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才得知杜王町有“箭”的痕迹。
當年DIO的手下奈亞婆婆就有這種箭,被這種“箭”射中的人,不是徹底的死亡,就是獲得了“替身能力”,這是能讓社會更具有危險的“箭”,如今在這小小的杜王町。
它曾被一個叫虹村行兆的所擁有,因此這個鎮上,潛伏了許多替身使者。然而它又被另一個替身奪走,随而不知所蹤。
這時,他瞧見旁邊,有個上班族模樣的男人,手持着一本《無可慰藉》。
承太郎最近才查過我妻雪奈,知道那本書是石黑一雄于1995年出版的長篇小說。
隻是,怎麼最近總有人喜歡石黑一雄的書?承太郎心上湧出一絲困惑,他下意識的問了句:
“請問……”
男人擡頭,雖然是金色的頭發,氣質上卻猶如一潭死水,帶着古闆和平靜。
“怎麼了?”
“啊!!!!”一聲慘叫打破放學後學校的甯靜。
仗助翻了間田敏和的櫃子,但沒有碰裡面的木偶,正當他和康一面面相觑想起老師的話,身邊卻傳來慘叫聲。
那個他們正在找尋的間田敏和,正在地上翻滾。
“他怎麼了?”康一問。
他的身體時不時泛起奇怪的凸起顆粒,最後臉頰那裡長出了兩隻眼睛,還有脖子那裡,出現了一張嘴巴。
承太郎是那種,不太擅長交流的人,而吉良吉影是那種,追求着“不被打擾的平和”的那種人。
他們的談話并未持續多久,無非是在文藝上交流了一下石黑一雄及他的作品,從石黑一雄的家庭背景、時代背景,他的無根情結,寫作手法,語氣訴調…
一樣的枯燥和無聊,最終草草收尾,禮貌告辭。
談到《長日留痕》時,吉良似乎表達了一點對作品的好感,但他似乎覺得根據原著《長日留痕》而翻拍的電影《告别有情天》更為經典好看。
兩人告别。
“請等一下。”
吉良疑惑回望過去,承太郎又問道:“你也聽這首歌?”他伸手指了指吉良手中的CD,那張叫是久保田利伸的《the Sound of Carnival》。
吉良頓了一下,原本想說些什麼,最終微笑着點點頭。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遊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妻雪奈張開雙臂,站在杜王町的街道,激情慷湧的念了首中文詩。
腦子裡的聲音不停地說道:喂喂?你瘋了?你在幹嘛?我聽不懂啊!
但我妻雪奈不管不顧,接着朗誦:“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堪比社死現場,但我妻雪奈卻不這麼覺得,她笑咪咪的說:“我辭職啦!”
辭職前,數學老師終于肯跟她講她那天抽噎的原因(其實我妻雪奈不想知道,數學老師非要自己講的),她說,她有一個交往五年的男朋友分手了,半夜哭的撕心裂肺,第二天還要起來上班,别提有多心酸了。
那确實挺心酸。雪奈附和道。
你呢?沒談過戀愛?
暗戀過吧。喜歡十幾年了。
數學老師張大了嘴,有十年?
嗯,如果不算上認識時間。
數學老師的神色顯然有些難以琢磨,似乎是同情:
然後呢?
失敗了。
話說以你的年紀來算,對方有點老啊。
雪奈笑了笑,補充道:可能還是個不該喜歡上的人吧。
數學老師的神色變得更怪了,半晌,也沒把“喜歡上有婦之夫了?”說出來,畢竟這種事屢見不鮮。
雪奈看她神色也知道她想歪了,但她也沒解釋,總不能說,他是殺人狂,喜歡女人的手,喜歡到看見漂亮的手能 BOKI 的程度,這樣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一本三流戀愛小說。
名字三流,相識三流,愛戀三流,都是廉價的幻想。
她還被他炸了無數回,炸到自己都數不清,想起來就是青春疼痛文學三部曲,在這種熱血JOJO漫畫裡顯得怪奇怪的。
那時候她還可以騙自己,沒關系,因為是她用了【替身能力】,變成一個又一個的、手好看的女人,然後讓他溫柔的、興高采烈的、自以為是的帶回一隻、又一隻漂亮的手。
她還可以騙自己,與自己毫無關系。然後同現實的他興高采烈的用原本的身份同他相處。
直到,他對【原本身份】的自己,按下了 KILLER QUEEN 的按鈕。
她就像一塊魚子醬豆腐一樣,柔軟的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