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沈知意感覺腦子糊糊的,嗓子還有些幹澀,一隻手想撐着身體坐起來卻發現有些使不上力氣。
摸了摸腦袋,仔細回想昨天幹了什麼,可惜想半天也沒想出來。
“算了,先起來喝點水。”沈知意穿好鞋子和衣服,坐在案幾旁喝水,門外傳來素兒的聲音。
“小姐你醒了,快些吃點早飯吧,熱乎的。”盤裡除卻平日裡的早餐外,還多了杯蜂蜜水。
沈知意吃着包子,喝了口粥,指着蜂蜜水:“這也是給我的?”
素兒點了點頭,“昨日是我沒問清楚,給小姐拿的不是果飲,是新做的酒。”
沈知意揉着腦袋,心裡豁然開朗,怪不得,完全記不得昨天發生了什麼。
“原來是這樣,那還得謝謝你給我扶回來了,還換了衣服。”沈知意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蜂蜜水。
素兒睜着眼睛,略微帶點疑惑地開口:“不是我,昨日小姐晚膳吃過後是被王爺送回來的。”
沈知意夾包子地手一頓:“王硯?他送我回來的?”
“是地小姐。”
聽完這話,沈知意唇角緊繃:“喝酒真是耽誤事,我說什麼胡話了嗎?”
素兒搖了搖頭。
“那......”沈知意深深咽了一口,“那昨夜,廂房内就我一人嗎?”說完,撲棱着大眼充滿期待的望着素兒。
“嗯,王爺進去之後,不一會就出來了,讓我進去照顧看着點小姐你。”
素兒說完,沈知意長舒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另一頭。
青一在一處偏宅中找到了那位書生,進了院子,屋裡地環境有些簡陋樸素,擺件也十分稀少。
“你可認識禮部尚書之女?”青一拿出玉佩,對着男人直接開門見山。
看着女人手中地玉佩,書生像觸了燙火,禁不住抖了抖,手中的書卷被放了下來:“姑娘有何事?”
“我有法子能讓你二人相會相守,你可願意?”
書生起身,走到青衣面前,呼吸間都顯得慌亂急促:“姑娘盡管說便是,隻要能讓惠兒與我相見,赴死我也願意。”
二人坐下仔細商議着。
日頭将墜,青一告别書生,“明日便可行事,彼時你隻管鬧就好,若是他們瞧見他們要出手,你跑走便是。”
“謝謝姑娘,若是此事成了,我算是欠下姑娘一個天大的恩情。”說着就要給青一拜一個。
“不必如此,明日及時行事即可。”說罷,青一兩三步離開了偏宅。
回了書房,青一回禀着書生的情況:“事情安排妥了,我們要不要暗中排些人手護着他。”
王硯将紙條卷好,綁在信鴿的腿上,放飛到窗外:“不用,明日早些我去見見禮部尚書。”
吃過晚膳後,沈知意在院子裡散步,王硯迎着月光就走了過來。
不好,快逃。
沈知意急刹車,轉頭就要跑走。
“夫人這是?”王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過來。
沈知意尴尬的停住腳步,緩慢的轉過身來:“殿下找我是由事相商?”
王硯淺笑着靠近:“無事,想叫叫夫人罷了。”
王硯一口一個夫人,給沈知意叫的暈頭轉向,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收起你虛僞的笑臉,說吧,有什麼事情。”沈知意一副防衛的模樣,讓王硯覺得有些可愛。
“昨夜夫人倒不是這副模樣。”王硯看着她的臉故意提了昨晚醉酒得事情。
“昨夜?昨夜我怎麼了?”沈知意嗅到一股不對勁得味道。
“昨夜......”話語停頓,王硯對上她得眸子,笑意漸盛,“昨夜夫人可是另一幅乖巧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生憐憫。”
說話間,沈知意的耳尖已經漫上紅暈,“你......你胡說,昨夜分明是素兒在房内照顧我。”
王硯見面前的人知曉一些事情,莞爾一笑又繼續開口:“夫人還說了一些讓人誤會的話。”
沈知意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什麼......什麼話。”
“夫人可是好生罵我一頓,還說什麼喜歡......”王硯接着回道。
“喜歡......喜歡什麼?”心髒跳到了嗓子眼,靜夜裡沉寂的好似能聽到自己的撲通撲通的心跳。
王硯不再逗她,“沒什麼,應是我記錯了,夫人醉的厲害,罵完一通就沉沉的睡了。”
聽完,沈知意懸着的心放了下來,“那什麼,酒後胡言,你别當真就好,罵你這個我給你道歉,然後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一溜煙就跑去了偏院。