迹于其中,必須先驅去邪氣,再行封印。如此,恐怕難上加難。”
連宵醉看了一眼締琦天,發現對方并沒有制止,便知曉其意,于是他放心地問道:“陣石在何處?”
“在此。”小寒走近,将石塊遞出。
連宵醉接過,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
“看出什麼了哥?”小瑾探頭探腦地湊過來。
“沒事,隻是往後仍需此物追探邪氣源頭。”連宵醉連忙将陣石拿的遠了些,“勿需挂心,我現下為她封印。”
“需否援手?”潇雲踏前一步,溫言問道。
連宵醉側眸瞥來,微微點頭,讓出旁邊的位置:“也可。”
潇雲輕拂袖袍,喚出青蓮,繞于酒兒周身,将酒兒身上經脈進行淨化後,連宵醉随即便打了手印,施法點了她幾個穴位,運功将幾絲力量灌入後,複又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