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一切都在融化。”
說完我便走了。
我實在是不關心她們的後續。
但是長澤千鶴這個人,很怪。她纏上我了。
也不主動上前說話,隻是下課或者吃飯時候會在我旁邊,用那雙“受害者”的眼睛凝視着我,也不說話,十分可憐。
像家裡蜷縮的含羞草,顫抖着抖去身上的水露,委屈的縮起身子,卻沒有聲音。
她臉上就差直接寫上“跟我玩吧跟我玩吧跟我玩吧,求求你了。”
就在這時,腦子又出聲了。
哈哈哈,還真像臉上直接寫着“求求你跟我玩”,吉良吉影的臉上也像寫着字。
難得我感興趣,我在内心暗暗問道:什麼字?
臉上就差明晃晃的寫着:我是變态。
……
什麼嘛?你這是什麼表情?哪有普通的日本人是滿頭金發的?他渾身上下都看起來有問題。
……哦。
我轉頭去看長澤千鶴的臉,她看上去泫然欲泣,又默不吭聲。
“離我遠點,”我聽見自己說:“我讨厭受害人的臉。”
之後長澤千鶴沒再來找我,她的生活又同往日一般周遊複始,而鈴木愛居然回來上學了,她看起來沒有什麼事情,厭惡的看了我和她一眼,便轉開頭了。
直到——那一天。
家長會那天。
長澤千鶴的父親也來了。
他帶着斯文的眼鏡,看上去彬彬有禮,從我見到他的第一眼,接收到他打量的目光,就渾身惡心的想吐。
若長澤千鶴的臉叫做“受害者的臉。”
她的父親則是标準的“人渣者的臉。”
他笑眯眯的像領桌前來開會的吉良吉影打了招呼,自來熟一般攀談起來。
而我看見他身後時隐時現的重影。
那是一隻機械形态的蜘蛛,扒拉着自己的身軀在給卵裹絲。
這是某種替身使者。
我猜吉良吉影也看到了。
吉良吉影有一個習慣是,開家長會前先讓殺手皇後把教室的所有桌椅都摸一遍。
若他當時有意,整個學校都能炸完。
但他隻是淡淡的望了長澤千鶴一眼,假裝沒看到一樣坐下。但他左手的食指和拇指開始摩挲,這是他警戒思考時的習慣,還有以及,他的指甲又長了一點。
他動了殺心。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看見使用替身使者的“同類”。
并且他尚未暴露。
兩人又看起來“臭味相投”。
真奇怪啊,也許“坦誠相待”能避免不必要的沖突,盡量維持他平靜的生活。
或者假裝什麼也沒看到,相安無事。
這可是一個成年男子,還跟他本人有所接觸,如果日本警方要懷疑,是能夠觸及到他的。
是什麼,讓他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