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雪:“……”
渡邊美雪其實向來不理解漫畫裡的“羁絆”“正義”和“救世情節”,因為她就是一個庸俗普通的人類,唯一頂了天的夢想也就是開甜品店,世界和平于她而言的意義,還不如眉心長了顆痘痘來的刻骨銘心。
她又說:“那我已經走進來了,你是不是可以走出去了?”
阿隆頭搖的很重,不可思議的望着她:“我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在這裡?”
她歎了口氣,第一次覺得阿隆有點老實過頭了。
不一會兒,她又聽見他說:“好高興。”
她擡頭,看見他低垂的側臉洋溢出喜悅之情:“跟美雪在一起看風景,好高興。”他眉眼彎彎的看過來,翠綠色的眼睛一片葳蕤。
美雪一怔,心髒漏了半拍,連忙望向下方,有雀鳥在叽喳打轉,婉轉低吟。這地方很高,剛開始從上往下望差點想要暈厥,高空中空氣稀薄又冷,時間久了也倒适應了。
再過一會,遠方有人拖着什麼走過來。
細瞧,是東方仗助拖着那位始作俑者,和他不太聰明的朋友疤痕男走過來了。
在杜王町中,圍繞着東方仗助的夥伴們,他們之間的羁絆,仿若一個火熱的、沒有傷痛的理想王國。
始作俑者是個帶着面具的男子,因常年社恐所以離群索居,本來被撺掇着對主角不利,在被東方仗助打了一頓後,面上還留着鮮血,哭哭嚷嚷的打算回到鐵塔,再也不想離開那裡。
面具男重新爬向高塔,坐在沙發上,摘了一根小黃瓜,清脆的咬了一口,口齒留香。
外面的世界遠比他想象的要危險的多。
這回,又下起了雨,似有暴雨驚雷,坐落在塔中的諸位心驚膽戰,美雪好奇的望去,面具男不慌不忙的給電視和沙發蓋上防水布,開始在雨中脫衣服洗澡。
美雪:“……”真就露天生存呗。
阿隆取下手上的釘子,掌心還在流血,他變成一把完整的巨型刀具,朝着美雪悠悠遊過來,高空于他像是海,而他像是在海中嘚瑟的鲨魚。他将美雪的繩子割斷,然後說:“美雪,美雪,我們要下去啦。”
他變回人形,抱着美雪,向下跳去,在空氣劇烈的流動中,并不受雨水的影響。他四散成純白色的降落傘,固定在美雪身上,緩慢地降至那片菜畦。
之後,大家都集合到了那裡。疤痕男詫異的問道:“咦,在仗助來之前,你為什麼不先把手上的釘子給取了?”
阿隆偷偷看了她一眼,說:“被釘子挂着很有意思。”
流血的手已經被東方仗助治好,好似這時才後知後覺的疼痛起來,蜷縮着手縮到口袋。
“……”沉默片刻,渡邊美雪驟然地向疤痕男發難。
她問了疤痕男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你說,仿生蒜頭做夢會夢見電子菜刀嗎?”
沒等疤痕男回答,她就跳下石頭,拉着阿隆去向日葵叢散步了。
一個小時後,疤痕男去仗助家吃飯,在廚房,看上去有些苦惱的疤痕男,一手拿着蒜頭,拍了拍仗助的肩,問道:“仗助,你說仿生蒜頭做夢會夢見電子菜刀嗎?”
“……”仗助無語地盯了他一下:“過來,我把蒜頭給你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