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樓上,換衣服,”雪奈說:“現在來不及解釋了,你之前已經遇見了安傑羅?”
“诶?”仗助還沒來的及問出口,雪奈說: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以下我要說的話你要是跟承太郎說的話你也會知道,現在你已經徹底惹上安傑羅了,他的替身是銀水鍊,能操縱液體的遠隔操作型替身,像水一般,進入别人身體後可以操控對方。 ”
“剛剛,在這裡,他躲在咖啡裡,差點進了你媽媽的肚子,要了你媽媽的命,而你出去…倒了個垃圾?”
是蝴蝶效應嗎,亦或是,事情早就變得不一樣了?她癡癡的笑起來,對啊…他…還是别的事……所有事情早就變得一團亂了,她卻以為劇情還會遵循劇情。
“你不相信我嗎?現在可以給承太郎打個電話,還有不要碰任何的水。”
“我相信老師不會害我。”
雪奈一頓。
這時候鈴聲響了,她距離很近,接過電話:
“喂……仗助……”果然是空條承太郎。
“趕快過來。”
“我妻雪奈?你怎麼……”
“安傑羅現在在他家附近,他的替身剛剛差點進他媽媽的嘴裡。趕緊過來。”語罷便挂掉了電話。
隻剩仗助同雪奈面面相觑。
是因為别的什麼事嗎?老師今天穿的…好溫柔啊,也沒戴唇環,那副模樣很像一個淑良的女生…
“仗助,你同學來找你哦,媽媽同别人有約要遲到了,好好照顧她哦,請務必留她下來吃晚飯哦!”朋子看了看腕表,急匆匆的穿鞋出門了。
氣氛開始變得十分尴尬。
仗助坐在沙發上,呈乖巧0v0狀。
“老師也知道替身使者?”
“……”
“老師怎麼知道他剛剛在咖啡裡?莫非看到了?”
“……”
“老師也是替身使者嗎?”
“……”
是啊,普通人是看不見替身使者的。
在時間久到仗助以為我妻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卻開口了,而且答非所問:
“那天,你們當中有人,拿走了我的一本書。”
“是嗎?十分對不起,我不知道,等承太郎先生來了,我會問問他有沒有看見那本書。如果他也不知道,我們一定會好好幫老師找的!”
室内又陷入一片沉寂。
怎麼說呢,老師上課的時候,或者說到去老師家那次,同現在,老師的性格呈現的總有些不一樣。
這個時候的她,内斂,安靜,非必要不太愛搭話,硬要說姿态,大概向闖入了一片讓她無所适從的領域。她本不想踏入這片領域。
又或者說,她是冷淡,懶得應付,卻又不耐煩的承下的那種冷淡。
在仗助發呆的時候,她也小片刻的盯了一會兒他。無論是血肉還是骨骼,動作還是神情,他是活生生的人。
他笑,他道歉,他遲疑,他言語,在學校,亦或是在她住所那次,她的感知都麻木混沌,而在這一刻,她終于意識到,他是活生生的人。
但意識到這個念頭的時候,她便感覺自己便像被淩遲一般的快死了。
窒息,她感到窒息。
他越生動、溫柔、有力量,她就越如同被勒住一般窒息。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